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办法恢复记忆?”将军听到郁初柳的话又惊又喜道。
郁初柳点了点头。
将军立刻就让人把那个存活下来的黑衣人带了过来。
夏副将和董郎中不知道郁初柳又搞什么名堂,愤愤地看着她们。
其实郁怀也不知道郁初柳要干什么,要是真把记忆恢复了,那不就是把她认出来了吗?
但郁怀又知道这丫头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他就静静地等着,没有说话。
黑衣人被押来以后,郁初柳拿出一颗药丸,让黑衣人吃下去。
黑衣人虽然记不起来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了,可是他却对郁初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与她有关。
所以他不肯吃郁初柳给他的药丸。
于参将一看,把眼睛一瞪,走到黑衣人面前,把他的嘴巴掰开,强按着他把药丸吃了进去。
“你这药丸多久能让他恢复记忆?”将军问道。
“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不过……”郁初柳抬头看着将军,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将军问道。
“不过这药也只能让他的记忆恢复一个时辰左右,然后会让他彻底失去所有的记忆,变成一个白痴。”郁初柳说道。
郁怀一听闺女这话,心里就不由叹道:这哪是让人恢复记忆啊,分明不是让人彻底失忆。
而将军听到郁初柳这么说,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一个时辰足够了。”
他对于黑衣人是不是会变成一个傻子,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能找出奸细是谁,好跟康王有个交代。
还有就是找回那丢失的金子。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就见那黑衣人开始不停地拍脑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于参将都怕那黑衣人痛得受不了,一头撞死,便命人把黑衣人按住,不让他自残。
黑衣人痛苦地嘶吼着,像发疯的野兽一般,两眼也布上了血丝。
将军看到黑衣人这个样子,不由眉头皱起,眼神怀疑地看向郁初柳。
那眼神分明是在问郁初柳,确定她的药是帮助恢复记忆的药而不是使人发疯的药,这样恢复出来的记忆能可信吗?
郁初柳却是自信满满地看向众人。
总算那黑衣人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了,进而是一副惊异的神色看着夏自明。
似乎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可又不敢置信。
夏自明被黑衣人看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参将,你可以让人把他松开了,他的记忆应该已经恢复了,你们问吧。”郁初柳说道。
郁怀心情复杂地看了郁初柳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于参将一摆手,那两个士兵便把黑衣人松开了。
黑衣人浑身就如同脱力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眼睛还是没有从夏自明身上离开,眼神复杂。
“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就说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将军沉声问道。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语气不是很肯定地说道:“我好像是想起来了,是夏副将带人杀了黄道长,他用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暗器,能发出很大的声音。”
“你胡说,根本就不是我,我也没有什么暗器。”夏自明几乎咆哮道。
虽然黑衣人是这么说了,可是将军却仍是一副有些怀疑黑衣人的话。
夏自明虽然是有些贪财,但是若是说他造反,抢夺黄金,又把黄道长打死,他还真有些不信。
“那你知道他把金子藏哪了吗?”将军又问道。
那黑衣人似乎是努力想了一下,“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说,把装有黄金的马车藏在了军营外五里处南边的那个山洞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将军一听到那个山洞,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甚是难看。
似乎是咬牙看向了夏自明。
然后起身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于中你跟我去一趟,其他人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我看好了。”
郁初柳看到将军那似乎有些紧张的神情,暗暗勾了勾嘴角。
等将军走后,夏自明就开口大骂黑衣人。
总之就是骂黑衣人诬陷他。
黑衣人也毫不示弱,与夏自明针锋相对。
夏自明被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黑衣人,这些事他根本就没有做过。
最后郁初柳被他们吵得不耐烦了,说道:“你们耳朵不疼吗?还不把他们的嘴都堵上。”
士兵才找来两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布,把他们的嘴堵上了。
夏自明还对士兵直瞪眼睛,那士兵毫不客气,“你还以为你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副将吗?你现在是阶下囚,等将军回来,你脑袋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都两说了,还横个屁。”
郁初柳一副嘲讽地表情看着夏自明,夏自明还想骂郁初柳,可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郁初柳上去就是两耳光,再呜呜,我就把你这一嘴的牙都拔了。
夏自明不呜呜了,可是眼睛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郁初柳,他清楚这一切都是郁初柳和那个于中搞的鬼。
可是他却无法自证清白。
就在郁初柳等的都要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了帅帐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还有马车轱辘轱辘的声音。
然后就见将军满脸怒色,凶神恶煞般地走了进来。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把夏自明拉出去砍了,还有那个董郎中。”
夏自明呜呜呜地还想辩解,可是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将军,哪还肯听他解释。
现在是人证物证都齐全了,想抵赖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一会儿于中就把两颗血淋淋的脑袋拿进了帅帐。
郁怀吓得一闭眼睛,虽然他也不是没见过杀人,可是这场面还是让他不敢直视。
“扔去山里喂狼吧。”将军看着两颗人头,仍是余怒未消。
转而对着郁初柳爷俩说道:“这次能顺利找出奸细,寻回丢失的金子,你们是立了头功。”
“这都是于参将的功劳,我们师徒就是帮了一点儿小忙而已。”郁怀谦虚地说道。
“诶,于中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你们想要点什么奖赏,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