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叶溪收到了戴宁打过来的电话。
戴宁在电话里的语气依旧有些傲娇,却比之前好了许多,加上电话也是她主动打过来的。
戴宁说:“宥宥已经不发烧了,今早早饭也吃了不少,我打电话来跟你说一声,省的你跟着担心。”
虽然戴宁语气依旧很生硬,可叶溪却还是笑了。
“谢谢伯母,他没事就好,这样我也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电话那头传来戴宁的絮叨声:“工作固然重要,可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要指望别人来心疼,你这个当妈妈的……”
“叶溪,你好了没有,这边等着你开会。”
同事小孟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口传来。
叶溪回过头去,用手捂住了手机的话筒位置,对小孟说:“来了,马上。”
戴宁自然也听到了。
戴宁还没调教完她,叶溪不敢立刻就挂电话,免得被老人家误会成敷衍。
“行了,那你去忙吧。另外,平时也多吃点,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到时候还得连累我儿子……”
戴宁张口一个连累我儿子,闭口一个连累我儿子。
可叶溪怎么就觉察出了那么一点点关心她的意思呢?老太太像是拉不下脸来说,非要拉她儿子出来。
叶溪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好的伯母,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嗯。”
“那伯母……再见?”
“嗯,去吧。”
叶溪结束了通话,赶忙返回到会议室,继续忙工作去了。
……
戴宁挂断了电话,一回头看到陆凌州站在身后,吓了一跳。
她埋怨道:“怎么不声不响就站我后面了,我还以为大白天的见了鬼。”
陆凌州笑笑:“在你眼里,你儿子面相如此狰狞吗?”
戴宁一脸傲娇,“那才没有,我儿子天下第一帅,有我和你爸爸的基因摆在这里,你想丑一些都难。”
的确,戴宁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这两个儿子了。
一个比一个帅。
兄弟俩虽然相差7岁,可长的还是很相似的,但气质上却完全不同。
最容易区分的不光是气质上,陆凌霄右侧眼尾下面有颗浅红色的胎记,像是鸢尾花一般的存在。
平日里倒是看不真出来,但是他情绪激动的时候,那胎记就会别平时红上一切,加之本身就帅的离谱,有种说不出的妖冶质感,却一点都不女气。
陆凌州没有。
陆凌州就像是一颗被人精心培育起来的绿植,独立而笔直,用戴宁的话说,更遗传了老戴家的军人气质。
他随和,总是弯着嘴角,不像陆凌霄那样具有攻击性,是最温和的存在。
陆凌州和母亲开了个短暂的玩笑,朝着书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问:“我爸呢?他不在吗?”
戴宁在沙发前坐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的位置,让儿子也坐过去。
这一晃许多年没有回国,戴宁很珍惜和儿子相处的每一分钟。
戴宁说:“你爸爸和老周头去公园了,老周头最近爱上了广场舞,非拉着你爸爸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