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这个玉佩上面的纹样是龙纹哎!这玉佩,该不会是皇帝和萧衍娘亲的定亲信物吧?
顾清玥反复查看玉佩上的龙纹,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索性直接把玉佩扔进空间,转而打开泛黄的信封,拿出里面那一张薄薄的信纸。
吾儿萧衍,见信如面,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这个人世,你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这是每一个人都会面临的结局,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而已。
随着信封放在一起的龙纹玉佩,是你皇爷爷当初给我的礼物,这个玉佩,可以调动历代传下来的护龙卫。
只要有这个玉佩,护龙卫就会听命于你,任你差遣。
自从我生下你以后,你父皇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想要从我这里拿回玉佩,但我一直都没有给他,为的,只是想要把这个玉佩留给你。
衍儿,只要有护龙卫在手,在大雍朝,无论是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拿着它,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的弟弟,如果可以,母后不希望你坐上那个位置。
母后希望,你能找一个你自己喜欢的女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衍儿,在以后的日子里,母后希望你和篱落,幸福,快乐,安康,母后会在你和篱落看不见的地方,守护你们!
顾清玥看完最后一个字,收起书信,离开长乐宫,飞身纵跃,回到宸王府。
萧衍静静的呆坐在青玉阁的院落中,顾清玥解除隐身模式,走到他的身边,拿出书信和玉佩交给他。
“这是什么?你刚才又出去了?去皇宫了?”萧衍笑着打开书信,低头观看。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上扬的嘴角逐渐下垂,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信纸上,浸湿纸张。
“清玥,这些东西,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长乐宫的寝殿,母后的床榻下的暗格里找到的,萧衍,关于护龙卫,你有什么打算?”
萧衍眉目一凝,摸索着玉佩上的花纹,“这件事,还是先找到护龙卫以后在说,毕竟,关于护龙卫,只是听闻,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清玥......”萧衍把玉佩交到顾清玥的手上,“玉佩放在你手里保管,我需要时,再找你拿。”
“好!我会好好给你放着的,绝对不会落入其他人的手里的。”
顾清玥珍之重之的拿起玉佩,当着萧衍的面,把玉佩扔进了空间手镯里去。
萧衍捏着手上的书信,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进怀里,唯恐自己用的力气太大,将信纸弄碎。
两人携手回到房间,商议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
魏公公颁布圣旨以后,接到圣旨的纯贵妃呼天喊地,不断的质问魏公公圣旨的真假。
她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会在她即将大权在握的时候,彻底的粉碎她的美梦。
萧明祁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抓住魏公公的衣角,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父皇怎么会突然下达这样的旨意?是因为我哪里做错了,所以对我不满吗?魏公公,还请你为我答疑解惑!”
魏公公轻叹一声,拽出自己的衣角,弯腰把萧明祁扶起来坐下。
“瑄王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老奴只是一个奴才,实在是不敢揣测皇上的心思,这件事,已经彻底的定下来,还请瑄王殿下想开些。”
萧明祁脸如土色,迟迟不能从自己刚才听到的话中回过神来。
魏公公摇头叹息一声,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出去 。
“魏公公!”萧明祁大喊一声,叫住魏公公走动的脚步。
他转过身,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瑄王殿下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父皇.......当真定了三哥做太子?”萧明祁不死心的问道。
“是!”
魏公公的回答,就像一记重锤,击打在萧明祁的心上,让他彻底的心如死灰。
他沉默着,不再言语,任由魏公公离开。
守候在殿外的兵卒走进来,拖起纯贵妃就往外走,丝毫没有顾忌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的体面。
“祁儿!不要放弃!只要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母妃等着你,等着你来接我!”
纯贵妃呼喊着,成功的喊醒心如死灰的萧明祁,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起身回到瑄王府。
萧明祁一回去,就提笔写下无数封书信,放出瑄王府所有的白鸽,替他送信。
放出竹笼的白鸽直冲天际,不一会儿,就飞入云端,不见踪影。
“王爷!我们的人截获了瑄王殿下的书信。”初一站在门外,朗声禀报。
萧衍轻轻地替顾清玥盖上锦被,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走出去,“那么大声干什么,去书房说!”
他绕过初一大步走向书房,初一回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委屈的瘪瘪嘴,疾步跟上去。
“王爷,瑄王殿下的书信是写给西凉的摄政王的,他在信中说,换日计划可以开始了!
王爷,我们之前调查过这个换日计划,瑄王殿下想要......谋朝篡位,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萧衍看着书信上寥寥的几个字,积聚内力,将书信粉碎。
“不用阻止他,等他去做,等他们最后的行动的时候,我们正好可以来一个杀反贼,诛逆贼!
对了,三皇兄接到圣旨后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康王殿下没有丝毫异动,依旧是像往常一样喝药,散步,喂鱼,倒是康王妃,在和一些官员之间的夫人频繁的走动。”
“嗯,知道了,盯紧瑄王和康王,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萧衍拧眉望着门外的大树,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树叶上,桌椅上,地面上,转瞬即逝。
“下雪了......”萧衍走出去,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越来越多的雪花,发呆出神。
西凉,摄政王府,被顾清玥重伤的顾宁康卧睡在床榻上,喝着苦涩的药汁,厌烦的蹙眉。
顾宁康挥开只剩一点儿残渣的药碗,“滚出去!”他怒喝一声,端着药碗的侍女立马站起来,战战兢兢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