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凤已经无力说话,任由尿液倒流,浸湿裤头。待到罗耀祖放了手时,她滚下床,竟然无力爬起来了。
罗耀祖亦是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姐,你先躺一会,我出去做午饭,做好了来叫你。”
别人都说又累又痛像骨头散了架,廖金凤现在的情况比骨头散架还严重。她觉得自己的肌肉都被分解了,一条一条搭在身上而已。连点头都觉得困难,只得眨眨眼睛表示。
大功告成,罗耀祖得意的走到客厅。现在的廖金凤,应该再也没有精力来引诱他了。可以放心的吃个午饭,甚至眯上一觉都没问题。
果然,等罗耀祖做好了午饭,进去叫她吃饭时,她还在呼呼大睡。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湿裤子换下来了,人也躺到了床上。
罗耀祖叫了两声,没见有反应,也就不管了,自己饱饱的吃上一顿,离开了这里。
花姐在周大年的床上睡了一晚,虽然有点臭味,但是也挺暖和,特别是有个男人从身后抱着自己睡,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光亮都已经从屋顶的瓦隙照到床上,她才懒懒的伸了腰起床。
周大年早就醒了,只是不敢动,现在立刻去拿过花姐的衣服,细心的给她穿上。
花姐也不拒绝,她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就和周大年度过余生了。这也是强迫自己彻底的,忘掉罗耀祖。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是当昨天晚上罗耀祖再次把她抱上床后。她知道,所谓的拿得起放得下,只不过是一道脆弱的堤坝。
只需要一场小小的小雨,就能让之崩溃。昨晚虽说还有黄元梅这根稻草来阻挡一下,但是不痛下决心的话,十个黄元梅也不济于事。
穿好了衣服,花姐拿出一些钱,塞给了周大年。
“去做几件好的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一些。”
“太太…”
周大年还不知道自己白捡了一个有钱的老婆,傻傻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姐也是还不太适应,不再说话,下了阁楼,开了米店门,走回家去。
心里忐忑不安,罗耀祖昨晚留下来了吗?留下来的话现在起床了没有?一会见面,会不会搂住不放?
进了家,空无一人,看了桌子上留的字条,知道人已经走了,不禁有些失落,坐在椅子上发呆。
天说冷就冷,在农村,人们早晚都已经围在火塘旁,边烤火边吃饭了。
江保长装了两箩筐去年就烧好的木炭,准备送到江霞家。江霞是大户人家,不可能像他一样在厨房搞个小火塘,送点木炭给他们取暖。
江保长觉得住在江霞的都是好人,借给了村民们那么多粮食,也不用立字据,也不说要什么时候还。而且还把牛让给村民们耕地,秋粮几乎没有收成,田地也不能荒废,耕了田补种一些冬季的作物进去。
到了江霞家,江保长熟练的拨了暗栓,推开院门。在这里,家家户户的门都有暗栓,只要是不出远门,都不会锁门,进出只要拨动暗栓就可以。当然,这些暗栓设计各有不同,一般就只是自己家人知道,江保长是熟人,江霞也告诉了他。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还没有走进正房门,就听到了夏莲在唱歌。这歌之前听夏莲唱过几次,挺振奋人心的,问她是什么曲,她总是笑而不语,今天定要问问清楚。
“看我给你们送来了什么?”
江保长说着推开了大门,看到里面坐了好多人。除了夏莲和农克诚,冬子,英妹,香儿,还有背着孩子的月姑也都在。
一块木板上写满了字,正是刚才所唱的歌词。夏莲拿着一根小棍,指着那些字,应该是在教大家唱歌。
看到江保长挑着木炭进来,大家都围了过去。
夏莲满心欢喜,雀跃的说。
“保长,你想得真周到,知道我们冷得直跺脚,就把木炭送过来了。”
江保长把木炭放下,装作不高兴,说道。
“我想得周到,你却看不起我。”
众人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夏莲哪里得罪了江保长,都愣住了,看向无辜的夏莲。
夏莲一脸懵,小心的问。
“我,我哪里看不起你了?”
“你这妹娃,嫌弃我这大叔,这么好听的歌,我问是什么,你都不说,现在却教他们唱了起来,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看着众人这幅模样,江保长强忍着笑,继续装作生气。
夏莲听了,舒了一口气,正要解释,却听到了罗耀祖的声音。
“老江,他们这些文化人,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大老粗,不用求她,这歌我知道,叫做什么国际歌,我还会唱,我教你,英特纳奶奶个胸的…”
罗耀祖一边说一边走进来,手搭在了江保长的肩上,眼睛斜看着夏莲。
夏莲和脸由刚开始的惊喜,转而变成了愤怒,不等罗耀祖卖弄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为你唱的很好笑吗?这歌是严肃的,是任由你亵渎的吗?你又莫名其妙的失踪那么多天,你以为我们都在陪你捉迷藏吗?你以为当初我们结拜兄弟姐妹,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吗?你知道这些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怎么度过的吗?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罗耀祖彻底的懵了,他刚才进村,看到江保长看门进来,也偷偷的跟在后面,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哪里知道等来的会是这一长串的问题。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但也不至于这样的骂啊。
不容罗耀祖反驳,那边英妹又站了起来,接着骂。
“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自大自狂自恋自我的人,做任何事情,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我们为他操心。”
坐得离罗耀祖最近的农克诚,站了起来,抬起手摆了摆,安抚道。
“行了,人平安回来就好,大家都少说两句。我相信耀祖不是那样的人,可能发生了一些他也无法控制的事,我们总要给机会给他说一说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