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听说你和秦老将军去喝酒去了吗?”
宣国公看着端坐在院中的萧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听说?我看,是刻意打听的吧?哼......你小子什么心思,还真的以为老子不知道吗?
关于素素的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老秦说了,素素已经威胁过他,如果他答应我们的提亲,素素就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萧煜呆愣在原地,就连宣国公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微风吹拂竹叶,沙沙作响......
素素......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一定要知道,你这么惧怕嫁人的原因。
深夜,一袭黑衣的萧煜抬脚走进漪澜坊,端坐在三楼的雅苑,等待这里的主人来见他一面。
咚咚咚——海棠轻摇团扇,敲响房门。
“客人,是想买什么?消息还是人命?”
“消息!关于镇国将军府的秦素素的所有消息,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价钱随你开。”
海棠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萧煜,她自然知道他是谁,也知道宣国公最近做的事。
但她不知道,他来买秦素素的消息,是为了什么?
“好,五千两白银,你想知道的,三日后会送到你的府上。”
“好!”
萧煜离开不久,海棠的信就送到了顾清玥的手上。
顾清玥看完信件随手一扔,薄薄的信纸瞬间被蜡烛的火舌舔舐的一干二净。
“萧煜......喜欢秦素素吗?”
她的回信很快送到海棠的手上,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给他!
三日后,一封厚厚的书信被送到宣国公府,拿到信的小厮早就接到萧煜的吩咐,第一时间就把信送到他的手上。
“世子,您在等的信,一个乞丐送过来的。”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萧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人打开厚厚的书信,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
书信中所写内容,从秦素素出生开始,一直到她与萧明祁和离结束,详细的写下了她前半生的点点滴滴。
其中,包括她成为瑄王妃之后所遭受的虐待,毒打,侮辱,谩骂,以及,那一个没有来到人世间看一眼的孩子。
看完全部内容的萧煜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任由手中的信纸一张一张的散落满地。
“素素......原来,你曾经遭受过这么多的苦难......对不起,如果......如果我早一点儿告诉你那件事的事实就好了。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才会嫁给那个小人,遭受这一切苦难,对不起......”
萧煜只要一想到秦素素曾经经历的一切,顿时就觉得心如刀绞,剧烈的疼痛让他感觉快要窒息了一般。
他独自蜷缩在椅子上,暗自伤心落泪。
清晨,小厮打开房门的时候,被睡在地上的萧煜吓了一大跳。
“世子!你怎么睡在地上了!快起来,这样睡会着凉的。”
小厮竭力扶起萧煜,把他搀扶到床榻上躺下,给他盖上锦被后,又打水给他擦脸擦手。
“世子,你这是怎么了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奴才去请个大夫给你看看?”
无论小厮说什么,萧煜都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小厮见他回应,只能去收拾散落一地的书信。
哪知,他刚蹲下准备伸手去捡,萧煜就开口呵斥起来。
“放下!滚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入书房一步!”
“是,奴才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书房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小厮走后,萧煜立即翻身而起,将散落在地上的书信一一捡起,用蜡烛烧的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素素,你放心,这些事,绝对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自从萧煜焚毁信件以后,便三天两头的出现在秦素素的面前,集市上,庙会中,秦素素总是能看见他的身影。
他也不上前和她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还有很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窗前的各种首饰,摆件,还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
被纠缠将近一年的秦素素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在一个萧煜再次翻窗前来送东西的深夜,她果断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宣国公世子,这一年,你的行为种种,究竟是什么意思?今天,如果你不说清楚,那么,我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秦素素站在窗前,看着一身夜行衣的萧煜,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萧煜沉默半晌,双手不断的握紧,缓解心中的紧张。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那既然这样,宣国公世子什么时候想好怎么说,再什么时候从这里离开。”
面对秦素素的不依不饶,萧煜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只能低垂着头站在他的面前,不敢抬头直视她的目光。
两人僵持良久,最终,还是萧煜先败下阵来。
他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抬头看向站在窗前的秦素素,微风吹拂她的发丝和衣衫,有一种飘飘欲仙的美感。
“在我回答秦小姐的问题之前,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问秦小姐,还望秦小姐告知。”
秦素素略微沉吟片刻说道,“你说。”
萧煜紧张的不自觉吞咽一下口水,问道,“我想知道,秦小姐当年执意要嫁给瑄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
“你......你怎么知道?”
他看着秦素素脸上惊讶的表情想着,呵......果然!
“瑄王殿下救你的地方,是不是在大佛寺的后山断崖边,当日,你醉心欣赏初升的日出,不慎跌落悬崖,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所救。
事后,瑄王告诉你,那个救你的人,是他,是不是?在你不相信的时候,他还说出了当日的所有细节,这才粉粹你的疑心,是不是?”
秦素素不知所措的点头,“是......这些,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