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按这个世界的规矩活着！”
一句话，一个耳光，打醒了林雨婷！
刚刚血腥真实的一面，终于让她认清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曾经，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知识，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面前已经不值一提！
她看了一眼白晶，脑海里闪过这些天来和她相处的一幕幕。
从第一次去她的出租屋，给赵刚察看伤势，到白晶吃李凡的剩饭垃圾，再到白晶看到她吃狗粮，最后一步步走到今天。
白晶所说的，所做的，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
林雨婷不傻，不但不傻，相反她是一个智商很高的女人。之前只是从来没有站到“这个世界已经被改变了”这个大前提下想问题，才会对白晶种种不可思议的举动感到不理解。
但现在，换个角度，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
白晶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逢迎取悦李凡，从他那里获得活下去的资源！
只是，想通了这个事实，林雨婷却更加难过！
这个世界，真的变成这样了吗？
被白晶打了一巴掌，林雨婷没有愤怒，那一巴掌并不疼，白晶一个小女孩儿，能有多大力气？
只是，这个事实，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一下。
“知道了。”林雨婷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
“嗯，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了，喝水吗？”白晶说着，从饮水机下面取出两个纸杯，用纸杯在水桶里接出两杯水，分别放在董瑾和她面前。
“刚吃完小母狗的肉，都渴了吧。林医生，这是我从凡哥哥家里好不容易才借到的水，你知道这是什么水吗？“白晶笑着问道。
”什么水？“林雨婷有些沉默地问道。
”这是凡哥哥的洗脚水，他本来要倒掉的，我觉得太可惜了，就求他能不能把这水借给我。你知道我为了借这些水，有多不容易吗？知道我让凡哥哥用了多久吗？”白晶挑了挑眉毛，轻声说道。
“你们刚刚吃的这锅小母狗的肉，也是用凡哥哥洗完脚的水煮的，刚刚你们两个吃得这么香，现在觉得恶心吗？想吐吗？”白晶问道，目光却始终注视着林雨婷。
听到她的话，林雨婷还没说什么，董瑾却已经先一步，轻轻地拿起了那个纸杯，小心地用双手捧着，凑到唇边，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一直喝了小半杯，董瑾才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不是自来水，是矿泉水啊。”
“很奇怪吗？凡哥哥洗脚、洗澡用的都是这种水。董老师，好喝吗？”白晶笑着问道。
“好喝！晶儿妹妹，不怕你笑话，我已经三天没有喝水了，现在你就是让我喝尿，我都觉得好喝，更不用说这种矿泉水了，简直就是仙露一样！”董瑾一脸陶醉地回味道。
“凡哥哥用这水洗过脚了，你看看，杯子里好像还有一片死皮呢。”白晶指着杯子说道。
“我看看，在哪儿呢？”董瑾仔细地看着，终于发现了那块头皮屑大小的死皮。
下一刻，她又喝了一小口，把那块死皮和水一起喝了进去。
“真好喝啊。”董瑾一脸沉醉地说道。
“咯咯咯，董老师你真贱呀。”白晶看着董瑾的表情，笑得乐不可支。
“是吧，晶儿妹妹你也一样贱呀。”董瑾侧着头看着她，温柔地笑着说道。
“贱得爽吗？”白晶拉了拉她那刚刚被强行扯开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黄色小衫。
“晶儿妹妹，这叫思想上的极致放空，是至高的精神享受，别总用爽这么单薄的语言来形容这种感受，你没怎么学过心理学吧。”董瑾笑着问道。
“我就是个打工妹，农村出来的野丫头，哪学过那么高级的东西呀，不像你学的知识多，懂得多呢。”白晶笑着说道。
“一个女人贱不贱，跟她的身份、知识、素养没多大关系，其实有的时候你不知道，越是那些高层次的女人，贱起来就越夸张呢。”董瑾说着，优雅地一仰脖子，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光。
林雨婷看着董瑾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她也渴了。
董瑾看到了她这个动作，温柔地笑着说道：“朵朵，渴了就喝水呀，舔舌头干什么？”
白晶听了董瑾这句话，顿时瞪圆了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董瑾！
看着她这样的表情，董瑾温柔一笑，拉起白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跟她说，吃了这锅小母狗的肉，就是和朵朵融在一起了吗？朵朵就是她，她就是朵朵，是这个意思吗？”董瑾笑着问道。
“哎呀，董老师，你不愧是当老师的呀，这理解能力简直太强了吧！”白晶一脸崇拜地说道。
“那当然，上大学的时候，心理学是我的强项哦！”董瑾说着，转身看着林雨婷。
“林医生，想好了吗？是选择有尊严地结束自己的生命，还是~~~放空自己，尽情享受做回本我的快乐？”
林雨婷望着面前那杯水，听着董瑾的话，陷入了沉默。
董瑾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林医生，刚才我和白晶在地上，被那些男人像狗一样暴打的时候，你看着什么感觉？”
“想不想体验一下？”
啪！
董瑾的手，轻轻地落在林雨婷的脸上，力道不重，发出的声音却很清脆。
董瑾贴着她的脸，轻声问道：“感觉到了吗？”
下一刻，又是温柔的一巴掌。
“好好感受一下。”
林雨婷木然地看着董瑾，后者始终温柔地看着她，对她温柔的笑！
“林医生，感觉怎么样？”
“林朵朵，这个游戏好玩吗？”
伴随着董瑾的动作，林雨婷的眸子里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
某个时刻，林雨婷神色平静地端起了面前茶几上的纸杯。
“咕咚，咕咚！”
林雨婷神色平静地喝掉了杯子里的水。
下一刻，她淡声说道：“白晶妹妹，一会儿我们去看看赵刚的伤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