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他刚才说什么!他要跟女主双修?”
纵云离开林情的手,气息不稳的她支撑不起剑意,苏竹又断开了跟她的联系只能干着急。
祁元义看着怀里晕过去的林情,不满道:“你还没回答我。”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既然你是我的伴侣,我就要对你负责。”说着抱起林情离开。
“这个自恋狂说什么呢,她哪里答应你了!”
“你给我回来。”苏竹运起剑身表示抗议。
纵云微弱的剑意连飞都飞不起来,离地三寸便砸了下来。
弄出的声音倒是让祁元义想起它了,一手抱稳林情,另一只手挥鞭卷起纵云:“差点儿忘了,这算是她的嫁妆,是要带上。”
就这样无力反驳的苏竹跟着被带回了祁元义的魔窟,还是在魔界的那个!
本来就微弱的剑气被汹涌的魔气裹挟,微不可察。
“娘啊,老大你还好嘛?”进了系统空间的小光球和007一样可以全方位立体感受苏竹所处之境。
它能看到四周笼罩的魔气,但不会像在剑身里那般受其影响。
“老大,我没事唉,这么强的魔气我也没被感染,是不是我修为大增,化形指日可待了!”小光球的奶音很难掩的兴奋。
007唉声叹气地打断它,拉回了倒霉孩子:“你当然没事,有系统空间的阻隔,有事的是我宿主。”
“宿主,你怎么样,要不要进系统空间避一避。”
“我没事。”苏竹安抚它,声音甚至都更有力了。
“只是运不起剑气了,但是可以运魔气。”
“什么?!”
“不奇怪,位面穿多了,我什么都修过,进了修真界体内各种气息很紊乱,林情的剑气很弱我作为本命法器的剑灵也元气大伤,但只伤剑气,到了魔界如此充沛的魔气让我体内的魔气很活跃。”苏竹耐心解释,一边盘腿运气吐纳。
007:“宿主,我怎么觉得你自己就是个外挂。”
苏竹感觉自己从前的功力片刻便恢复了五成,她大概已破元婴,可她还是连不上林情。
林情是正道剑修运不了魔气,魔气只会腐蚀她。
苏竹不同,她本就是个bug,只是不能将魔气与器主同享,林情需要的是剑气。
林情静静地躺在石床上,热烈的玫瑰此时脸色苍白,月牙白的门派服也沾满血和灰。
祁元义正拿着帕子擦拭林情的脸。
“捡到宝了,我选的伴侣就是好看。”
“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双修。”
“越看越好看,想让父尊允她做我的妻。”
“这小脸白嫩嫩的,那个不长眼睛的把你伤这么深,捏死太便宜他了。”
这话一套一套,说得苏竹人都傻了。
“他没病吧?”说好的运筹帷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大反派,怎么开始痴情迷恋女主了,突然狼变狗?
祁元义的疯狂还在继续,他摩挲着林情的手,十指相扣,和衣躺到了林情身边,把玩她的头发。
“安静睡着太乖了吧,好想亲一下。”
“不行,是要正经双修的,不能有这等流氓行径。”
“她身上还香香的,好想抱着睡。”
“当了伴侣能抱吗,还是早点让父尊允我娶她过门。”
“太可爱了!”
“不是,哥,您没事吧,我器主她是晕过去不是睡着了,你把她放在魔气这么浓密的地方是怕她死得不够快?”苏竹怒吼但祁元义听不见,林情又醒不过来。
苏竹只能另寻它法,叫醒祁元义这个白痴。
他的本命法器名唤噬魂,这货跟它的器主一样是个蠢货,苏竹叫了半天也不应。
既然叫不醒,只能动手了。
苏竹抬手运起魔气,涌进剑身,分出一丝魂魄融进魔气,随着魔气进入噬魂。
噬魂里也是乌漆嘛黑的一片,苏竹揪住了呼呼大睡的一条小黑龙,这便是噬魂的器灵了。
器灵的实体随心而定,想变什么变什么,不过最终化形是要成人形的。
苏竹是魂魄状态用不了气息,索性直接动拳头,一拳砸到小黑龙尾巴上,收了力,把小东西吓醒了。
“你谁呀?”小黑龙扑腾着,尾巴却在苏竹手里。
“我是你祖宗。”苏竹想起就小光球张口就喊的亲戚,怀疑这是器灵的沟通暗语。
“娘呀,我看到活祖宗了。祖奶奶你化形了?”
“不是,我本来就是人形,不过出了点状况,暂居纵云剑内。”
苏竹将错就错,占小黑龙的便宜:“乖孙儿,去告诉你主人,那女子是正道剑修,不能在魔界待太久,会被魔气腐蚀的,她伤的很重,要马上治疗。”
“好嘞,祖奶奶。”
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
“主人,我祖奶奶说你媳妇儿活不了多久了,让你赶快把她送回去!”小黑龙扇着翅膀咆哮。
“你挺会添油加醋的。”苏竹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话被曲解。
事实证明,噬魂和它主人一个脑回路。
笑得一脸荡漾的祁元义从床上弹起来:“什么?!你祖奶奶要带走我的伴侣?”
苏竹:我真无语。
“起开,我来。”苏竹运魔气附身在小黑龙身上:“我是纵云剑剑灵,我主人的伤很严重,她不能待在魔界,要马上治伤。”
祁元义看向林情,这才注意到她伤口上沾上的魔气已经开始加速伤情的溃烂,伸手去探惊觉她的剑气在体内乱窜,起身冲了出去。
正在苏竹暗叫他不靠谱,考虑用商城的什么药才能帮修士调养时,祁元义拎着一个老头回来了。
“你快给她看,看不好小爷把你铺子砸了。”
“少主啊,老朽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先让我喘囗气。”
“我的天呐,少主你黑屋藏娇。”
“你哪那么多话,这是小爷的伴侣,放尊重点儿,快看伤。”
老头把上脉,惊叫:“少主,她是强行突破历劫不顺遭反弹了,体内剑气很微弱。”
“这外伤也挺严重的,都魔气入体了。”
“你倒是说怎么治啊!”
“这…老朽,不会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