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舒庭芳说完,罗耀祖就忍不住癫笑起来,手搂着肚子说。
“你呀,还说是读书人,别人开玩笑的话,你也…”
说了一半,罗耀祖就笑得说不下去了,因为联想着舒庭芳的话,一觉醒来,突然发现长了这玩意。一个妹娃子,要是长了这玩意,那会长在什么位置啊。
罗耀祖觉得好笑的,舒庭芳却觉得一点都不好笑,看着蹲在地上的罗耀祖,她突然一跨腿,骑到了罗耀祖的背上,骂道。
“笑笑笑!我让你嘲笑我,你背我走完这条街,反正我是不下来了。”
人长得高,那山包就自然的大一些,软软的压在罗耀祖的肩膀上,让他瞬间的想起了黄元梅。以前黄元梅也曾顽皮的趴在他的背上,现在背后的变成别的女人。
罗耀祖瞬间就停住了笑声,而且还有些伤感,劝道。
“你下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害臊啊。”
“不下,谁叫你笑我。”
舒庭芳害羞,但却是真的不下。她一只手把罗耀祖的脖子勾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把最后一块猪鞭送进嘴里,扔掉竹签,也一起过来把人勾紧。
“你不下来,那我手弯过后背去,摸你屁股咯?”
罗耀祖不讨厌舒庭芳,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不想背,甚至都不为那两团山包所动。
“你不是那样的人。”
舒庭芳一边嚼着猪鞭一边说,末了还把嘴角的油在罗耀祖的衣领上蹭干净,一副说什么也不下来的样子。
罗耀祖当然可以把人掀翻,但是那样就等于翻脸了。不能因为自己心里突然的不高兴,而伤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妹娃子的心,他只能说出最后的狠话。
“我为什么不是那样的人,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大色狼,你要是不下,那我就真的摸了。”
“呵呵呵…对,你是我见过最正经的大色狼,我不怕。”
色狼不会说自己是色狼,色狼也不会对着她的美妙的身子,却坐在梳妆台前不动于衷。不管罗耀祖怎么说,舒庭芳也不会相信。
罗耀祖两手弯过背后,按在舒庭芳的屁股上站了起来。那弹力十足的屁股,一碰到就不想离开,但是罗耀祖只是想吓唬吓唬舒庭芳,手在上面按了几下,不见人弹跳下来,只得无奈的收回,勾住舒庭芳的脚弯,正式的背着。
那手按在屁股上时,舒庭芳整个人都绷紧了,感到有些失望,难道这个罗耀祖真的是色狼?当罗耀祖的手离开时,她的心可就真的失望了,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空虚。
走了一阵子,两人都没有说话。行人不多,都忙着赶路,甚至没有几个人看向这边。
气氛有些压抑,压抑得舒庭芳都想从罗耀祖背后跳下来了,只是还有着几丝不舍得,为了让自己更加舒服的趴在这温暖的背上,她无话找话。
“听说你是大瑶山十八垌的。”
“是的,你要是想报官,带人去抓我的话,就别废那心思了,我在十八垌早就没有了家。”
罗耀祖说话冰冰冷冷,也不知道是为了把舒庭芳气下来,还是其他的目的。
大大咧咧的舒庭芳,好像都没注意到罗耀祖的语气,自顾自的又说道。
“听说十八垌是个风景宜人的好地方,可惜啊,再过几年就要被淹没了。”
“胡说八道,十八垌是个福地,几百年来从未被洪水淹过。”
舒庭芳长得比罗耀祖还高出半个头,趴在背上,才一会屁股就下坠。罗耀祖只得走几步就把人向上抛一下,一抛那山包就又蹭一下后背。弄得没有那心思的罗耀祖,本能却不听使唤的苏醒了。
“谁胡说八道了,我阿爹是水务局局长,我听他说的,上头想在十八垌的峡谷修建一座水库,到时蓄水了,可不得全都淹了啊。”
舒庭芳说得很认真,她觉得和这个大叔在一起,人就会特别的快乐。她可不想诅咒罗耀祖的家乡,这都是她亲口听阿爹说的。
听到关于十八垌的,罗耀祖的语气好了不少,问道。
“那全淹没了,这么多的寨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听我阿爹说,现在只是准备勘探,还不知道地质怎样,能不能修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不少,不知不觉走过了一街又一巷,看到了前面不远处围了不少人。
喜欢看热闹的舒庭芳不等罗耀祖把她放下来,就使劲的晃腿,自己滑下了后背,拉着罗耀祖的手,急切的说。
“快点走,前面这么多人,肯定是耍猴戏的,我们快点去看看。”
罗耀祖也爱看猴戏,但是却不以为然,说道。
“傻瓜,大晚上的,谁会出来耍猴戏啊。”
两人跑了过去,挤进人群,果然不是猴戏,而是一幅惨景。只见一个青年男子俯卧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旁流了一滩血,边头还有一辆自行车和一截手臂粗的腐木。
听围观的人说,这个人骑着自行车从这里路过,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头顶大树上掉下来的这一段腐木,正好砸在他的头上,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倒地就死。
罗耀祖感到一阵唏嘘,世事无常,人生无常。可能前一秒还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下一秒就已经到了鬼门关了。
看这自行车和这个人的背影,好像有点眼熟,他走过另一边去,蹲下看那人的侧脸。又被着实的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县长秘书李代金。
罗耀祖走回来,到了舒庭芳身边,还没说话,那舒庭芳就脸色惨白的拉着他,近乎哀求的说。
“快走吧,送我回去。”
原来舒庭芳也认出了死者是李代金,这个曾经是她的男朋友,几乎就要把她给上了的男人。就这样子无缘无故,毫无征兆的死在这里,能叫她不害怕吗?
罗耀祖握着舒庭芳的手,明显的感觉到颤抖,不由得拉近一些,夹在了手臂下,安慰说。
“别怕,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谁也逃不掉,只有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