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北提议去看人,赵钱多马上积极响应,两人迅速出发,向大街地下通道而去,大街在新修时,在地底打了个通道,道路通畅许多,人也变得安全,却给行人招来些小麻烦,常在过道中遇到一些乞丐,当手伸出来时,若一个人行走,还能硬下心来,长驱而过,如果相跟着领导和同事,这脸就拉不下来了,在心里考虑给上一些,但是,给又不能给得少了,最少也得十块二十的,有时,一百也出手了。另外,还有一些卖唱的,也来这里卖艺,形形色色的人就集中在了这里。城管也会维持秩序,但经不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个活跃在其中的人,就想出了各种对策,一旦城管来了,马上就是过往行人,等城管一走,马上恢复原状。而他们行动,一般并不在城管上班的时间段,而是瞅着城管下了班的时候,一伙一伙就出现了。卖惨的,卖悲的,卖笑的,各种各样,什么人都有。
当朱怀北和赵钱北来到地下通道时,马上就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之处,只见,有一个腿有残疾,面现娃娃脸的女孩跟前,人特别多,而她的歌也唱得非常好,嗓音圆润,还显低沉,喉咙绽放,马上便吐出了一首首非常吸引人的流行歌。唱完了,还不忘介绍一下自己,称自己家境困难,落下了一身疾病,且身体有病,需要大家赞助一下。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就获得了众人的同情,纷纷慷慨解囊,只见每个人不是十块二十,就是五十,也有掏出一百块的,别人每递给她一张,她顺势握握对方的手,就把钱攥在手里,做得非常娴熟,也很得心就手,而在身边,还有一个很大的行礼箱,在箱上,预留了一个口子,当手里钱攥得很多了,就会很自然的走到箱子跟前,把钱轻轻扔里去。朱怀北只看了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个职业乞丐,而且,还专门受过训练,以朱怀北推测,她的身边,应该还有别的人,若,她受人控制,那么,这些人,一定是违法犯罪分子。
朱怀北和赵钱多远远观望着,很快,就听到音箱里传来了驱赶的声音,只听一人男声说道:“我们这里听歌的,都是好心人,他们都伸出了援助的人,献出了自己的爱心,我们特别感谢这些朋友,也非常欢迎这样的朋友到来。但是,还有一些朋友,不曾献出自己的爱心,正在无偿的享受着一个残疾人的优美歌声,希望这些朋友自觉一点,不捐献,那就不要围观,把地方给好人腾出来,让好人有地方,好好听一下。”朱怀北就冷笑了声,他说:“这是明目张胆的在叫板。”赵钱多向他使个眼色,说:“朱队,咱们就是出来打探消息的,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否则,我们会一无所获。”朱怀北听赵钱多这样一说:“就假装看表,嘴里还喊,怎么还不来,错过点了。”说完了,他还故意大声吆喝道:“等个人,等个人,不知什么原因,这左等右等等不来。我们不听音乐,嫌吵,你们好好欣赏吧,但是,请你们不要影响我们,这可是公共场合,注意不要有噪音,把声音弄得低一点。”
朱怀北说完这几句话,顿时逗得赵钱多差点没笑弯了腰,她说:“朱队,你可真犀利,这嘴皮子是怎么练出来的,咋这么溜。”朱怀北向她使个眼色,说:“换个地方,不能老呆在这里,否则,他们会认为咱们是在挑衅,可能就会给咱们制造麻烦。他会黑你,趁你不注意,就给你下套,让你钻进去,一旦进去了,你形象也就毁了。这帮人可是一帮毁人不倦的高手,咱们还得留点心,不和他们对着干,能智取,咱们就不武斗,斗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这可不是咱们要的。”赵钱多就点头称是,于是,朱怀北便领着赵钱多换了个地方。一个通道不成,先换到另一个通道,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朱怀北在转换的过程中,又扫了一眼唱歌的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前支一个麦克风架,手里拿着一把吉它,身边还有一个大音箱,挨着的,是一个行礼箱,旁边有一个脸盆,边沿残缺了很大一块,脸盆是纷红色,里面丢满了一块两块的零币,看来,这些在卖唱者的眼里,只不过是些小钱,收也懒得收,一直让它晾在那里。而在她的周围,明显有很强的气场,显然是保护她的人,否则,以一个残疾女孩,她也不敢这样深更半夜行走在外。不得不说,她的声音很好,这是朱怀北的第一印象,并感觉有些陶醉的样子。哪怕只听一声,也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一时,他生些感慨,想着上天的不公,往往把很有天赋的孩子弄成残疾,原本,他们或许会过得更多,现在,却以残疾之躯,艰难生存在人世间。
朱怀北也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他时常明知是骗,还要去上当。作为一名执法人员来说,这种错误是愚蠢的,也许,他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会影响更多的人去给她捐助。那样做,岂不助纣为虐。重新站好,朱怀北又抬起手来看看表,他故意透露给对方信息,他是在等人,而不是听歌。以此也在气势上打压一下他们。看这几个人,平时应该一直很嚣张,从不拿自己当窝头待,而是把自己当成了馒头。
期间,朱怀北还打了几个电话,自然是打给任局的,在电话中,他把现场情况向任局解释了一下。任局便笑,说:“我这成拉黑牛的了。你们原本就是听人家唱歌的,不行,捐两个,逮住了,再要回来。”朱怀北哈哈一笑,说:“能要得回来吗,到时,还不都充公了,或者,在逮住之前,早已经被他们挥霍一空。”任局便点头,说:“分析的好,只是,你们离这么远,又能观察到个啥,人家的小动作,你们也看不清呀。”朱怀北说:“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那就够了,到时,就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任局便问:“那你们发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