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北倒也不大计较李聪,之前,任局对他也有过交待,知道这就是个流程,而李聪显然有些小题大做,没辨清局势,乱闯乱打一阵,给自己弄得脸不脸鼻子不是鼻子,让队里的很多兄弟有了想法。也如朱怀北当时说的那样,自己同志,一点也不信任,别人说个啥,就是个啥,一点信任度都没有,这样的团队,还如何有战斗力,这把同志们的心都伤了。所有刑警都觉得李聪太过分,而且,一路查下来,朱队也没什么事,特别是受贿,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只是,莫名其妙的,朱队就被停职了一段时间,想来,真是令人气愤,倒是朱队心胸宽广,也没把这事当回事,依旧兢兢业业、无怨无悔的工作,甚至对李聪丝毫不满的情绪都没有半点。这种气度,也真是难得了,朱队真是个人物。
小莫这些天非常兴奋,一上班就谈论一些新鲜事,她对朱怀北讲:“朱队,你有同情心没?”朱怀北一脸诧异,说道:“何出此言,这难道还需要你问吗?你没看出来。”小莫乐呵呵的:“看是看出来了,但是不见你行动,善良,最主要的表现形式,就是帮助别人,而善良的人最大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具有爱心,你说,你是不是该帮助我一下了。”朱怀北一脸不解地问:“你这活得好好的,需要我帮什么呀,饭,你会吃,不用我喂。你这脑子,也会动,不用我帮你思考。你说,你不能啥。”小莫就讲:“资助,资助我一顿午饭,姐破产了,把所有钱全部捐给一名残疾女孩了。”她话一出口,所有人全部盯着他看,感到有些不解,特别是赵钱多,一脸惊讶的表情半天散不掉,她瞪着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她说:“莫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这么有爱心了,还把自己的钱全部捐了,问题是,你一没老公,二没情人的,谁负责管你的饭呀。”小莫拍拍胸脯,说道:“没事,我有好队长和好队友,你们不至于眼巴巴看我饿着吧。”
朱怀北嘴张的老大,欲言又止,他想了又想,说道:“好吧,朱队就赞助你一顿,下一顿呢,明天后天的呢,你找谁?”小莫笑呵呵的,说道:“队长哥哥,既然能赞助一顿,那应该就能赞助所有的了,你又不缺钱,钱多的,花不完,就当施舍我们几个,下个月我发了钱,就不用你施舍了,我也咬紧牙关,不去乱捐钱了,我可发现了,捐助别人也得量力而行,不能脑子一发热,就不把钱当钱,不把爱心珍惜着使了。”一旁的赵钱多就不耐烦地说道:“你这说半天,我们依旧云里雾里的,你到底把钱捐哪儿了。”小莫瞪她一眼,说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残疾女,别打断我话,你这一打断,一是没现场气氛了,二是,我也没思路了,所以,轻易别打断人,这是一种修养,丫头,懂不。”
赵钱多看她跩,便笑了,说道:“我还说,我这钱也花不完,计划着赞助你几天吧,你这跩的,眼都看天了,不看我。你吱吱哇哇说半天,这个人在哪儿,姓甚名谁,我们一概不知,我们又怎么能确信你说的是真的,就不是诈骗我们,有些人,就是从小事,从身边人骗起。”听她这样一讲,小莫恨的钢牙直咬,恨不能一口把赵钱多吞下去,小莫说:“难道,我还会骗你们,那大街地下通道里,你们这天天走,也不留心。”赵钱多一下就笑了,她说:“莫姐,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人在那里的,不是学生,就是流浪艺人,在那儿卖艺呢,又不是乞讨,你有了,给点,没有,你就别停下听人唱,这简直是自作多情,我敢和你包票,人家挣的,比你自己的工资都高,你这是以贫济富了。”
小莫说:“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赵钱多讲:“不是,是啥,人背个大音箱,姐,点首歌吧,十元一首,唱的不好,不要钱。”等人唱完了,马上被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手一挥:“姐给你一百,下次还听啊,唱得真好。人家一走,自己一摸口袋,呀,把午饭钱给了,吃馒头吧,你说,你这种人,打肿脸充什么胖子,没有,那就是没有,唱得再好,都说不好,保住自己的口袋最重要,别老是不拿自己的钱当钱,老当别人的施舍当恩情。”赵钱多一说完,朱怀北便开心的笑,说道:“钱多,你是不是也干过这事,上次,我听你说,听什么催人怜的歌,一大气,当场给人二百,这是不是你啊,是个帅小伙吧。”朱怀北这样一讲,赵钱多倒不好意思了,她说:“朱队,你也得保点密啊,咋还给说出来了。”朱怀北讲:“我就是想说一下你们的感受,正常的,不互相说了,小莫这饭,我就管了,算算,多少钱能让你撑下来。”小莫一下喜笑颜开,说:“少说也得千儿八百吧。”赵钱多讲:“你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真敢要。”
朱怀北讲:“但是,我可说好了,是借给你,不过,不要你利息,下个月,发工资后还我,自己想在精神上奢侈一回,那么,这付出的代价,只能自己去扛,你不指望别人替你背,也不能指望别人和你一起均摊成本,这个成本,得你自己来付。”小莫虽脸露不快,但朱队能够在自己困难之际,大大方方伸出手拉一把,也是非常义气的。她当即表示了自己的感谢。朱队也就很快用微信给她转了钱。转完钱后,他对赵钱多讲:“咱们也去看看,或许,遇到一个黑帮团伙,操纵一个小姑娘,在那里行骗,或许,咱们可以顺藤摸瓜,顺势牵出大家伙来。”赵钱多点点头,说道:“是,是,朱队,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这伙人,到底是妖还是魔,咱们这好久没线索了,不能让这伙黑势力太猖獗,得给他们点颜色,让他们收敛一些,要不,显得咱们特无能,我觉得,咱们堂堂刑警,不该给人留下这么个形像。”朱怀北说:“走,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