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弟子有的赞同,毕竟提前签了生死状。
有的觉得苏满满过于狭隘,教训教训就够了,怎么还真的杀人了?
那女孩是个外门弟子,世俗中却是皇族公主,从小蛮横惯了,以前喜欢景川,但觉得景川是大师姐的人她不敢这么样。
可自从苏满满来了之后两人恨不得日夜粘在一块,如今见她回来,而景川师兄却被告知所有弟子,已经逐出宗门,她怎能不恨?
如果不是这女人,大师姐就不会跟景川师兄反目成仇,都怪她,狐狸精。
苏满满回来她就这样骂了她几句,本来不过口舌之争,没想到被她一激,大脑充血的皇族公主可不就直接跟人签了生死状,上了比武台。
可她一个筑基初期的小修士,如何打得过金丹修为的苏满满?
哪怕这个修为是靠丹药堆出来的。
不过也是,大家都以为苏满满不过筑基初期,谁能想到,出去不过十多天,人回来就结成金丹了。
见越来越多人议论纷纷,有的人看向自己多了一些崇拜,苏满满内心的虚荣感直接达到顶峰。
她素手提剑,头发无风自动,飘逸的黑纱如同神秘面纱把她的五分容貌硬生生提至八分美。
男弟子多数无脑,再加上两人确实签了生死状,再如何也怪不得她人。
皇族公主听得脸色苍白,但还是不肯屈服,头颅高昂,一脸悲愤:“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本公主不怕死,挑衅了你又如何?”
“你披着人皮却心肠歹毒,如果不是你,景川师兄何故会被逐出师门,就算死,本公主也不怕你。”
苏满满嘴角疯狂上扬,看向那皇族公主犹如看蝼蚁一般:“那就受死吧。”
说着手腕一转箭锋直指那公主的心脏,一旦插入,不仅丹田废去,再无修真可能不说。
还可能会直接毙命,回春丹救都救不下那种,可见持剑之人杀人决心有多狠厉。
台下弟子看的眉头直皱,有的甚至不忍心别开脸去。
煌菲菲双眼紧闭,心脏快速跳动等待死亡的降临。
半晌没感觉到疼痛,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眼便看了倒飞出去的苏满满。
而打飞她的人正凌站于半空中。
她眼底闪出一抹希意,看向季九的眼神充满了激动,当即就爬起来单膝跪地:“宗主。”
众弟子看突然出现的季九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跟着俯身行礼,齐齐道:“宗主。”
而苏满满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突然出现的季九眉头紧皱:“你…”
季九美眸轻飘飘看了一眼她,才冷冷一笑:“看来你还是没学乖,不妨说说,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
苏满满听了她的话,神情一僵,看季九仿佛一眼便看穿她内心所有想法的眼神,连忙低头遮掩情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不说?”
台下弟子听不懂两人的交流,大家开始面面相觑,企图想从对方眼里知道点什么。
苏满满咬牙抬头露出一脸倔强,仿佛季九的行为是故意给她受辱一般:“季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让我难堪,我告诉你,同为金丹修士,我不怕你,有种就单挑,别整天说话阴阳怪气。”
此话一出台下弟子这下像是恍然大悟般。
“大师姐可别是真的因为景川师兄的事欺负了她吧?”
“你懂什么,师姐为人虽然不热情,但从来不主动找师兄弟姐妹的麻烦,何故要给她受辱,要我说,这女的就是在演戏博取同情。”说话的男子看向苏满满一脸不屑。
“景川师兄不是已经逐出宗门了吗?会不会是因为大师姐?”
“不是,我听说是残害同门才被逐出宗门的。”
“行了,你们别瞎猜,我相信大师姐不是那样的人,不然宗主为何还要把宗主之位传给师姐。”
“而且你们是不是忘了,师姐要是真想让她死,这女人还能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看着吧。”
这人一说完,头一扭,决定不再搭理听风就是雨的蠢师弟师妹们。
苏满满听着台下弟子们的谈话,心下一喜,当即又想卖惨。
可季九却不想再跟她搁这浪费时间陪她演戏。
只见她神情淡然,素手一挥,系统给的录音记录被她附在录音石上弹放出去,掐了个诀便道:“让你难堪抬举你了,勾结魔族,还想杀我天灵宗弟子,犯下此等大罪,你才是死不足惜。”
苏满满脸色大变:“不…我没有,你污蔑,你这是污蔑。”
围观弟子哗然。
“勾结魔族。”
“我就说她这么会那么快就结丹,普通灵根,又是外门弟子,何等机缘才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那么快,原来是勾结魔族去了。”
“那她岂不是魔女?”
“呵,刚刚你不是还挺怜惜偏信她?现在说人家魔女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也很冤枉好不。
季九不理会台下弟子的议论,法诀生效,录音储存在录音石内飞上天空放大声音,里面传出了苏满满一开始同魔谚合谋的对话。
苏满满听完,脸色惨白,知道自己败露,当即就想逃。
季九岂会让她走?
大比后,她还得借着这人勾结魔族暗害宗门由头打上魔族,岂能让她走?
别说走,死都不能现在死。
想到这里,她手一挥一个庞大的结界围住整个比武擂台。
苏满满见此,提剑就闯。
季九如今修为堪比季培圣,此是她一个金丹修士可以攻破的?
她冷冷看着苏满满气急败坏的左右胡乱挥舞剑法,像困境中的老鼠一样挣扎。
见攻不破,苏满满反应过来直接又丢剑求饶。
她绝不能死,死了要是回不去现代,恐怕她就真的彻彻底底死了。
想到这里,她眼底的求饶赤诚了两分带着哭腔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是魔族的人把我掳了回去,我只能妥协,都是魔谚让我这么干的。”
“他让你吃屎,你这么不吃?”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而且初次犯错,应当被谅解才是,你不能一下就把我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