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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禾又要过去收拾伍天晓,但是被苏禹敬拉住了,

“别,他要讹死你!他要敲诈你,大家都听到了。”

一群人附和,“就是,我可没看见有人打他!”

“我也没看见!”

一群人附和,接着所有人哄笑。

苏禹敬看向表情狰狞,双目猩红的伍天晓,

“伍老师,你追求你的正义吧,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加油!”

说完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一群老师都被苏禹敬的话语和那个加油的动作给逗笑了。

一脸恼怒的楚青禾也笑起来。

也是这时候,陈院长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楚,楚青禾,你跟我来一下!”

楚青禾跟众人打个招呼,“大家先吃饭去吧。”

说完就快步朝着陈院长追去。

.........

大部分人都去吃饭了,苏禹敬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和秀莲。

今天被任命的人,他们办公室的不少,因为是同事,遇到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是情理中。

但他们办公室二十多个老师,也就七八个替她出头了。

当然如果昨天事情闹大,她相信办公室会有更多老师站她一边。

有些老师,特别是男老师,都在等着关键时候再出手帮她,可惜错过了一场提拔的考验!

伍天晓制造出来的风波,就这么化解了。

苏禹敬也并不认为伍天晓真的有那个魄力去报警。

那人就是因为嫉妒而失去了理智,语无伦次也暴露了这个人的本性。一边说他们这些新任命的人不合乎流程,但却不敢对陈院长有意见,其实谁是舔狗一目了然。

而她觉的最有意思的,还是那个楚天禾,人狠话不多。

这个插曲打乱了她之前的注意力,在和秀莲情绪稳定些后,她再次转头看向那栋大楼。

这一眼看去,整张脸顿时就变了。

起身朝着会议室外面就跑。

那一栋楼外面停着一辆灵车,从里面拉出了八具尸体!

她一边下楼,一边查看那八具尸体的身份:

有溺水者,有坠崖的,还有井下塌方的失踪者等,有失足跌入下水道中的溺亡者......

这些人职业不一,那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安休甫的替身!都是本该进入刑堂内的活死人!

她有些后悔了,自己完全被情绪操纵了,刚才因为安休甫一句,“你逗我”而脑子变的迟钝。

现在她回国未来了,安休甫跟赵青果动手了。

动手的理由可能就是赵青果骂那两个孩子的那句’两个没脑子的贱骨头‘!

说实话,她听到赵青果这句话时候,其实心里也不舒服,怎么会对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做出那么恶毒的评语?

但赵青果是那两个小家伙的姑姑,她并没有多想。

她是后知后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安休甫就是在那一句话后,脸色突然变了。

至于看似轻松暧昧的幽默,完全是自己理解有误,那个二百五如果讲了是笑话,别人不笑,他自己能先笑岔气了。

而安休甫没有笑,那就是说,安休甫并没有跟赵青果开玩笑,而是动了杀机。

电梯到一层,她发现了那大楼外还站着很多人。

也是她看到那些人时候,那些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向她。

她被那些眼神瞬间定在原地!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道原家的丫头,机灵一点,修道者最反感别人窥视!上次窥视府门主人,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绥原能跟那小子交手的人,都有秒杀你的能力!做你的事,不要过来!”

而那里本来看她的人,因为人群里有人开口跟她说话,所以目光都看向说话的男人。

那男人举着一把伞!

苏禹敬也冷静下来了,她认出这个人,居然不是通过此人拿着的那把陀履伞,而是说话声音。

那是苏道修!

苏禹敬脸上出现了愤怒,“你,你真的没有一点人性?”

昨晚安休甫跟她说过苏道修在绥原,而且肉身是他给的。她当时就很反对安休甫这么做,

吃一堑长一智,她不希望安休甫用这种近乎委屈求全的方式,一而再跟苏道修往来。

而昨天安休甫才给了苏道修肉身,今天安休甫就出事了,这真的让她的心彻底寒了。

苏道修,“我要是不来,他早就死了!现在只是被装到陶钧棺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苏禹敬接着看到了里面四个人正抬着一口棺朝着外面走。

一个惊雷,接着一个惊雷劈入她的脑海,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了。

安休甫出事了!被封印道陶钧棺内,这种棺,是专门用来封印尸王的!

棺材被抬上了灵车。

车子在到综合大楼前面时候,苏禹敬拦在了车子前方。

车内跳下了一个熟人——孙八逊!

孙八逊声音低沉,

“别多事,太平府和苏道修一起出面,他们不敢把他如何。”

苏禹敬让开,灵车离开.....

又一辆车开到了苏禹敬跟前,车窗摇下,

“他太能胡来了,只是让他消停一段时间。”

苏禹敬所有的愤怒和憋屈在这个女人开口后散去,说话的人是赵青果。

赵青果发出的不是她自己的声音而是苗花花的声音!

苏禹敬着急开口,“你确定?”

赵青果微笑,“放心吧,这也是在保护他。你妈人呢?”

苏禹敬,“早上坐飞机回江川了。”

赵青果,“跟你妈说一声,坑她的不是我,是知觉老道,但我不建议她继续跟知觉纠缠,她占不了便宜的。”

苏禹敬一颗心刚落地,又提起来,“知觉师父?我妈跟北北师父有,有什么过节?”

赵青果,“不用问,把我的话转达给她就行了。”

车窗摇上去,车子离开了。

孤寂感包裹了她,她就站在楼下面一动不动。

直到阳光从综合大楼上方探出头,把光和热洒在她身上,她从失神中惊醒。

长长吐口气。

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的东西很多,不喜欢安休甫一次次的被人针对,也不想安休甫管任何人的闲事。

每一次安休甫失踪,她都提着心,刻意让自己不去想。

深呼吸好几次,努力让自己冷静,这不是第一次,她要独立,自己要习惯安休甫的消失,她要习惯没有安休甫在的时光。

转身朝着综合大楼台阶上走去,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

“我升职了,我该高兴,我该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