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看到母亲突然昏死过去,吓得惊叫出声,乱了分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杨夫人突然这一下,郁初柳显然也是没预料到的。
自己长得也不丑啊,这杨夫人见了自己咋跟见了鬼一样,还被吓昏了过去。
郁初柳毕竟是个医者,只是愣了一下,就从医药箱里拿出银针,给杨夫人施针救治。
郁初柳一边施针一边问道:“令堂的病是由于惊吓而得吗?”
“不是,几年前在京中的时候突然就总是做噩梦,看了不少郎中也没能治好母亲的梦魇,母亲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杨小姐表情忧虑地说道。
“那杨小姐一家是后搬来此地的?”郁初柳问道。
“嗯,是一位游方道士说,要想治好母亲的病,只有搬到俞州来才有希望,所以我就和母亲搬来此地定居了。”杨小姐点了点头说道。
郁初柳抓住杨小姐话里的信息,杨小姐并不是举家搬迁到此地,而是只有她和母亲搬来了此地。
那也就是说杨小姐的父亲并不在此地。
那是不是杨小姐的父母感情上出现了什么问题,而导致杨夫人心情郁结,缠绵病榻。
郁初柳并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可是她要了解病因,才好对症下药。
“那令尊……”郁初柳迟疑地问道。
“哦,我父亲在朝为官,脱不开身,不能陪同我们母女一同来。”杨小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郁初柳暗道:不会是另有隐情吧。
可是这话她又不能问。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杨夫人慢慢转醒过来。
睁开眼一看到郁初柳又浑身颤抖的往床里边躲,一边躲一边喊道:“鬼啊!鬼啊!”
郁初柳纳闷地看着杨小姐,“杨小姐令堂的病因你是不是没跟我说实话。”
杨小姐摇头道,“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令堂的这个反应,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所致。”郁初柳皱眉道。
而且郁初柳没有说的是,吓到杨夫人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或者说跟自己长得可能像。
不然她不能一直喊鬼。
换句话说,这个杨夫人心中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秘密,这个秘密还有可能关乎人命。
不过这不是他所能管之事。
“我刚才在施针的时候,大致摸了一下令堂的脉搏,令堂恐怕是心病。”
杨小姐听完郁初柳的话,低垂着眼睑说道:“我母亲的心结可能是我父亲。”
郁初柳不便多问,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植楮的叶子粉,说道:“一次一钱,一日两次,先给令堂喝喝看吧。”
这植楮可是她在蝴蝶谷得到的,对杨夫人这梦魇的毛病绝对有效。
至于其他的病,这杨夫人见到自己跟见鬼一样,她也没法仔细诊断了。
杨小姐接过郁初柳递过来的粉末,眼神里流露出怀疑。
她母亲曾经喝过那么多的药都无济于事,就这么一包粉末能管用?
她原以为郁初柳怎么也得给她母亲开几副药调理上一段时间再看效果的。
郁初柳也没给杨小姐说什么保证的话,就收拾药箱准备回去了。
杨小姐一再挽留郁初柳用过了早饭再走,可是郁初柳谢绝了。
让杨小姐照顾母亲要紧,吃饭的事改日再说。
杨小姐看郁初柳执意要走,就拿出一张银票塞到郁初柳手中,“这不算诊金,只是请郁掌柜的喝杯茶而已,诊金我改日再去给郁掌柜的送去。”
郁初柳瞄了一眼杨小姐塞在她手中银票的面额,着实一惊,一千两!
果然是有钱人家,出手真阔气,一千两居然只是说喝杯茶。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想起几个月前的白家,给他们一大家子解毒,要他们一千两跟割他们肉似的。
他们家也曾自称为有钱人家,呸。
郁初柳回到超市,超市已经开始营业了,而且今天的人不比昨天开业时候人少,排队的人已经排成了两排。
郁初柳打算先去后院看看莲儿醒了没有,再吃点早饭,然后再来超市帮忙。
可是一抬眼就看见穆淮之顶着黑眼圈在柜台前收银。
看来这两小只没善折腾啊!
穆淮之此时也瞧见了郁初柳,扯了一下嘴角,把那个叫石头的帮忙伙计叫去柜台收银,他随着郁初柳去了后院。
“他们两个昨晚可听话?”郁初柳这句话可谓是明知故问了。
穆淮之一脸苦色,没说话。
郁初柳心里暗笑:这是有苦说不出了。
郁初柳和穆淮之一前一后来到后院,郁初先去看了看莲儿,莲儿还在睡着。
郁老太太问道:“杨小姐的母亲病情如何,你回来的可是挺快。”
郁初柳摇了摇头。
“要是没把握你就直接推掉算了,别到以后再给自己惹什么麻烦,那杨小姐看着可不是小门小户家的闺女。”郁老太太思忖道。
“哦。”郁初柳心不在焉道。
这回反倒轮到郁老太太摇头了,这孙女大了,有主意了。
郁初柳去灶房吃饭,穆淮之也跟了进去,问道:“你有心事?”
郁初柳犹豫了一下道:“不算什么心事,就是觉得今天这个病人有点怪。”
穆淮之以为郁初柳说的怪,是遇到了疑难杂症,病情怪。
“这世上难免有人得什么怪病,不用勉强自己。”穆淮之安慰道。
郁初柳摇头,问道:“你知不知道芙蓉巷1号那户杨家。”
穆淮之点了点头,“御史府杨家的大儿媳妇带着女儿住在那里。”
郁初柳一听御史府,这杨小姐还是官宦人家的女儿。
“那你了解他们家的事吗?”郁初柳又问道。
穆淮之好奇地看着郁初柳。
“我可不是想攀高枝,我就是觉得那杨夫人有点奇怪,见到我为啥嘴里一门喊鬼啊,鬼的。”
穆淮之轻笑了一声:“她算什么高枝,想攀高枝攀我不就在你眼前呢嘛!”
郁初柳撇了撇嘴,“我怕攀上你再掉下来摔死。”
“放心,你要是摔下来,我给你当肉垫。”穆淮之拍了拍胸脯说道。
然后又收敛起脸上的玩笑,严肃道:“关于杨家我还真知道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