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从雅跑过来掰郁从波的手：“哥，这么多人看着，你放开她！”
郁从心冷笑，看来这兄妹俩当中，至少还有一个人算有点理智。
只是不知道她躲在旁边看了多久，刚刚郁从波逼杜小雨的时候，她一直没出现。
离得近了，郁从心便能看清楚郁从雅凌乱的头发、暗淡又伤痕累累的皮肤，甚至眼睛里的红血丝。
跟她比起来，郁从波却体面的多。
郁从波反手就给郁从雅一个耳光：“别在这里碍事，给老子滚！”
郁从雅踉跄几步才站稳，郁从心都惊了一跳。
郁从雅背对着她，郁从心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郁从波用力将她拉近一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听到我说的了吗？给我钱，否则今天别想走。”
郁从心直视他的眼睛，嘲讽的说：“光天化日，抢劫啊？”
郁从波已经破罐子破摔到底，眼珠发出幽幽绿光：
“抢你又怎么样？想想你们对我家做的一切，你们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的声音最后带上了咆哮，不知情的估计真以为郁从心欠他良多。
郁从心嘴角缓缓勾起：“要钱啊，行啊，手松开。”
郁从雅仰头站了好久，闻言转身回头。
郁从心在郁从波犹豫的一瞬间，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对着郁从波的眼睛按下按钮。
下一秒，郁从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郁从心你这个贱人！啊……我的眼睛……”
自然又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保安再次走到附近不远处。
郁从心收起武器放回背包，对兄妹俩说：
“都断绝关系了还好意思跟我要钱，谁给你们这么大个脸？
警告你们别惹我，否则……”
郁从波一个劲儿的捂着他的眼睛，泪流满面、又叫又跳。
郁从心看向郁从雅，她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
她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刚刚被郁从波打了一耳光也没什么反应，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挺好，也让她尝尝自己和姐姐小时候，被郁从波欺凌的滋味。
那时候郁从雅明明知情，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拍手叫好。
就让她自己品尝一下，自己哥哥的耳光。
又一辆的士开过来，郁从心坐上车，将这一堆糟烂事留给那对兄妹自己享受。
郁从雅看着车子扬长而去，耳边挥之不去的是郁从波的叫喊和咒骂。
他不仅骂郁从心、骂郁建华，还骂她帮不上忙，骂妈妈只会添乱。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郁从雅机械的转身、往回走，逃避大家探究的目光。
回到病房，宋淑兰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呆愣愣看着房顶。
郁从雅走过去跪在病床前，没什么情绪的说：
“妈，我都听你的，以后好好读书，你的工资还有吗？我们自己交住院费吧。”
许久，宋淑兰眼珠才动了动。
她的头发已经快全白了，眼珠也是毫无生机的灰色：
“不想读……就别读了吧，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郁从雅俯身磕了三个响头：“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眼泪滴在地上连成一片：“妈你快点好起来，以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郁从心打车到蓝大后门，还有十几分钟到六点。
她逛了几个小店，买了几样小东西，才朝约定的饭店走去。
正低着头将几个购物袋合并到一起，忽然被人阻挡了去路。
来人并不陌生，赫然是刚刚在医院见过的杜小雨。
杜小雨身量不高，比郁从心还稍微矮谢。
长得也不好看，皮肤还黑黄黑黄的。
“你……”
杜小雨双眼发光看着她：“你就是郁从波的堂妹吧？你好，我是他的妻子杜小雨。”
说着朝郁从心伸出手。
郁从心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杜小雨丝毫没有被拒绝的难堪，语出惊人道：
“你恨郁从波吧？我也恨他，我们合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