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湖还没等落下,郁初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见宿地外有一群狼正在慢慢地靠近。
她和孰湖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这里的人可就都成了狼的口中之物了。
郁初柳从空间里拿出狙击枪,拍了拍孰湖的头,“对付这群狼还需要你的配合呦。”
可当她瞄准最远处指挥的头狼时,不禁一愣。
“你们还真是记仇,一直暗暗追踪了这么多天,你们可真有耐性。”
郁初柳已经认出来了这群狼,正是她们刚进山时遭遇的那群狼。
现在的这头狼恰恰是那时被她打瞎一只眼睛后逃跑的那只。
至于郁初柳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因为那只狼眉心处有一撮白毛,而且还缺了一只耳朵。
她们在这山里都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没想到这些狼还能找到她们,而且还选了这么一个大家都沉睡不醒的时机。
难道这群狼料定了她们会在此地集体沉睡?
头狼已经发现了孰湖和郁初柳,似乎它没预料到郁初柳还清醒着,而且还有了个帮手。
冲着天空“嗷呜”一声,所有的狼集体行动,冲向沉睡的人群。
郁初柳骑在孰湖的背上,那些狼是拿她毫无办法的。
在击毙了头狼以后,她的狙击枪就打成了冲锋枪。
她不再瞄准一枪毙命,而是让它们多数重伤。
好在她这把枪的子弹能够无限循环使用,不然凭她一己之力真的做不到抵挡这一群狼。
这群狼最终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没有一只狼伤到宛谷村的人。
可就在郁初柳以为大获全胜,要让孰湖落下来的时候,她发现有一只狼绕到了白家宿营的地方。
而且咬住了一个人在使劲儿的撕扯。
郁初柳停顿了两秒,有心不去施救,那一家人喂了狼也好。
可是,她心中虽然替原主恨,但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狼吃人,在她有能力施救的情况下。
最终郁初柳举起了枪,打爆了那只狼的头。
让孰湖落在了白家的宿地,从孰湖的背上下来,查看那个被狼咬的人的伤势。
郁初柳走近了才看清楚,被狼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氏。
郁初柳缩了缩眸,连狼都觉得你该死。
赵氏的脖颈都已经被狼咬断了,没了气息。
郁初柳对于赵氏的死,丝毫没有同情,拍了一下孰湖回宛谷村的宿地去了。
收尸的事留着白家人醒了以后自己处理吧。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能让大家醒过来。
她挖回来的萤火芝,古书上只是介绍了成熟的萤火芝果实会产生特殊的萤火芝露,是极其纯净的灵气和药气结合体。
有洞明心窍的作用。
并没有说可以让人从昏睡中醒来的功效。
但既然孰湖把她带到那里去挖萤火芝,想必是能让他们醒过来的。
她挖的那些萤火芝只有一株是结了果实的,这么多人怎么分?
要想让所有人分到,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煮水,每人都能喝的到。
郁初柳又从空间里取出来几株萤火芝,连同那株结了果实的一同煮水。
水煮好了以后,第一个要喂给谁她又犯难了。
毕竟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好不好使,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她还真不知道。
但她能确定的是这萤火芝无毒。
她一回头正好瞧见穆淮之那张噙着一抹微笑,妖孽一般的脸。
那就拿你来试药吧!
穆淮之有武功在身,身体底子好,即使有点什么副作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要是真管用的话,又由于他身体素质好,他也能醒的最快。
所以第一碗萤火芝煮的水,郁初柳就喂给了穆淮之。
喂下之后,郁初柳就守在穆淮之身边,盯着她不错眼地看,观察他的反应。
这张脸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丝毫挑不出瑕疵,她第一次真正领悟了什么叫秀色可餐。
潘安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好看真的好吗?
郁初柳就这么一丝不苟地看着,忘了观察,只顾欣赏美色,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就见穆淮之一直挂着笑容的脸上,倏地蹙了蹙眉,还没等郁初柳躲开,她的一张脸就撞入了穆淮之忽然睁开的眼眸。
穆淮之先是一愣,“我不是在做梦?”伸手就要触摸郁初柳的脸。
郁初柳被穆淮之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地扬手就打了过去。
虽然穆淮之刚醒,还有些迷离,但他还是迅速地用胳膊挡住了郁初柳的这一巴掌。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郁初柳事先反应过来,为了掩饰心虚,理直气壮道:“你说我在干什么,我在救你。”
穆淮之晃了晃头,努力摆脱自己那半梦半醒的状态,好一会儿才又问道:“我睡着了?”
郁初柳瞥了穆淮之一眼,心想,你睡着的样子可比现在好看。
穆淮之环顾了一下周围,“这紫红色的蒲草有问题。”
然后又看了看郁初柳,“为啥你没睡着?”
“额?”郁初柳被问得一愣。
是啊,她也碰过这些紫红色的蒲草,为啥她没有困的意思呢。
或许这蒲草对她这个穿越人不起作用。
“是老天不想让所有人都喂狼,才让我清醒着。”郁初柳的眼睛看向了那些被她猎杀的狼。
穆淮之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用说他也能猜得到,是郁初柳用那神兵利器把这些狼都干掉了。
他想看看郁初柳那神兵利器的想法又增加了几分。
“是你让我醒过来的?”穆淮之看着自己身旁那还有半碗的紫色液体问道。
“不然呢?是不是贪恋美梦都不愿醒过来了?”郁初柳瞄了一下穆淮之的脸,五个指印还依稀可见。
穆淮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慢慢染上了红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咦?我这脸怎么有些疼?不会是你……”
“我除了给你喂药,可什么都没做。”郁初柳打断了穆淮之的猜测。
“哦?是吗?那你摘我的面具做什么?”穆淮之幽深的眸子像要把郁初柳吸进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