“得想个办法除掉这个女人,否则这仗没法打。”拓拔轩拧眉说道。
但是能在无声无息间让那么多的士兵中招的人,怕是不好对付。
“元帅,要不让我去试试看?”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大巫师从帅帐外走进来。
“那些士兵到底是怎么回事?”拓拔轩问道。
“回元帅,他们都是中毒了,一种很奇怪的毒,这种毒不需要解,过了时辰自己就会好了。”大巫师说道。
那看来西陵国的这些人并不想要这些士兵的命,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岂有此理,他堂堂一个南陈国的二皇子岂是能被吓到的。
“大巫师,你有对付那三千人的好办法吗?”拓拔轩问道。
这个大巫师原本不是来跟着他们打仗的,他听说西陵国有一种神奇的果树,结出的果子,人吃了可以使人变得力大无穷,所以他是来寻宝的。
这个大巫师精通医理,药理,所以能看出那些士兵是中毒了。
但他没看出来是中的什么毒,这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巫师沉声说道。
拓拔轩知道这个大巫师在用毒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拓拔轩点了点头,“那就等大巫师的好消息了。”
暗夜时分,大巫师偷偷靠近了穆淮之他们的营地。
营地上居然一个巡逻放哨的士兵都没有,这反倒让大巫师不安起来。
整个营地,一点儿亮光都没有,黑漆漆一片。
大巫师没有进营地,而是奔着村里的水井摸去。
郁初柳在半空中的空间里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勾了勾,既然跟我来这套,那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
大巫师在水里下完毒,还想在马匹的草料里动动手脚,可是找了半天,没发现粮草在什么地方。
最后怕被发现只好悻悻地离去。
其实这个营地里都是空帐篷,那三千士兵都已经被郁初柳收进了空间里。
就是防止敌军来偷营。
等大巫师跑远,郁初柳就从空间里出来了,在水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取出一小杯,用银针一试,银针迅速变黑。
然后又用舌尖舔了舔,什么毒她就了然于心了。
伸手从空间里拿出两包粉末投进了井里。
本来她是可以不管这井里的水的,她们根本用不到这水井里的水,她空间里有的是水。
喝起来既甘甜又卫生。
她担心的是这水井里的毒不解,万一她们走后有人或者牲畜饮用了这井里的水会中毒,所以她才出手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不让你们也尝尝这毒药,那岂不是显得本姑娘无能。
郁初柳闪进空间,迅速配制出同样的毒药,然后骑着孰湖往敌军的驻地飞去。
她可没想给士兵们下毒,而是溜进了拓拔轩和拓拔杰的帐篷,分别在他们的酒葫芦里投了毒。
最后又在将领们的伙房的水里加了点佐料。
如果他们再不知好歹,还不退兵的话,那就要让他们见血了。
第二天卯时,拓拔轩早早让将士们用过了早饭,等着一会儿探马回来,看看大巫师的方法见没见效。
可是探马没盼回来,有军兵急匆匆跑进帅帐,“元帅,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四皇子出事了!”
拓拔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军医不是说四弟的血止住就没事了吗?怎么又出血了?”
“不是出血了,是……您先去看看吧。”士兵急吼吼地说道。
拓拔轩跟着士兵急匆匆来到拓拔杰的帐篷内,一进帐篷他就吓了一跳。
就见拓拔杰嘴唇黑紫,口吐白沫,双眼上翻,浑身抽搐。
“快去找大巫师来。”拓拔轩吼道。
此时已经有人去请大巫师了。
军医在旁边束手无策,“元帅,看四皇子的样子,可能是中毒了。”
拓拔轩一瞪眼,这他也看出来了。
大巫师急急忙忙跑进来,在四皇子的嘴巴旁闻了闻,又把了把脉,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拓拔轩问道。
大巫师没有回答,赶紧问伺候四皇子的士兵,“今天早上四皇子都吃什么了?”
士兵指了指床旁边的桌子,“就只喝了半碗粥,剩下的还在这里。”
大巫师赶紧拿过粥碗闻了闻,晃了晃头。
又问道:“把四皇子吃过什么,喝过什么,甚至用过过什么都事无巨细说一遍。”
那个士兵仔细说了一遍四皇子吃过,喝过,用过的东西。
最后又想起来补充道:“四皇子还喝了两口酒。”
酒?大巫师一把抄起挂在床头的酒囊。
打开一闻,脸色就不由白了,然后把酒囊狠狠往地上一摔,“都谁动过四皇子的酒囊?”
那个伺候四皇子的士兵,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除了我,没……没有人动过。”
“大巫师,这酒里有毒?”拓拔轩问道,然后把目光移向士兵。
大巫师的目光阴冷地盯着士兵问道:“你是何时偷了我的半日噬心散?”
士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没……没偷,我怎么敢谋害四皇子。”
拓拔轩眼神从士兵身上移开,淡淡说道:“不是他干的。”
大巫师诧异地看向拓拔轩。
“大巫师,这种毒可有解?”拓拔轩一皱眉头,捂了下胸口,问道。
“解药是有,不过就剩一瓶了,这种解药需要的药材极其难找。”大巫师说道。
“那就……”可是还没等拓拔轩的话说完,又有士兵跑了进来。
“元帅,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军中的校尉,中郎将以上的军官都口吐白沫,捂着胸口疼得嗷嗷直叫呢!”
大巫师一听,手中的瓷瓶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拓拔轩指着地上摔碎的瓶子问道:“这是你那唯一一瓶的解药?”
大巫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刚才军卒来报的那些军官的症状都是中了半日噬心散的症状。
到底是谁干的?
中毒不要紧,关键是他没有解药了,这如何是好?
此时拓拔轩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碎瓶子,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捂着胸口,“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