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多瞅着眼前的女人,感觉她的精神有些失常,不是正常人的样子,她弄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对恩爱情侣如此仇恨,何况,自己并不是孙大文的女友。当然,真相不能和她说,很显然,这个女人,看着自己和孙大文像一对恋人关系,内心隐隐有些吃醋,但这样的心态,未免也太醋意十足了。女人见赶不走孙大文,又一阵狂笑,说道:“后生,到时,你可别被捎带了,精明点,赶紧走。”孙大文瞅她一眼,说道:“你不怕我报警。”女人嘿嘿一笑,说道:“你没机会了。”赵钱多扭头瞅,周围并没有她想见的混混出现,内心还是十分笃定,她想,这些人又能把自己怎么了。刚想到此,却见突然出现几十名清一色村姑打扮的女人们,个个戴着面具,似乎是喜宴请了扭秧歌的街舞队。
只是,令赵钱多大吃一惊的是,这些人,上来,并没动手,而是迅速把她们包围起来,之后,迅猛一扑,几个人往上堆压。即便赵钱多会有拳脚功夫,擒拿格斗,但是面对这种纯肉搏的打架方式,还是首次。而且,这些人似乎受过专业的培训,打起人来很痛,却没有皮外伤,要受的,都是内伤。少妇谈笑自若的坐在一旁,而过往的行人,以为这是几个跳广场舞的大嫂,也只瞅瞅,匆匆离去。就这样,一个小时之后,这些人才离去。临行前,妇女极温柔地说道:“两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赵钱多爬在地上,浑身酸痛。同样,孙大文也如此,他们共同的感受,便是,两人遭受了一次艰难的相扑运动。身上完好,但身体内,却感到蚊虫叮咬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孙大文打电话报了警,很快,民警迅速赶来。联系120,把两人送到了医院,此时,已经是数个小时过去。
民警再去烧烤街询问情况,目击者都说,不久之前,这里进行了一次广场舞活动,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活动,在整个省城,这样的人,数以万计,是个社区,是个公园,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要跳广场舞的,想要找到这些人,比登天还难。让民警诧异的是,他们所穿的衣服,也是寻常服装店就能买到的,款式一模一样,显然都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当朱怀北得知这件事,和任局赶到医院时,录口供的民警也已离去。赵钱多躺在病床上,感到钻心的痛。但是,见到朱怀北和任局,她还是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低声说道:“朱队,案件进展,应该有些眉目了,那位四哥果然存在。”
朱怀北看着插着输液管的赵钱多,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战友,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没有正面交战,很仓促的便受到了对手的殴打,很迅速的便从战场上受伤下来。他让赵钱多安心养伤,又与任局去另一个病房探望了孙大文。这位外勤,一直未给朱怀北留下深刻的印象,此次让他陪赵钱多去,也是临时起意,当时,他正回来,在办公室向朱怀北汇报,正巧,通知让赵钱多去烧烤店,捎带着,就让他去了,却发生了这种事情。朱怀北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套路,能够把两个训练有素的刑警撂倒,而且,还躺在了病床上。相信,这个消息过两天就会传出去。当这个信息传起来时,自己又将如何应对。朱怀北心里此时正想着对策,这种看似偶然的事件,其实,是一种预谋和阴谋。
对方早料到,自己的人会去,便设了这样一个圈套,果然,轻松自如就把他们装了进去。好在,赵钱多的伤势轻一些,养几日,也就完全康复了。而孙大文的伤势却较为严重,且难以下地行走,经过医生的认真检查,孙大方的筋骨断裂,需要续接。这就有些过分了,险些弄成残废。躺在病床上的孙大文咬牙切齿,嚷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朱怀北想,只要他说出这话来,那他注定就成不了君子了,别说报,到时能康复到正常走路就很不错了。看来,对方冲他下了黑手。也说明,这个少妇对痴情男人有些怀恨,刻意在他身上施了手脚。自己一个随意的指派,让人受到了伤害,实是无心之举。
赵钱多康复之后,朱怀北把情况和她说了,并拿孙大文的伤势和她做对比,一时令赵钱多感到有些后怕。有时,真不能吃眼前亏,当时,要是听了孙大文的话,赶紧离开,也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朱怀北给她分析,说:“他们想离开,已经没有可能,对方已经盯上了他们,相信,一定采取了几种方案,这只是其中之一,却如此歹毒,另外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赵钱多不解,她与他们并未有深仇大恨,干吗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就不怕法律,不怕公安吗?看来,现在一些恶势力,当真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不扫它,不打它,只会越成长越强大。赵钱多想不明白,那一群跳广场舞的女人们,哪里来得那大劲,把她压住之后,她感觉自己就没有还手之力了,然后,她们就出手,感觉都很娴熟,自己一阵钻心的痛之后,就身受伤害。
赵钱多此时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尽管康复了,依然有一种懊恼,和她一块去的孙大文,可没她这般幸运,至现在还在医院病房躺着,即使治愈,将来也不能再做重体力活儿。赵钱多甚至猜测,至此之后,他连外勤这个活都做不成了。他将被安排,去从事着做个闲差。在孙大文而言,也许是一件好事,但在赵钱多看,却是一种人生的低谷,从此之后,他将不再会有升迁,所有好的职位,都将与他无缘,若换个不了解情况的领导,他在这样的岗位上,都难坐得踏实。现在,在单位做,越来越不能靠自己的业绩和能力,有时,关系特别重要,若上头没人,两天便被拨拉着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