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园走到夜君黎的房间,这一路上宁夏夏感觉丫鬟和仆人特别多。被夜君黎抱着简直像是在游街一样。她只能把自己的头缩在夜君黎的怀里,免于被欣赏。
丞相府的下人们也是十分惊讶。夜君黎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的出现本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更何况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夜君黎所住的院落在丞相府的最好地段,在阳面,阳光充裕,院子也很大,干净利落,花树都被精心的修剪过,显然是每日都有人在打扫。门和窗户都开着,窗明几净,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情舒畅。
宁夏夏一眼就看到了夜君黎房间里的书。她从他的身上跳下来,拎着小裙子三两步就跑到他的房间里,看着那满满一面的书墙。
好有范儿啊。
她伸手抽出一本,这是一本已经绝本的剑术收藏本。有许多爱剑之人花费重金也买不到的。在旁边还有政论朝谈兵器类的书籍。
“你就是看这些长大的?”怪不得他在战场上无人能敌,朝堂上也是谈他变色,原来他是有基础的啊。
夜君黎回到这里,浑身上下懒散了三分,他靠在那书架上,淡淡的说:“这些本王倒背如流。”
好厉害啊。
宁夏夏瞬间变成了星星眼,能倒背如流说明他身上八成有过目不忘的名牌。
她的心好痒啊。
手也好痒啊。
要是那张名牌到了她手里,放在她的包裹里,那真的是太好了……想着想着,她几乎要流口水了。
夜君黎看着她明显走神的表情,心想他说什么又让她神游天外了?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宁夏夏的星星眼才变回正常,他问:“你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点痒。”
“痒?”夜君黎的眸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他直接躬身把正在看其他书的宁夏夏给抱了起来。
“你又干什么?”
“你不是痒吗?我帮你抓抓。”话落,就直接抱着她来到了床上。
前厅。
夜伯终于吃饱了。他病刚好的那一刻,他饿的差点要抱起木头桌子吃了,好在饭来的及时,他才没被饿死。夜伯的内心有一点后怕,他要是因为这病给死了,那皇上谁来看护,他的使命都没完成呢。
这个黎儿,这么多年了,每次出现还是搅的他心神不宁,差点让他把自己的使命都给忘了。
说到黎儿,夜伯的内心又是一阵揪扯。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了。男人志在四方,总不能一直活在一个女人的阴影下吧。
想到此处,夜伯觉得自己勉强又活了过来。
他刚想到院子里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就看到相府的丫鬟们一个个面色红润,激动不已的往后院跑。
夜伯蹙了蹙眉,拉住一个也在往后院跑的小厮问:“你们干什么去?”
“少爷回来了。”
夜君黎回来了?夜伯脸色微沉,摆出一副他回来干什么的倨傲样子。但内心里还有一丝丝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开心。莫不是知道他病了,所以回来看看他?
除去朝堂上的那些破事,夜伯在心底里还是当夜君黎是儿子的。
“回来就回来了。”夜伯一脸平静,“你们这激动的都跑去看,不是给他很大面子?不至于!”
他夜君黎在外面是了不起的摄政王,但在他这里,也就是个少爷,嘚瑟什么。
“不是。”那小厮心急要跑去看,但碍于夜伯一直拽着他,他也跑不走,只能在原地颠着身体做出随时要跑的姿势回答,“少爷一回来就直接抱了一个修剪草垛的丫鬟回房间去了。”
夜伯:!!!
“丞相,你也赶紧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小厮说完,呲溜一声就跑去吃瓜了。
夜伯头都大了,他这个儿子能不能让他省省心啊!!
夜君黎房间。
宁夏夏躺在床上,夜君黎正在她的胸前捣鼓。他拿着一块手帕,把她脖子上和锁骨的草沫一点点的擦净。她刚才修剪草叶的时候,身上没有刻意防护,所以有一些草沫和灰尘沾到了她的脖颈上,有些发痒。
“没什么。”宁夏夏说,“已经不痒了。”
夜君黎细细的擦着,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轻轻吹了一下:“要不要洗个澡。”
“不了。”这里毕竟是丞相府,她在这里洗澡不太好,“我回别苑再洗。”
夜君黎盯着她的锁骨,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你小时候就这么坏吗?”在他的房间里,宁夏夏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
夜君黎被问的一愣。
他坏吗,在别人那里确实是坏,但在她这里,他心疼她,千分之一的坏都没用在她身上。
“不能说坏吧。”夜君黎趴在她的身上一边把玩着她的锁骨一边说,“方圆三里的孩子没有不被我打的。”
宁夏夏了然。这不叫坏,叫特别坏。
“那你爹追着你打吗?”她很认真的问。
“不会。”
“看样子你小的时候,夜丞相还是很宠爱你的。”宁夏夏说。
“倒也不是。”夜君黎回答的很坦然,“他一介文官,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追不上我了,追都追不上了,自然是打不着了。”
宁夏夏:……这倒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