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芳却喜笑颜开的,她说:“只要肯请我玩就成,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舍不得。”朱怀北讲:“不会,我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不反悔。”魏淑芳顿时很开心,她说:“这样最好,你肯请,说明你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懂得感恩,你看,你赢这么多钱,全靠我这个牵线人,否则,你也见不着这大老板,当然,接下来,你得继续赢他们,直赢到他们一穷二白,让他们身无分文。”朱怀北说:“魏总,这不好吧,总得给人留点生活费。”魏淑芳一时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毛钱都不允许给他们剩下,让他们穷困潦倒,我看他们怎么洒脱,怎么风流倜傥,我最恨这些为富不仁的人,必须让他们拮据的活着,活到狼狈不堪。”
魏淑芳这样一讲,朱怀北就知道,她和他们有过节,既然有过节,又是如何把人家邀请来的,这一点,他非常奇怪,她这是耍了什么样的手段,动用了什么样的关系,会让他们束手就擒,乖乖前来。能有这种局面,她相信,魏淑芳一定和对方有约定,那么,具体是什么约定,朱怀北不得而知。他却相信,她和对方之间的约定,必定隐含着一些难以为人知的内容。估计,任朱怀北如何打听,都难以打听清楚,她是不会告诉的,只能待日后,通过多种途径获知。朱怀北庆幸自己和小莫一直深入基层才钓到魏淑芳这样一条大鱼。而这条大鱼,也许会给他们提供一些难以预料的线索,帮助他们破获一些大案。
约好的dubo时间,很快又到来,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也将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又将是自己和小莫的一次鏖战。不过,这样的战斗,两人经历的也不算少了,轰轰烈烈的日子,总是在从容不迫中度过,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紧张刺激之余,却也有巨大的收获,两人还是很高兴的,每一次经历,都令两人兴奋,也令两人感到莫名的快乐。每一个快乐不快乐的日子,他们都在一种莫名的紧张中度过,对于这种危险而又紧张的日子,他们已经感到习以为常了。生活在笑意里度过,也在收获中充裕,一切还是非常不错的。
魏淑芳带着两人再次来到了私人会所,若非魏淑芳领着,两人还真就进不来,看似普普通通的一道门,外面有保安,门上有门禁,非得刷卡,才能打开门,那是一道结实的钢化玻璃门,刷过门禁之后,才会自动打开。又来到那间房间,依然还在那张桌前。两人再次坐下,然后,彼此对望,小莫笑着讲:“老朱,咱俩快成赌神了,我感觉往这一坐,都特别淡定,心里一点不慌,不论他来多高个高手,我都不慌,心里笃定的很。”朱怀北便笑,说:“你越笃定,咱们的胜算越大,就怕你不笃定,你要不笃定,那就是心里没有底气,那肯定就不从容了,一个闪失,咱们肯定输个一塌糊涂。”
两人说说笑笑,一点也不紧张,说一会儿后,小莫提议,两人闭目养神,养好精神,到时全力以赴应对对手。对小莫来说,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输,一直以来,她都在牌技上下功夫,感觉自己道行极深了,只要认真一点,就能赢对方个落花流水。两人养神只片刻,就听到了外面魏淑芳的声音,魏淑芳讲话很有特点,声音很火很辣,而且,极脆,很悦耳动听,接着,是另外两人闷闷的声音,打雷一样。小莫皱皱眉头,对朱怀北讲:“老朱,又换人了,你听这声音,闷闷的,一准是彪形大汉。”朱怀北摇头说道:“壮一些、瓷实一些、胖一些,未必很彪,就是彪,咱们也不怕,和他们玩牌技呢,又不是比力气。”
小莫听朱怀北这得一说,心里顿时清朗许多,就听魏淑芳请的一声,推开了门,朱怀北和小莫就感觉一座铁塔站在自己眼前,后面又一个人一弯腰,从门里进来,又一座黑塔站在自己眼前。两座结结实实的塔,就这样非常突兀的站在了眼前。朱怀北瞅两人一眼,见两人满脸横肉,一时弄不清楚,现在玩牌的也这样圆脑肥肉。不是个聪明人,就这脑子,也要上来和自己玩玩,在朱怀北想来,两人更适合搏斗,不是玩牌的人。偏偏站在眼前的两个家伙,就要和自己赌牌,在朱怀北而言,这样子确实有些好笑,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也不打招呼,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然后,极轻蔑地瞅一眼朱怀北和小莫,说道:“多大注。”朱怀北伸出五个手指,岂料这个家伙摇摇头,马上就伸过来一个拳头。朱怀北说:“一局十万。”对方点头,话不多说,就示意把牌拿来,四人一起验证过牌,没发现作弊之处后,就开始起牌。朱怀北在对方起牌时,一下发现了对方的非同寻常之处,只见对方,两手一抄,一幅牌就如两根面条般,被他拉拽在手里,而且,拿在手中的牌,犹如波浪一样涌动,涌动一番之后,又见他把牌往空中一摔,瞬间便如天女散花一样,纷纷散落开来。
朱怀北想,这要没玩好,掉在地上,岂不砸锅,哪知,看看牌要落地,男子一跩一拉之间,所有牌又恢复了面条状。连拽几次,就把所有的牌整整齐齐码在了牌桌上。然后,开始起牌,把牌到手后,开始出牌,令朱怀北惊讶的是,他刚扔出去一张牌,对方马上就叫糊。显然,洗牌,已经把牌洗好了顺序,人家起到手的牌都是自己想要的,并算好了自己所出的牌,正是人家缺少的。这种功夫,朱怀北见所未见,一时心虚出汗,而且,出的都是冷汗。这样一直打下去,自己的两千万,一准输个一干二净。朱怀北不免在心里有些担心,他看看小莫,看她的表情并未有丝毫变幻,显然,还很笃定,看来,小莫并不紧张,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