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放，这是你女朋友啊，真是俊啊。”李阿姨不管以前的工作有多么的高冷，但是内心还是一个热爱八卦的妇女。
周景言不善于和人打交道，站在那红着脸，连忙的摇手。
秦放的师父李明溜溜达达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慢悠悠的说：“这么俊的姑娘怎么可能看上我家那个傻小子哦，你看他那个邋里邋遢的样子，谁看的上他。”
“师父，你这样就不对了，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徒弟。”秦放无语的看着拆台的师父。
“嘿，你还别不信了，稍微看的过眼的姑娘，能跟你相处个半年就算奇迹了。”
“你不慈，别怪我不孝啊，起码我还年轻，还有机会，你呢，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没老婆。”
李明瞪着眼睛，追着不孝徒弟要打。两人闹了一会儿才说，“这是小筠的媳妇，我有事找她帮忙，顺路从这过就一起来了。”
“哦，那小子啊，都不会笑的，还不如我这个徒弟呢，姑娘，我跟你说，要是那混小子还跟以前一样，三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屁，还不如阿放呢，起码他还会跟你说个话，那小子可以几天都不开口的。”
“没有，他只是话少，并不是不理人。”周景言小声的解释。
李明打量了她几眼，带着多年刑警锐利的眼神，看的周景言很不自在。
“咳。”秦放发现了，“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要问一下李阿姨。”
“说。”李阿姨是个性子直爽的女人。
“杜叔叔他，生前关系好的人，和有矛盾的人。”
“我这几天仔细的回忆了下，给你整理好了。”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应该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秦放瞟了一眼，有几个的名字还熟悉，其他的都不熟悉。
“他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真要算起来，那时候几乎东城区所有的扒手都被他逮过。”
“工作上呢？跟同事之间的关系呢。”根据周景言看到的，能够坐在屋子里喝茶的，多半应该是同事之类的。
“老杜是个实心眼，一辈子就是靠本事吃饭，干了一辈子也没个一官半职，总体来说跟同事都没有什么冲突，小摩擦肯定难免，但要上升到杀人的高度。”李阿姨干了一辈子的法医，分析能力很强，她最怀疑的也是杜志国在工作上招惹了什么人，所以当初的笔记，将周边的人都摸了一遍。
“娄刚？有印象吗？”
“娄刚？他是刑警支队的，跟老杜应该不熟吧？”李阿姨倒是和他们队有过合作，重大案件的时候，被抽调过去做过技术支持。
“娄大嘴？为什么问到他？”楼刚刚的外号从李明嘴里脱口而出，看来两人应该比较熟。
“师父，你知道娄刚因为什么原因被内部处分，然后调到派出所吗？”
李明皱着眉头回忆到，“好像是打人，打的谁来着？”
李明有轻度的记忆退化，有时候想起一件事情需要特别的专注，秦放知道他的习惯，也没有打扰他。
“哎哟，真的是老了，脑子坏掉了。他当时在支队，我在分局，具体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他电话啊，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
李明打通了电话，按了免提：“娄大嘴。”
“哎哟，李大脑袋，你今天脑子好使了哇，想的起给我打电话了？等下，等下，你别跑，跟着我，这小皮孩子，跟你爸小时候皮的差不多，等会回院子里你再跑，现在马路上到处都是车。”
电话那边都是叽叽喳喳的小孩子超做一团，大概是娄刚正在学校门口接小孙子，从电话里听上去嗓门很大，话也多，怪不得叫娄大嘴，但是师父为什么要叫李大脑袋，这脑袋也不算大啊，秦放悄悄的瞄着师父。
李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说吧，什么事。累死我了，以前追逃犯追他八条街都没追这个小兔崽子累。”
“那是你老了，不中用了。”
秦放示意师父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