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怜惜怜惜我。”
“要了我罢。”
叶恒咬住粉红的唇,一双羞涩的眼睛抬起来匆匆看了她一眼。
他转过脸去,更是臊得抬不起头来。
身为男子,哪好意思主动。
又想叫她主动,才犹犹豫豫地开了这个口。
陈盼月听到他蚊子一样微弱的请求。
见到男子脸红润得像是剥了皮的橘红柿子,皮肤细腻白皙。
细小的绒毛倒是像白里透粉的水蜜桃,引人咬上一口。
她倒不是见到男人就兽性大发,而是顾忌着他。
他有需求,她会考虑他。
要是她不愿意,也不会碰他。
叶恒拿起陈盼月的衣服,帮她穿进两只袖子,他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始终笑吟吟地看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他与她偷偷做这种事,心里忽然生出报复的畅快感。
被囚在这宫里太苦闷了。
放肆一回,竟然这么快乐。
叶恒拿过床边的长袜子,替陈盼月穿上,又要扶着大肚子矮下身去拿她的鞋,帮她穿上鞋履,陈盼月止住了他的动作。
“万万不可,你一定要小心孩子。”
叶恒乖乖点头,“嗯。”
“只是想为你做这些事。”
与她偷x,化去了他的戾气。
化去了他的怨恨。
他的不满。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绪平和了。
送陈盼月出门,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刚走。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还好,肚子里还有孩子陪着他。
叶恒摸上的自己孕肚,他心想,有孩子真好。
陈盼月前脚踏出宫门,后脚便撞见了叶炫镜。
实在是太巧了。
她顺着这条宫道出来,沿着原路返回,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不多。
而叶炫镜领着身边的贴身侍从就像是特地在等她一样。
叶炫镜冷淡地对陈盼月道,“见过摄政王。”
陈盼月同样不咸不淡,“殿下,今日时辰不早了,我走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叶炫镜定定地看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人来人往大街上。
一滴泪从眼角滴落。
他抬起手背,猛地擦掉。
“竟然会为这种人流泪,真是可笑。”
“呵。”
叶炫镜眼神散发出狠厉。
“她其实和那些女人没有区别,她根本不想我掌权。只是一开始的言论迷惑了我,让我认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而我竟然想着用身体去打动她。”
“她的本质,是一样的。”
这天。
陈盼月带着太医替叶恒诊完脉,便叫太医背着药箱先走了。
叶恒放肆地靠进她怀里,捧住她的脸吻她的鼻尖,亲她的眼睛,耳朵。
“阿月,你真好。”
“我说让你每隔七天来看我一次,你真的做到了,可是我越来越贪心。”
“计算着我们见面的日子,恨不得立马见到你。”
因为有她在,宫里的宫女太监,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唬弄他。
不管是送进宫的锦缎,丝绸,还是玉冠发簪都是顶好的。以前,他可想都不敢想这些。
陈盼月温柔地抚摸上他的发顶,“你若是觉得无聊,可叫一些宫人陪你解闷,我也想多陪陪你。可是,也不敢来得勤了。”
“那你多陪我一会,可以吗?今天可以晚一小会再走吗?”
叶恒抬起一双可怜巴巴的猫咪一样纯净无辜的眼睛,请求她。
陈盼月犹豫。
叶恒垂下脑袋,要哭了。
见她无动于衷,两只小拳头放在眼睛边一下一下抹着眼泪,看上去可怜极了。
过了一会,她无奈地扶住额头,“好吧。”
待在一起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赏花,下棋,画画,煮茶,焚香。
但是叶恒喜欢陈盼月亲他,吻他,最后搂搂抱抱,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又滚到了一块。
陈盼月避开他的肚子,小心地托住他的后脑勺,亲吻他的嘴唇。
两人吻到忘我。
“呵,我就说呢,你怎么老是待在宫里,总要磨蹭一会,才出去。”
“原来如此。”
忽然,安静的寝殿里,响起一道嘲讽尖锐的声音。
陈盼月猛地转过头,看向后背。
看清来人后,她一向镇定的眸子微微震动。
她怀里的叶恒慌乱地把两只手从女子胸口抽出来,替她拉拉袒露的衣服,又赶忙低着头整理自己凌乱的发。
他胆怯地抬头看了一眼眼前人,迅速低下头,一副被抓心虚的样子。
“怎,怎么会是你?”
他结结巴巴地问。
“怎么不能是我?”
叶恒壮着胆子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寝殿,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叶炫镜嘴角咧开,笑得有点渗人,“我想进,自然就进来了。”
他的眸光凌厉地扫向陈盼月,发射出道道冷箭。
“好啊你。”
“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和我母皇的男人搞到一块的?”
“如今,她没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吗?”
陈盼月比任何人想象得都冷静。
她整理整理衣衫,把扯松散的腰带重新系好,端坐地坐在一旁。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的眼神像是湖水一般波澜不惊,“你想要什么?说吧。”
“我想要什么?”叶炫镜笑。
“我想要你跪下,求我,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若是说出去……”叶炫镜得意地笑起来,他故意把笑声的尾音拉得很长,同时观察着陈盼月是否慌张。
“你这摄政王也就到头了,到时候,还有你这小情人,恐怕生下皇女,就得以死谢罪。”
陈盼月不慌不忙。
“你想要什么?”
“或者是,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叶炫镜笑起来,“你懂我。你知道的,我想要什么。”
他走到陈盼月身边,伸出一只手抚摸上她的下嘴唇,“你变了呢,变得儿女情长了。”
“倒还不如,将这政事都交给我,让我也体验一把权力的滋味。”
叶恒惊讶地张大嘴。
察觉自己失态,又用手捂住。
“殿下,你你竟然……”
叶炫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吗?只要女人就够了,那可真是鼠目寸光,眼界狭小。”
陈盼月心想。
女尊男卑的历史下,有这样的人很正常。
古代人并不是一味的顺从,哪里就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然那武则天,慈禧,以及垂帘听政的吕后又算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