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从心上衣内侧口袋里一掏,就把符咒拿了出来。
张英简直惊掉下巴:“你不说是害人的吗?还随身携带?”
郁从心抓抓脸:“我其实不大信这个。”
虽然说,她都重生了吧。
也正因为她都重生了,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全世界第一的顶顶好。
也侧面证明了,这符咒根本就是扯淡。
陆凛之也并不顾忌,接过符咒说:
“我家长辈有认识的方外人士,我拿去找他们看看吧,要真是害人的,顺便破一破。”
他每次都这么善解人意,就像一朵解语花。
郁从心眼珠一转,狡黠道:“好啊,反正已经麻烦你这么多了,我索性脸皮再厚一点,再请你帮个忙。”
陆凛之挑眉,心情极好的样子:“你说。”
“我那大伯,我爷爷奶奶的心肝宝贝,他们刚刚在蓝城买了套房子,能不能帮我查到他们买在哪里?
还有郁从波,就是我大伯的儿子,据说谈了蓝城的女朋友,也真是因为两人谈婚论嫁才买的房子,帮我查查他们俩的下落。”
张英问:“你想干嘛?”
郁从心双臂环胸:“我想看看,到底哪个瞎了眼的姑娘竟然看上了郁从波。
最主要的,我要把我大伯那一大家子连根拔起,赶出小河村。”
张英觉得她的语气太狂妄了,从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郁从心莫名:“你干嘛?”
张英扶额,差点翻白眼。
唯有陆凛之语气淡淡:“没问题,给我两天时间。”
他肯帮忙!
郁从心立马殷勤的说:“不能每次白让你出力,这么着吧,你零花钱不少吧?
投点毛台股,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就当我对你帮我这么多的报答。”
又来了!
孜孜不倦推荐她的毛台股。
谢道清和张英简直没眼看。
陆凛之站起来,睨了她一眼:“我家毛台原始股东,感谢你如此看好。”
郁从心:“……”
“难怪毛台股那么强劲,谢谢哥哥带我挣钱!”
陆凛之取下衣架上的大衣:“不客气,走了。”
他仿佛真的只是来蹭一顿午餐,吃完就走了。
一切安排妥当,当即就把张英换回去休息。
谢道清向郁从心说明店里的各项流程,以及每个岗位由谁负责。
随后就去医院看望生病的父亲。
郁从心则留下来看店。
三点多,早班员工吃了午饭,再收拾收拾,晚班员工一来,两方交了班。
时间正正指向四点。
领班带着大家短暂集合,喊了几句口号,然后为晚上做准备。
只有晚班收银还没到位,据说是胃痛正在挂水,今天请假。
郁从心顶了她的位置,坐在收银柜台后面。
她先打电话给花卉市场,让老板帮忙找两棵中华木绣球。
这是她的梦中情花,打算在白姨家的院子和自家地基旁各种一棵。
打完电话她就慢慢看账本。
店里的账目是谢道清亲自做的,他大概接受过张英的调教,账本做得详尽仔细,一目了然。
鸡汤店的生意确实好,除了开业头三天有优惠,营业额在五千出头。
三天之后,每天的营业额都在八千以上。
从放寒假开始,更是每天越过万元大关。
难怪说到每周闭店一天,张英和谢道清都不情愿。
这店门只要开着,就是名副其实的日进斗金啊。
全店的整体投入在一百六十万左右,其中装潢资金是用住房抵押贷款,他们俩估计急着回本。
尽管如此,看完账本后她还是做起了经营策略的调整规划。
她希望能把这个店做成全国连锁,那么就需要规范经营,提升员工的福利和归属感。
她仔细回忆,将合适的策略逐条记下。
其间不停有人打电话来订餐。
今晚乃至以后几天的都有。
她翻开订餐簿,将就餐人数和时间一一记下。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营业的时候。
客人们纷至沓来,五点才过半就快满堂了。
领班、迎宾、服务员,一个个走路带风。
又一个忙碌的夜晚拉开了序幕。
快六点时,张英领着一行人进入大厅。
郁从心正在整理各桌小票,一抬头就看到她,以及一面之缘却印象深刻的王辉。
王辉还带着几个朋友,男女皆有,全是一身的文化气质,应该都是学术圈的人。
张英招手叫出她,向王辉介绍:“这位就是郁从心。”
王辉已经 知道她是谁,很是和蔼的说:“你好啊小姑娘。”
郁从心上前伸出手:“感谢您肯帮忙,包间里请。”
随后对张英说:“你先带他们进去,我稍后过来,今晚的收银请假了。”
张英眉一蹙看向领班,颇有些严厉。
领班低下头:“没事,从心你也去吧,这里我看着,遇到搞不定的在去找你或英姐。”
郁从心顿时察觉,张英对收银员请假不知情,且不满。
碍于有贵客,张英没说什么,扬着笑将人带去包间。
郁从心让领班先上汤底和店里最好的酒,然后拿上菜单跟了进去。
一号包间专门为了接待王辉留了下来。
落座后,郁从心将菜单递给两位女士:
“我自作主张准备了本店招牌的板栗鸡汤,其余的配菜需要些什么?”
黑长直女士矜持的说:“随意就好,我晚上向来吃得少。”
另一位微胖波波头女士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吃得多。
你们店每天都爆满,我好几次来都没位置,听吃过的人都说好吃,我正馋呢。”
做饮食的,最乐意别人说自家味道好。
原本还有些生疏的氛围顿时放松了。
郁从心笑着说:“我们店有订餐电话,以后可以提前预约。”
波波头女士女士很爱笑:“好啊,待会儿记一个,你推荐一下店里的招牌菜吧。”
点完单交给服务员,王辉这时示意黑长直女士说:“从心,这位郁老师是你的本家,咱们生化实验室的一员大将。”
这便是他今晚要介绍的人。
恰好两人座位挨在一处,郁从心转身面对她:
“郁老师幸会,非常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当然我知道实验室的工作很辛苦,愿意付出相应的报酬。”
郁老师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宜,肌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
她的眉很细长,给人的感觉颇有距离感。
她撩起眼皮淡淡道:“郁这个姓在本地很少见,你老家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