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安小脸吓得惨白,跑到郁初柳面前抓住她的手结巴地说道:“姐……姐,出……出血了!”
“谁出血了?”穆淮之问道。
“树……树……是树出血了。”郁承安抚了抚胸口说道。
穆淮之皱了皱眉,这孩子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树咋会出血呢?
郁承安看穆淮之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刚要辩解,又有村民惊慌地喊起来,“出血了,出血了!”
郁初柳把左左抱起来,穆淮之抱起右右,跟着郁承安快步来到他砍树的地方。
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比较惊恐。
“我们是不是惹祸了?”
“会不会遭到惩罚?”
这蝴蝶谷里就这一块儿地有树木,郁承安是想砍点树枝生火做饭。
他还没挑粗的树来砍,这看着就是普通的杨树。
“姐,这树要是神树,我砍了它,会不会死啊!”郁承安都快哭了。
虽然这山里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但是发现神树的概率是很低的。
地上确实流了很多红色血液一样的液体,是从树的伤口处流出来的。
郁初柳把左左交给穆淮之,用手指沾了点儿那红色的液体,用鼻子闻了闻,没有血腥味。
用手捻了捻,也并不像血液那般粘稠。
“你看出来是什么了吗?”穆淮之凑过来问道。
“暂时我还没看出来,不过我觉得这不是血。”
郁初柳又拿出匕首,在几棵大树上划了几刀,也都顺着刀口处流出红色的液体。
看来不是巧合,是这种树流出的液体就是红色的。
这时两小只不知何时跑回去把孰湖牵了过来,孰湖一看到那红色的液体,直往后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与此同时,郁初柳空间里的那些野马也都躁动不安起来。
郁初柳忽然想起来狌狌在她耳边说的话。
她说自己收进空间里的野马虽说都是千里马,可是驯服起来却很难,这谷里有一种能驯服马的东西,就看郁初柳有没有机缘得到了。
郁初柳当时还觉得这狌狌有点卖关子,直接告诉自己不就得了,反正都送了这些了,多送一样又如何。
不过她也没继续追问,显得自己多贪得无厌。
现在看来,这树上流出的红色液体是不是就是能驯服这群马的克星呢。
自己倒是在古书上看到过一种可以驯马的树,不过那一页缺失了一半,只写了那树叫芑树。
怎么用来驯马的她就无从所知了。
根据狌狌的话,那些马的反应,还有孰湖的反应,多半这树就是芑树了。
孰湖虽然不是马,可是它毕竟也长了一个马的身体,对这树产生恐惧也不足为奇了。
郁初柳自己暗暗偷乐,这以后不用借助两小只的威严,自己也可以轻松使唤孰湖了。
郁初柳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就对大家说:“你们不必害怕,这树流出的不是血,就是红色的液体罢了,也不是什么神树,这树叫芑树。”
穆淮之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真的?”
郁初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把围着的人都打发走了,她得验证一下,这红色的液体是不是真能驯服那些野马。
但是穆淮之没有走。
索性郁初柳就拿他当工具人用一用。
“我在这谷里发现了一匹野马,我没抓到,你帮我试试能不能抓到呗。”郁初柳露出讨好的一笑。
“好,在哪?”穆淮之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
郁初柳用手往她们刚才站的那个地方指了指。
她要把穆淮之先支走,然后取一些这树上的汁液。
穆淮之往他们刚才站的地方跑去,郁初柳迅速从空间里取出个瓶子从树上取了些汁液也跟了过去。
快到地方的时候,看看没有人注意她,就从空间里放出一匹野马。
“这呢,这呢。”郁初柳指着马对穆淮之喊道。
嚯!好一头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这要是驯成坐骑,可以派上大用场。
不知道这谷里有多少这样的野马。
穆淮之心思转动,眼睛也很跟着四处观望。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他就看见了这么一匹马。
穆淮之轻功好,骑到马背上自然是不是问题,可是这野马桀骜不驯,怎么也不肯老实的让穆淮之骑在它背上。
野马一会儿前蹄竖起,一会儿后蹄猛踢,和穆淮之在山谷里较量。
穆淮之被野马一次次甩飞下去,虽然没有受伤,可也没占到便宜。
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这野马是真有耐力,一个时辰都过去了,丝毫没有减弱气势,而穆淮之却显得有些体力不支了。
所有的村民也都饭也不吃了,活也不干了,就站得远远的看着穆淮之驯马。
两小只还不停地喊着,加油!加油!
在穆淮之又一次被甩下马以后,郁初柳对穆淮之说道:“你把我送到马背上。”
穆淮之略微有些气喘,惊讶地看着郁初柳。
眼神里虽然没有瞧不起郁初柳的意思,可也是在问,我都不行,你还敢试?
郁初柳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穆淮之简短地说了一个字。
他会尽量保证不会让郁初柳受伤的。
穆淮之扶着郁初柳的腰,趁着野马一个不留神,就带着郁初柳骑了上去。
野马更是恼了,是在欺负它老实吗?
“嘶嘶”地叫着,试图把两个人从背上掀下去。
郁初柳掏出瓶子,把芑树上的红色汁液抹到马的脖子上,野马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安静下来。
也不叫了,也不扬前蹄了,更不踢后腿了。
顺从的低下头,在地上找草吃。
就像它背上的两个人没有骑在它身上一样。
还准备着保护郁初柳的穆淮之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这女人使了什么法术,这马咋就不闹腾了?
在远处观看的村民,忽然掌声雷动,“柳丫头厉害!柳丫头威武!”
“娘好棒!娘比爹厉害!”
穆淮之幽怨地问道:“你是想看我笑话吗?”
郁初柳咧了咧嘴,“怎么可能,我是不确定这法子好不好使。”
“什么法子?”穆淮之抓住重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