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耀祖一边扒着饭,一边跟着胖女人来到一间看起来比较好的房间。结合着香儿之前的讲述,知道这里应该是刁老包一家人吃饭的地方。
果然,屋子中间有个大饭桌。沈佳珍走上前去打开竹篾盖子,里面有一碟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一个鸡腿浮出一半在外头。
沈佳珍右手夹了一个荷包蛋,左手招呼着。
“过来,给你吃个鸡蛋,吃饱了给小宁喂饭洗澡。”
小宁就是刁老包的傻儿子,罗耀祖早就听说过,知道他什么都不会,吃饭洗澡都要人帮忙。
罗耀祖有些胆怯,不敢上前,弱弱的问。
“这是留给掌柜的吧,怎么给我吃了呢?”
“掌柜不吃鸡蛋,是给小宁的,这么大了洗澡还要我帮洗,胖死那么胖,不给他吃那么多了,推都推不动。”
罗耀祖不敢过来,沈佳珍就送到碗里去。今晚她也是气坏了,这个傻儿子,叫他去洗澡,可是却死死的抓住裤头,怎么也不愿意去,刁老包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喝酒去了,弄得她只得去找个工人来帮忙,碰巧就遇上罗耀祖。
想到了刁老包,沈佳珍更是气不过,推着他走到饭桌前坐下,又舀了一碗鸡汤放到跟前,怨恨的说。
“慢慢吃,把这碗鸡汤也喝了。”
“这…这不好吧,掌柜还没吃呢。”
罗耀祖这回真的有点慌了,不知道这胖女人要搞什么鬼。
“这么晚了也不见回来,谁知道他还吃不吃啊,吃了也没有用,一只打不了飞的阉鸡,吃了浪费。”
沈佳珍说着不由多望了几眼罗耀祖黝黑的手臂,心里想入非非。她四十好几了,原本对那事没有过多的需求。
没有过多需求不等于没有需求,特别是刁老包被割了之后,她就总有一股欲望,想要再试一试那种感觉。现在碰到了年轻的罗耀祖,更加加深的那种想法。
罗耀祖不是傻子,听得出胖女人话里的意思,担心会有些事情发生,多了一丝戒备。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还会怕这个走路都不快一点的胖女人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样想了,也就大胆起来,笑着说。
“那我就不客气咯。”
“别客气,不够还有。”
沈佳珍挨着罗耀祖坐了下来,手在他大腿根上摸捏。
罗耀祖早有防备,刚被捏了一下,立刻抬起屁股,挪了一个位置,憨憨的笑着。
“身上都是臭汗,太太你就别坐这么近了,嘿嘿…”
沈佳珍还真的闻到酸臭味,只是色心起了,不在乎而已。现在还早,外面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调情的时候,也就没有追过去,只是在腋下取出了块手绢挡在嘴前,嗤嗤的笑着。
干了一天的活,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罗耀祖也顾不得胖女人丑态,两口就把那荷包蛋吞了下肚,嘴里傻笑着。
“好吃吗?再吃一个。”
也许真的看上了罗耀祖,想要和他成那好事。平时剩菜都不想喂别家狗的沈佳珍,竟然又夹了一个荷包蛋到罗耀祖的碗里。
“好…好吃!”
其实好不好吃,罗耀祖哪里知道,太饿了,都没来得及品尝,就已经吞到了肚子里,咸淡都还不知道呢。
等罗耀祖吃饱了饭,沈佳珍带着他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傻儿子,无奈的说。
“帮我把他拉去洗澡。”
一听说要洗澡,那傻子就抵触,紧紧的抓住裤头,朝罗耀祖吐口水,嘴里说道。
“不要过来,我不要洗澡。”
罗耀祖差点被口水喷到,多亏闪得快一些。看了那傻子同样是胖胖的身体,知道硬拉是难以拉动的,便也跟着吐了口口水,笑着说。
“不带你去洗澡,我们来吐口水,看谁吐得远。”
“好啊,看谁吐得远。”
傻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就差蹦起来了,不过一只手还是抓住裤头不放开。
吐了几口口水后,罗耀祖又说。
“口水太臭了,我们去吐水玩。”
“好啊好啊。”
傻子哪里知道是计,跟着罗耀祖就走。
沈佳珍把两人带到了洗澡房,一个大木盆里早就倒好了水,她倒要看看这个罗耀祖如何能帮傻儿子洗得了澡。
“你看,这里一大盆水,快点脱衣服下去。”
罗耀祖边说边帮傻子解开扣子,这种傻子硬来不行,就得哄。
脱到裤子时,傻子又抓住裤头,不给脱了。罗耀祖手指着他,严厉的问。
“是不是裤头里藏东西了,快拿出来,不然一会把你的东西割去喂鸡去。”
“没有…没有…”
傻子使劲的摇头,但也许是怕被割去喂鸡,手渐渐的松开了。
罗耀祖把他的裤头绳解开,扒了下来。只见他腰间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绑着一只四脚蛇,已经耷拉在那里,被闷得奄奄一息。
原来真是裤裆里藏有东西,怪不得他不愿意洗澡。
沈佳珍看到了,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装作要扇过去,骂道。
“是谁叫你把这东西挂到裤裆里的,快说,不说我打死你。”
“哇…不要打不要打…是…是那个…那个…”
傻子吓得哭了起来,一紧张,彻底记不起来了。
“哪个野崽子,竟敢糊弄我儿子,让我知道了非得拔了他的皮。”
沈佳珍气得咬牙切齿,过来抓住那四脚蛇用力一扯,扔出了窗外。
“不要啊,那是留给阿爹的,给阿爹,让它晚上钻阿娘的肚子下面,明天早上就能窝出个弟弟来。”
这话显然是那些戏弄的人教给傻子,不然傻子知道什么是钻肚子下面啊。
罗耀祖听了,忍酸不禁笑了出来,这些人也是够损的。明明知道刁老包的玩意被割了,故意教他的傻儿子说这些话。这是要把刁老包气脱发,还是气掉牙啊。
沈佳珍也很无奈,她知道自己一家在村子里坏事做尽,遭人恨。奈何不了他们,就拿傻儿子来捉弄。
是的,刁家在村子里是人人喊打,但又人人不敢打。有些受了欺凌的,也只能选择半夜没人时,偷偷往他家大门抹大便,或者糊弄他家傻儿子做一些下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