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昨晚有没有碰我？”
顾莞依稀记得自己昏睡前发生的片段，但是对于自己昏睡后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
她红着脸，咬牙问出了这句话，她刚刚已经把垃圾桶都翻遍了，没看到可疑的安全措施用品。
“你以为呢？”盛景衍打算逗逗她。
“我……”
顾莞结巴了起来，她知道盛景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身上留下这样多的痕迹，恐怕都是他已经克制过的。
如果昨晚真的擦枪走火，他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去买那些保护东西！
顾莞又气又恼，“算了，那我自己去买药！”
买药？
盛景衍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赶紧劝阻道，“我没碰你，你都醉成那样了，我要是还敢碰你，那就是违法行为！”
“那……”
顾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小声确认道，“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这次是我。”盛景衍低笑出声，“是我帮你换的。”
流氓！
顾莞在心里骂他！
盛景衍听不到，反而得寸进尺，“还有，昨晚你蹦迪穿的那条裙子，我已经给你扔了，以后你要是喜欢那种款式的，我给你买，你穿给我一个人看！”
“你！那是万天瑶的衣服！你怎么能随便就扔了！”顾莞嚷嚷道。
“万老孙女的衣服又怎么啦，我又不是买不起，她要是有意见，让她找宋钰报销，多少倍的价格随便开！”
盛景衍的口气霸道十足，顾莞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过几天是圣诞节，这次我们不去外面吃，我们就在家里过，你想想吃什么，我可以亲自下厨！”
他？
他会做饭吗？别到时候把厨房给点了！
顾莞没有理他，刚想挂断电话，盛景衍就又补了一句，“我给你买了一样东西，你今天记得收一下，送货上门的！”
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圣诞节的礼物？
不可能呀，圣诞节的礼物不应该藏起来，不让别人提前知道吗？
那会是什么？
正当顾莞疑惑的时候，她中午就收到了这份包装精美的快递，上面印有圣诞节的图案，可等打开之后，她羞得脸都要烧起来，赶紧把办公室的百叶窗拉紧。
他神秘兮兮说送她的东西，居然是一件圣诞节风格的女仆装！
上头还有一张小卡片。
写着：圣诞夜请穿上它，我们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
未完成的事……
顾莞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尽管他人没在跟前，可她依然能够想象出他不正经的坏笑！
她本来就带有宿醉，现在被这件制服一刺激，更加无心工作。
小助理敲门进来，“莞姐，之前有个客户想预约您做心理治疗，但因为您的档期太火爆，她预约了好几次，都没预约上。
“今天她本人亲自过来了，您看您这会儿方不方便见……”
“稍等10分钟，马上！”
顾莞本以为手头上的急事很快就能处理完毕，没想到却耗了她大半天的功夫，等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要下班了，客户早就走了。
顾莞只好无奈地对小助理吩咐道，“你后面多留意留意这个客户，下次优先招待她！”
尽管现在工作室的名气起来了，顾莞还是谨小慎微，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落人口舌，也正是这样，从她工作室治疗出去的病人，都对她的为人打了非常高的口碑！
可她再怎么努力，也架不住有心人搞破坏。
此人正是戚珊。
她虽然做的是青少儿心理辅导，但她也想跟顾莞分一杯羹，重点还要恶心顾莞。
所以她派了很多人手，专门在顾莞的工作室门口盯梢，
一旦有去顾莞工作室或者从顾莞工作室出来的意向客户，一定要第一时间引流到她自己的工作室来！
所以那些慕于顾莞的名声，却又排不上号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戚珊的人，忽悠到换了阵地。
孟心然就是其中一个。
她刚刚上门求见顾莞，没想到顾莞太忙，迟迟不肯接见她，她只好起身离开，结果刚走出来没两步，就被一个发宣传单的小伙子给留住了。
“我们最近刚开发的成人心理1V1辅导课程上线啦，新人可以免费试用三次，若是满意，剩下的可以5折优惠哦~”
免费试用？1V1?
孟心然有些心动，除了免费吸引她，更重要的事她心里的苦闷，实在不知道该对谁说，如果无人聆听，她真的快要抑郁死了。
“在哪儿？”
“您跟我来！”小伙子立马喜笑颜开。
戚珊亲自给她倒水喝，态度非常的和蔼可亲，知道她是顾莞的粉丝，原本是想找顾莞疏导心理。
她表面上安慰这个姑娘，实际则阴阳怪气地暗示道，“现在的社会都浮躁的很，人人都追求名和利，有名有利之后，就开始瞧不起别人……”
“谁知道这个顾莞是真忙，还是假忙呢？”
孟心然听懂了她的话，默默地低下了头。
戚珊见状，趁机拉住了她的手，“不过在我们这儿，你尽管放心，每一个客户都是家人，你们来我们这里，就如同回到了自己的家！”
“有什么就畅所欲言，我的职责和宗旨就是辅导你们的心理健康，让你们能够正常生活和工作！”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让孟心然感到温暖，不免也对戚珊产生了好感。
要不就换这家吧……
便宜还周到。
孟心然还没试用，就已经在心里下了决定，而其他人也都是类似的想法，戚珊就用这样的手段，不断抢走顾莞的生意。
好在顾莞的客户数不胜数，暂时还没有觉察。
她结束了一天的动作，从工位上站起来，正准备走的时候，又看到了沙发上的圣诞礼盒，现在心里平复多了，只觉得某些人，又好气又好笑。
顾莞抱着盒子，刚上了自己的车，陈君博就打电话过来。
他？
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喂，陈总……”她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干嘛叫我叫的这么客气？”
陈君博上来就跟她很熟的样子，“能不能赏脸在跟我吃顿饭，我有事相求……”
又是拍广告？
顾莞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委婉地拒绝了他的邀请。
谁知。
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吃惊非小。
“真的不肯赏脸？”陈君博重复了一遍，缓缓道，“哪怕是我知道你的另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