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孙锦成尴尬的回道。
顾瑶看着这位官员。
这家伙是苏墨的狗腿子,私下里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他先后任吏部主事、吏部侍郎、吏部尚书,可以说是苏墨一手提携上来的。
“孙锦成,你可还记得曾经的湖州知府许安平。”
这个名字出来,孙锦成仿佛瞬间被人点了穴道,愣在原地。
他张着嘴巴,像哑巴了一样,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是忘记了,那朕就帮你回忆回忆。这许安平是个举子出身,能力平庸,以他的能力本当不了湖州这个大州的知府,但有人硬是让他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此人贪婪至极,连朝廷拨下去赈灾的银子都贪了几十万两。元佑三年,他被押到金陵来审判,但刚到金陵的第二日,就死在了牢里,死因不明。”
孙锦成心像是紧绷的弦。
皇上说的这个许安平他自然没有忘记,只是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皇上突然要提起此事。
“皇上,臣还有些印象,这许安平据说是突发疾病死在了狱中。”孙锦成低着头回道。
“是吗?突发疾病死在狱中,这一切就这么巧合。”顾瑶冷笑道。
说完,顾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尘封已久的证词,随手甩到了孙锦成的身上。
“皇上,这是……”孙锦成被皇上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你自己看看,这是许安平的妻子,许家的管事,还有当天牢里负责看管许安平的狱卒的证词。”
孙锦成深吸一口气,证词在他手里发抖,他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才看向里面的文字。
顾瑶此刻观察着这位官员的一举一动,其实也不用啥证据了,这个家伙打心里心虚。所以从一进来,就紧张。
“皇上……臣,冤枉啊!”
咚的一声。
孙锦成跪在了地上。
“冤枉吗?”顾瑶冷冷一笑,道:“许安年的妻子证实他的丈夫并没有什么心病,身体健康。许家的管事则证明许安年曾在兴起二十二年,元佑二年,分别向你行贿,前后送你白银十万两,珍宝十五件、字画墨宝十三件。这些东西你不敢放在家里,都寄存在金陵城上元街,百宝楼。”
“皇上……”
孙锦成身子一颤,一刹那间,他仿佛坠入了一个冰窖,让他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冷,冷到他战栗。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干的这些事情,皇上早就知道了。
顾瑶失望的看着这个大臣,吏部尚书,在朝廷也算是手握大权的重臣。
这个职位上的官员若是出了问题,那么整个大越国的官场必然是贪官污吏横行,从朝廷到地方,都会是庸官当道。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大越从上到下如此腐败,因为这树干都是烂的。
“皇上,臣这些年确实收受了一些贿赂,臣罪该万死。”
这证据都有了,孙锦成绝望了。
心想,早知如此,这被抹了脖子的还不如是自己。
“你只是收受了一些贿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