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传来张氏的叫骂声:“这里从今以后我说了算,不允许这杂七杂八的人留在这里。”
随后,蒋成和零先生就被推搡了出来。
与老村长撞了个满怀。
“你们这是来谋夺家产来了,我绝不能让你们得逞。”老村长怒吼道。
可是里边的人理都没理,又把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咱们就看着这郁丫头的心血就这么被人霸占去了?”蒋成看着零先生说道。
零先生依旧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还是那句:“非是毙之,其自毙也。”
“哎呀,零先生都什么时候,你就别咬文嚼字了。”蒋成急道。
零先生则是眯了眯眼睛,“咱们就等着瞧好吧,郁姑娘自会出来收拾他们的。”
蒋成听完零先生的话,神色不由变了变。
然后又往郁家的院子看了看,“你确定?”
零先生点了点头。
老村长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你们的意思是柳丫头没死?”
零先生淡淡一笑道:“你不是一直说郁姑娘是你们村的福星吗?福星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人害死?”
老村长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柳丫头是福星,肯定会没事的。”
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但是又随即被疑惑所取代,“那零先生你说,柳丫头她们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零先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
零先生的话弄得老村长心里痒痒的,想问又不能问。
于是他抓起地上的铺盖卷,“走吧,你们两个都跟着我去我家吧。”
蒋成和零先生也没有推辞跟着老村长走了。
老村长媳妇偷偷地问老村长,“老头子,你说那郁辰怎么会和白家勾搭在一起了?”
老村长瓮声瓮气道:“是与那莲儿脱不了干系,我早就觉得莲儿那丫头看白谨弋的眼神不对劲。”
“那柳丫头岂不是在身边收留了一只白眼狼?”老村长媳妇气道。
老村长把烟袋放在嘴里猛嘬一口,才意识到烟袋锅已经被他磕空了。
然后在地上又啐了一口,把烟袋背在身后往家走去。
伤心过度的郁老太太看着呼啦啦闯进屋来的一群人,强撑着坐起身来。
“你们……”
“娘,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能不来呢?”张氏喜笑颜开道。
“这里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与你们无关,你们给我出去。”郁老太太怒斥道。
“娘,以前你总说大哥只是失踪,还会回来的,现在他和那死丫头都烧成灰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是郁家的次子,理应有我来接管。”郁辰的语气里有着几分窃喜道。
郁承安站起来挡在奶奶身前,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道:“就算是我爹和我姐不在了,郁家还有我和奶奶,别想来霸占姐姐的心血。”
张氏上来一把扯开郁承安,抬手就是一巴掌。
还好郁承安躲闪的快,这一巴掌打空了,张氏由于用力过大,一下扑倒在床上。
莲儿过来扶起张氏,“娘,承安在和那个姓穆的学功夫,你打不到他的。”
郁老太太看到莲儿和张氏亲昵的样子,把眼睛一闭,痛心地说道:“白眼狼啊!都是白眼狼!”
张氏一听说郁承安有学武功就没敢在上前,站在了郁辰的身边。
用手在郁辰的后腰上推了一下。
郁辰清了清嗓子,“娘,你这一把年纪,早就该下去陪我爹了,快点把家里的房契,地契,银票啥的都拿出来吧,免得我自己动手去翻。”
郁老太太猛地睁开眼睛,敛去了悲伤,满眼都是愤怒,“逆子,我早与你分家,这些东西都是柳儿留下来的,你休想霸占去一分一毫。”
郁辰和张氏听到郁老太太这么说,立刻就撕去了脸上的伪装,露出狰狞的本性。
“那死丫头有什么本事攒下这么一片基业,都是你偷偷把家传的宝贝给了她,当初那玉佩就是先例。”郁辰愤愤道。
莲儿上前拉了一把郁辰,开口道:“奶奶,大伯和长姐是郁家的骨肉,我爹和我也同样是郁家的人,你也不能偏的太明显,何况他们现在都已经烧成灰了。”
“就是,就是,娘,你还是快点把东西都交出来吧,别到时候落得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张氏贱兮兮地凑上前说道。
郁老太太微眯着眼,看着张氏,铆足劲抬手就给了张氏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张氏只觉得眼前金星乱转,要不是莲儿扶了她一下,她就趴在地上了
“好你个老不死的,到现在了你居然还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掐死你。”说着张氏就疯了一般冲郁老太太扑去。
郁承安手疾眼快,一把拽住张氏,使劲一抡,张氏就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旁边的郁辰拉到没拉住,张氏就一头撞在了门框上,顿时鲜血就顺着脑门流了下来。
张氏“呃”地一声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是被撞晕了,还是被血吓晕了。
“好你个小畜生,居然敢对你婶娘动手,看我今天咋教训你。”郁辰撸胳膊挽袖子就冲着郁承安招呼去。
郁承安虽然没有学到穆淮之功夫的精髓,可是这几个月也学了一些招式,而且最明显的就是力量上增长很多。
所以整日游手好闲的郁辰根本就不是郁承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郁辰打趴下了。
“今天我看你们谁敢欺负我和奶奶,我就打得你们满地找牙。”郁承安气呼呼道。
这一反转是郁老太太没预料到的,这看起来憨憨的大孙子居然这武功还学的不赖。
一丝欣慰涌上心头的同时,又是无比的心痛。
可怜自己的儿子和孙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烧死了。
这场火一定与郁辰他们脱不了干系,否则他们怎么会这时候出现。
“白谨弋,你来就是看热闹的吗?”郁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站在门外的白谨弋喊道。
莲儿这时跑过去抓住白谨弋的胳膊说道:“弋哥哥,怎么办?”
白谨弋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的笑说道:“一个不长脑袋的莽夫有什么好怕的,他再能打还敢跟官差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