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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赵钱多一扭头,邻桌有个电话响起来,看,联系人是四哥

朱怀北问这名官员的名字,老人说,是一名局领导,主管招商。起因,是老人的晚辈去县里考察投资项目,遇上了这名局领导,投资人碰到招商领导,自然需要靠近一些,以求获得一些政策上的优惠。老人的后辈也有这样的想法,就一起去吃了一顿饭,在吃饭的过程中,彼此相谈甚欢,老人的晚辈还给这位领导送了厚礼,按照事情的演进,两人应该能够走得密切才对,但有时,物极必反,正因为期望太大,也就引来了失望,局领导说好的优惠,没有实现。当老人的晚辈找过去理论时,对方认个错,道个谦,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偏偏对方不肯,事情一时激化。

老人当时在自己单位也是负责人,人脉也很广,老人就亲自去找这位领导,希望对方能够看自己的面子,从中周旋,把优惠政策加以落实。但令老人意外的是,对方不仅没有卖他面子,还当众羞辱他。老人气不过,便破口大骂领导。之后,老人也感到自己有些太气盛,没有压住火气。他想,不给优惠就不给优惠了,顺其自然,好好经营自己的企业就好。岂知,很快,他就出事了,被人打了。公安抓了人,也进行了调查,也是来自省下属各个县的人,似乎,那些县城里的人,全部涌到了省城,专门干打架斗殴的事情。这是两桩案例给人的总体印象。更准确的一点,便是,这些人,都是打工艰难,生活不顺,喝酒解忧,遇到了一些个人纠纷。

朱怀北一时觉得,对方是一个工于算计的人,早已经把事件控制得恰如其分,就是要定性社会治安问题,而非故意犯罪。如果想要找出真凶,还得在打人的几个后生身上找突破口。但是,任公安方面的人如何审讯,几人都是同样的口供,都称,他们四个人在工作时相识,这日都清闲,便聚在一起喝喝酒,恰巧就碰到了这事。都说是一时酒后失手,并不是恶意行为。可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在北都人民眼里,已经是一种恶行了,哪有年轻人如此打一位老人的,不仅涉及道德方面的问题,也涉及暴力犯罪。朱怀北相信,警方一定不会从轻发落他们,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生涯。

虽然人处理了,但他们在社会上所产生的恶劣影响,却不是很快就能消失的,势必在很长一段时间,在人们的心中衍生一种恐怖情绪。这种结果,不是朱怀北他们所能控制的,他们所能做的,便是把一切杯人绳之以法。他的目的,只能是把这几个人的幕后真凶抓出来。唯有如此,才能让北都群众在心里有一些坦然和踏实。否则,他们行走在路上,内心都时时会有一种忐忑和不安,一旦生活在恐怖之中,也就会人人感到不安和自危了。一旦所有人都拥有这样的想法,这么,这个城市也就失去了和谐和稳定,这便成了一种大事。

朱怀北心里虽然苦恼,但算有了眉目,日后盯得紧一点,自然会挖到根,只有他在,就不会让他跑了。而领导让查出背后主谋,目前来说,似乎有些难度,但只要瞄准几个人,还是有办法。得在他们的身上找切入点,几个人总有软肋存在,只要拿捏住他们的软肋,解决起问题来,也便能够得心应手。朱怀北办案经验,还算丰富。同时,他又让赵钱多去烧烤街看看,或许,能碰到点什么。不能去一次,之后就再不去,那些流窜的混混们,最不愿意安分,哪里热闹去哪里,一旦找到供自己玩乐的地方,就会一再去那里。

朱怀北让赵钱多小心从事,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最好别让别人发觉,一旦败露,事情还真是尴尬。在这方面,朱怀北一直谨慎,处理事情也一直低调行事。听从了朱怀北的指示,赵钱多就去蹲点,自然,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又抽调了一名刑警队员,陪着他去,这名刑警队员身子较为瘦小,却是一名身经百战的骨干,一直跑外勤,社会圈子广,自然,他有自己的掩护身份,一位酒厂销售,专门推销啤酒。依然又坐到了酒桌上,依然又点了许多吃的,但这一次,赵钱多却一点胃口没有,一则,她开了车,二则,她不与不熟的人一起喝酒。这名外勤虽是同事,但没有打过交道,还没有产生信任感,也便不喝。

外勤叫孙大文,若不见本人,以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但是,了解了本人,一时未免有些失望。又瘦又小的孙大文坐在酒桌上,一点也不引人注目。老板倒是认识他,问道:“孙经理又来推销啤酒,这样吧,我们家的存货快完了,下周,再给进一千件。”孙大文忙点头应承着。老板又给送上一盘小龙虾来,说是免费送孙经理的,这令孙大文倍有面子。他们坐在这里吃,并喝些饮料,不时拿眼扫视着周边的一切。

赵钱多最留意的,还是前些日子吃饭的察所的表哥那个店,看那里的生意,仍然非常火爆。赵钱多看似无意,实则很有心的问孙大文说:“孙哥,你说,察所那个表哥,是不是察所在真的罩她,这家伙看上去很跋扈。”孙大文瞅了瞅,说道:“至于两人是不是真的表兄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察所常在那里喝酒,每次去了,都是自己花钱,他那表哥可是没有给他优惠一分钱。”听孙大文这般讲,赵钱多有些不解,说:“那这老板也太不会做人了吧,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连表哥都不给优惠,那他给谁优惠呢?”孙大文讲:“到时常给那些社会人打折,甚至免单,特别大方,出手很阔绰,让人十分不解。”赵钱多想了想,没有弄明白其中因果关系,一扭头,见邻桌有个电话,她习惯性的想告诉老板,却听电话响起来,看,联系人是四哥。这名字令她看了就心动,不由自主就过去拿起电话,她想接听,看对方说什么。这也是职业习惯,任何时候,都给自己寻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