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王子是想追上郁初柳和穆淮之,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驯服乌骓马的,更想给郁初柳留个记号,他看上这女人了。
回去他就请求父王,让他来求娶这个了不起的女子。
可是他们追了一段路,直至被几个守门的士兵拦住,也没能追上郁初柳他们。
“我们是受邀请来探望太后的。”北越王子的随从撒谎道。
但是那守门的士兵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们,“太后凤体抱恙,连宫中的妃嫔都免于问安了,怎么会邀请你们这外臣,再上前一步,我们可就射箭了。”
最终北越王子没能敢硬闯进去,只得在那些士兵的监视下离开了皇宫。
郁初柳和穆淮之当然没有去永安宫,而是直接回了淮王府。
一回到府中郁初柳就指着穆淮之兴师问罪,“你在淑妃娘娘面前撒谎也就罢了,怎么还在皇上以及那些大臣面前说我是你的准王妃,你是不是故意的?”
穆淮之一把攥住郁初柳的手,语气有些冷地问道:“你不会是又看上了那北越王子了吧?”
郁初柳一甩手,就把手从穆淮之手里抽了出来,“你是不是心里有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上他了?”
穆淮之哼了一声说道:“你没看上他,他却看上你了,你没感觉到他的眼睛都要粘到你身上了吗?”
郁初柳皱了一下眉,那北越王子看自己的眼神是有点怪怪的,所以她才提前离开宴席了。
“我要是不这么说,万一那北越王子跟皇上求娶你怎么办?”穆淮之有些生气地说道。
郁初柳把头一扬,他求娶我,我就嫁吗?他以为他是谁?
穆淮之就像看傻瓜似的看着郁初柳,皇上要是真下旨同意郁初柳嫁给北越王子,还能由得了她。
郁初柳不服气地白了一眼穆淮之,“少拿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爹压我,把我逼急了,我把他江山夺了。”
穆淮之吓得一下把郁初柳的嘴巴捂上了,还往门外看了看。
心里暗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这话被人听去,那可是要杀头的啊!不止你会被杀头,你的家人,以及我和我的母妃都会被连累。
郁初柳“呜呜呜”地好半天才把穆淮之的手掰开。
然后气呼呼地说道:“你捂我嘴干什么?你想憋死我啊!”
穆淮之没好气地说道:“憋死你一个总比跟你有瓜葛的人都被砍头强。”
郁初柳还想再跟穆淮之争辩,穆淮之的脸色是真的阴沉了下来,她就把嘴闭上了。
可别真把这家伙惹生气了,自己的空间可就不保了。
然后笑嘻嘻地说道:“这屋里不是没有别人嘛,有别人我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再说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穆淮之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你这是玩笑?你这是催命符。
“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吗?”穆淮之是又气又无奈。
这女人仗着自己有空间,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她的言行关乎的可不止她一个人,而是她周围的很多人。
郁初柳伸了一下舌头,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确实说的有些口无遮拦了。
“好了,好了,我以后说话考虑好再说,行了吧。”郁初柳讨好道。
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啥时候这空间能不受这家伙的控制就好了。
穆淮之看着郁初柳说着违心的话,心里不由哼了哼。
总感觉这女人真的怕自己生气似的。
她害怕自己,那肯定不是,她舍不得自己生气,好像也不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并没有那么重,远不如两小只。
那这女人为什么会怕自己生气呢?除非自己生气会威胁到她的利益,那……
穆淮之想到此处,看郁初柳的眼眸深了深。
郁初柳被穆淮之看得有点发毛,刚想躲出去,一个下人就在门外喊道:“王爷,秦公公来了。”
穆淮之就是一愣,秦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也是宫里太监的总管,他亲自来,一定是皇上有重要的事。
所以他没敢怠慢,拉着郁初柳一起从屋里出来。
“秦公公你亲自来本王府,是父皇找我有什么事吗?”穆淮之问道。
“淮王,皇上让你带着郁姑娘进宫一趟,至于什么事咱家也不知道。”秦公公客气道。
这要是放到以前,秦公公可没有这么客气,也不会亲自上门来传达皇上的口谕。
郁初柳扭头看了一眼穆淮之,“咱们这不是才从宫中回来吗,又叫我们去,不会是要赏我们吧。”
秦公公没有搭言,脸上也没流露什么表情。
“皇上可还在御书房等着呢,淮王和郁姑娘这就走吧。”秦公公催促道。
郁初柳心有不悦,什么事还不说,要不是啥要紧的事就不能明天再说吗?她还想去逛街呢,来京城这么久,有好多地方她还没逛到呢。
可是怎奈皇上叫她们去,她们也不敢不去啊,主要是穆淮之不敢不去。
穆淮之脸上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他可没有郁初柳那么乐观,还奖赏,不降罪就不错了。
郁初柳偷偷扯了一下穆淮之的衣袖,小声问道:“你说一会儿皇上会赏我们点什么?是金银,珠宝还是封我个官做做?”
在前面走着的秦公公听到郁初柳的话,不由摇了摇头,这位郁姑娘可真够单纯的。
穆淮之无奈警告道:“一会儿见了皇上,说话要过脑子,不然……”
穆淮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郁初柳顿时感觉后脖颈凉风袭袭,这皇上都喜欢砍人脑袋吗?
心里真的有了几分忌惮,虽然皇上砍不着她的脑袋,可是会连累穆淮之的,穆淮之要是有个好歹,自己的空间……
秦公公把郁初柳和穆淮之带进御书房,皇上正在批奏折。
看了一眼跪在御书案前的郁初柳和穆淮之,居然没有说话。
又接着开始批奏折。
穆淮之像一个木雕似的跪在那一动不动,可是郁初柳哪跪过这么长时间,噘着嘴暗暗揉了揉膝盖。
“怎么跪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皇上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