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不是……”
顾莞连忙擦掉泪水,结巴地解释道,“我眼睛也会季节性过敏,特别痒就流眼泪……”
“看来你容易过敏。”
“对,体质特殊,没有办法……”
顾莞见盛景衍盯着自己不放,心慌意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口罩没戴好,当着他的面,又不敢上手调整,只好借故找个说辞,想溜出去片刻。
“我带了眼药水,不好意思,请允许我离开片刻。”
“快点回来!”
“好的!”
顾莞匆匆跑了出去,可殊不知,她最后这声「好的」,在情急之下,用回了原本的音色。
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盛景衍不经意地回味起来。
突然,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炯炯地望着顾莞离去的方向。
眼睛悄悄地眯了起来。
顾莞还不知道盛景衍对自己的身份已经起疑,她给他顺利做完理疗,就把心思再次放在了cindy的案子上。
她原本打算从严美若的身上套出有用的信息,可严美若最近情绪极度不稳,说话完全就像小孩,再加上苏志文看得紧。
她实在是不好下手。
于是,顾莞决定换一个目标,反倒跟踪起了最难对付的苏志文,
苏志文这人在普通私企做销售,按照岗位的特殊性,经常是要往外跑,甚至还要出入声色场所,所以顾莞伪装的特别累。
好在还算是有点收获。
这天傍晚。
苏志文跟一行同事分别后,单独打车来到了一家酒店,而这家酒店是本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一晚上的房费,均价就是四位数。
按照苏志文的收入水平,他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消费。
况且,他每个月还要给严美柔交理疗费。
行动实在是有点诡异。
顾莞带好照相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然而,苏志文并没有如预想般地开房,他只是在前台做了个登记,然后便径直走向了电梯口。
分明是来找人的。
这个人是谁呢?
顾莞企图在前台寻找答案,可这家酒店的前台,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到位,压根不肯透露苏志文去的是哪间房。
就在顾莞准备放弃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两下。
她回头,发现是盛景衍。
“你怎么在这里?”他先问的她。
“我找人……”
“找谁?”
顾莞不想告诉他,反问道,“你呢,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有个国外的客户下榻在这家酒店,我刚送他回来的,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盛景衍抱胸而立,“你不会以为我又在外面胡搞吧?”
顾莞听他含沙射影,立马涨红了脸,“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老实交代你想干嘛,没准我能帮你,如果你遮遮掩掩,不愿意告诉我,然后再继续缠着人家工作人员,那你可别怪保安拖你走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管……”
盛景衍一眼瞧出她心里有事。
并且通过她这身严严实实的打扮,大概就能猜到是什么事。
“我……”
顾莞咬咬唇,掂起脚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原来又是替人捉奸。
她怎么就爱好干这个?
盛景衍没好气地掏出黑卡,对着前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两个小姐姐见他生得高大威猛,本就心中有几分荡漾,这下又看到他是最高级别的客户,还跟老板有交情。
立马狂开绿灯,对顾莞知无尽言。
顾莞拿到信息,开了一个相邻的房间,刷卡的时候,盛景衍拦住了她。
“你觉得我会让女人付钱?”
“那随便你。”
顾莞拿到房卡上楼,盛景衍跟着她,阴魂不散。
“你就没有别的事要做吗?”她气愤地转身质问。
盛景衍狡猾地回答,“有啊,我刚刚出钱开了一间房,正准备进去享受享受……”
“你!”
要不是怕时间拖太久,错过了关键信息,顾莞肯定会用自己的卡,重新开一间房。
她黑着脸刷开了门。
从包里取出了新型高科技设备,贴上墙壁,开始了偷听 。
不一会儿,隔壁果然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动静。
除了能分辨出苏志文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格外熟悉……
听上去,像是cindy?
怎么可能?
苏志文对cindy的原本身份,应该是最为厌恶才对。
他们两个怎么会搞到一起?
顾莞一边听,一边思考。
她压根没有心思管盛景衍。
盛景衍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觉得新鲜,仔细研究了她带来的玩意儿后,新鲜劲很快就过了,他悄悄来到了顾莞的身后,取下她戴着的一只耳机。
“让我看看你在听什么?”
“别……”顾莞来不及阻止。
他们四目相对,令人尴尬的男女声音,不断在两人的耳中回响,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顾莞果断推开了盛景衍。
可盛景衍偏偏拽着她的胳膊不放,两人纷纷倒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盛景衍一阵激荡。
他的后背垫着柔软的床垫,前胸贴的,则是比床垫还要柔软的顾莞。
“你能不能松开我?”顾莞羞恼道。
“不能……”
“为什么?”
“被你推了一下,胳膊麻了……”
这是什么强词夺理的鬼话?
顾莞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狠声反问道,“到底是胳膊麻了,还是手麻了,手没麻,就赶紧松手!”
“我是胳膊麻了,手也麻了!”
盛景衍说是这么说,但搂着她的怀抱,却是越来越紧。
“你……”
顾莞见说不动他,张嘴就咬在他的脖子上。
“啊嘶~”
盛景衍痛得蹙紧眉毛,可即便这样,他依然不愿意松手,反而在被顾莞咬了一口之后,鼻尖嗅着她清香的发丝,心底反倒痒起来,连身体都有了反应。
顾莞的脸,则烧得更加通红。
因为她立马就感受到了,盛景衍的某处变化。
“你敢咬我,那我也得咬回去!”
盛景衍按住顾莞的后脑勺,疯狂地吻上了她的唇,顾莞被吻得晕头转向,上气不接下气,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缺氧让她如同脱了水的鱼。
挣扎更加剧烈起来。
“快,唔,我,唔唔……”
盛景衍压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双手的力气越来越重,脑子里只叫嚣着一件事情,当事态眼看着就要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时……
哐哐哐!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溺其中的他们。
“谁啊?”盛景衍恼怒地发问。
“开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