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倒是比从前府上那些好上几倍。
看来慕青汐的眼光也提高了不少呀。
朕心里默默盘算。
此番回去,十鞭是不是少了点。
朕身旁的人看朕带着不一样的眼神盯着对面的男人,忍不住道:“他好看?”
“好看。”朕咬牙切齿。
“可人家身边已经有人了。”他故意道:“也就我身边还容得下你。”
有人?朕会好好拷问一下,有了什么人的。
慕青汐很明显也瞧见了朕。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又在彼此的脚步中恢复如常。
朕与他,互相瞪着眼擦肩而过。
也不是,他还是很淡定的,是朕瞪着眼。
朕一回客栈便收拾包袱要走。
那家伙给朕倒茶端水果,说要与朕好聚好散。
好的吧,朕就给个面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一个水果还没吃完,朕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手脚都明显麻了起来。
朕想起身,竟是软得站不起来。
怕是着了那家伙的道了。
“离陌舟!”朕冲他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他摇着扇又晃着头,一脸的得意:“青珑,有来有往,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了。”
这小子,果然不值得信任。
“不过”他走过来道:“我比你温柔点儿,我只要把你带回国去。”
说着,他笑得无限灿烂。
这人到底是有什么癖好,这么执着地往家里扒拉人。
“你这么想,就怕你的小庙搁不下我这尊大佛。”朕嗤鼻。
他“呵呵”一笑:“我的府上可宽的很,你翻来滚去都可随你。”
朕的皇宫难道还比不得你的?
朕才不稀罕你的府上,也不怕你府上被朕掀翻了去。
朕见着他也开始收拾包袱。
“离陌舟”朕向他道:“劝你死了这条心。”
他的动作还挺快,转眼就把包袱背在了身上,一边眉眼带笑对朕道:“现在就走,月黑风高,适合杀人越货。”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过来抱朕:“马车已经等着我们了,嘿嘿。”
“喂!离陌舟,你清醒一点。”朕在他身上嚷道
朕若是失踪了,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得意洋洋,步伐都轻快了不少,抱着朕就上了马车。
他一边把朕在椅上放好,一边笑着道:“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府上,再好好休息。”
朕也是没话讲了。
但凡朕这药性一过,就朕这精神头儿,他能困得住?
马车出了城,一会儿就上了道,道路也不是很平整,有些摇晃。
竟是摇得朕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摇了多久,忽然马车一个急停,车夫拉起缰绳,马儿的嘶鸣声吵醒了朕。
马车的颠簸让离陌舟差点扑在地上,朕都忍不住笑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拉开车帘就对车夫道:“怎么回事?!”
那车夫回头望来,有些惊惧地指了指前方。
朕微微抬眼一看,嘿,朕今日还真是走不了了。
虽然只看到半截马身子和半身长袍,朕也认识是谁。
这下省事了,朕只需要躺着等就好。
离陌舟跳下车,打量了他两眼:“原来是你啊。”
“把人留下。”慕青汐没多一个字。
离陌舟挑了挑眉:“这事可稀罕了,大街上望两眼,就还对上眼儿了?”
“别废话。”慕青汐冷声道。
“兄弟,做人不能太贪心。”离陌舟语重心长地道:“你身边,都有了一个小娇娘,就别再想着其他女子了。”
慕青汐蹙了眉,盯着他的眼神中凝出了一点冰霜。
“哦——”离陌舟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你也被她扔去码头了?”
慕青汐看来是不想听他叨叨了,手一扬便上来掀帘子。
“哎你急什么,这也得先来后到。”离陌舟赶紧拉他。
慕青汐回身,二人就交起手来。
朕不急,朕躺着慢慢等,待他俩打完,谁赢了谁来接朕。
没多久慕青汐钻进车来,看来两人胜负已分。
他把朕抱出去的时候,离陌舟正捂着肩大骂:“算你运气好,今日我没带护卫,下次再见,可不会再便宜你了!”
说着又向朕喊道:“青珑,你别急,我一定会救你的,你等着啊!”
呃,他若来救,可真是帮倒忙。
“青珑……”慕青汐淡淡笑了笑,上了马把朕圈在怀中:“心儿的名字还真不少。”
那可不是,朕常年行走江湖,不多几个名字哪儿行。
不然都照着朕的名字找上门来怎么办?
鸾凤一路将我们送到了慕青汐的客栈。
位置还不错,比昨日我住的地儿可好些。
才上楼,便见着白天那姑娘在廊道逡巡。
这么晚了……还来找慕青汐,有情况……
那姑娘一见着我们就愣住了,口里讲话都不顺乎了:“暮尘哥哥,你……你这是……她……?”
暮尘?呵呵,慕青汐的名字也不少吧。
“抢回来的。”慕青汐随口一答。
那姑娘脸都绿了。
朕简直要笑死,大晚上的抢一姑娘回来,叫人家怎么接受?
慕青汐倒也直接:“这么晚了,楚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也要休息了。”
那姑娘受到双重打击,一下眼中的泪花儿便涌了上来。
“暮尘哥哥,你,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的唇都要咬破了。
朕瞅着她转身就跑走了。
“啧啧”朕摇着头道:“慕青汐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臣觉得不给人无谓的希望才是最好的。”他的视线落在朕的面上:“臣之前也告诉过她,她不信。”
说着他把朕放在床榻,这该死的离陌舟不知道用了多少药量,朕到现在还浑身发软。
朕还在心里诅咒离陌舟出门丢钱袋,慕青汐已凑了上来,在朕的发间嗅了嗅。
接着那双美眸闭上了,唇也开始缓缓落在朕的发间,耳廓,下颌,唇角。
他的呼吸声也拉长加重了,一路的流连。
温温软软的唇所触及之处,都带起一缕麻意。
“慕青汐,你干什么?”朕都这样了。
“臣想……趁人之危。”
他的睫毛在朕眼前轻轻张开,唇也贴到朕的唇间,迷醉地道。
说着,又长长喘息一声,把唇印上了朕的颈间,手也轻轻拉开了朕的衣领。
朕本来就浑身无力,他这么一来,朕更是酥软难动。
只能由着他留下朵朵桃花。
空气中都充满了瑰丽的色彩,比这夜色还要浓上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