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
仇士海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乞求。
“现在…白天…”
苗梭梭的预感完全正确,虽然和仇士海都已经有了好几次那事,但此刻仍然紧张不已。可能是这次是他主动吧,话虽然那样说,但还是慢慢的解开纽扣。
仇士海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欣赏着苗梭梭一件一件的把自己剥开。
白天又怎样,白天又有谁敢阻挡。在苗梭梭最后一件衣服掉在地上时,仇士海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把她抱起,扔到了床上…
窗外的雨开始越下越大,苗梭梭也由最初的配合变成忍受。因为仇士海就像一头发怒的野猪,丝毫没有了前几次的样子。
苗梭梭不知道仇士海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敢问,因为太爱他了。不管他是如何的粗鲁,都愿意为之承受。
终于结束了,苗梭梭也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对不起!”
仇士海也知道自己太鲁莽了,贴在苗梭梭的耳边,表达着歉意。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你满足了我就高兴。”
苗梭梭猜想仇士海是在宣泄什么,能帮助到他,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唉!你这样子不委屈吗?”
仇士海翻过身来,仰躺着。苗梭梭对他的爱,他是感受到的,但是他能把对英妹的感情收回来,投入到苗梭梭的身上吗?
“不委屈,谁叫我爱你。”
苗梭梭说着,转过身来,头枕在仇士海的胸膛上。在等待仇士海也说一句我爱你,可是她知道,仇士海不会说。她要慢慢融化这个男人的心,终究有一天,会等来那三个字。
再说英妹回到了汉南庄,一直闷闷不乐。对从山上下来的罗耀祖和冬子,也是不闻不问,搞得冬子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到了吃晚饭时,罗耀祖忍不住了,问道。
“你就不想香儿,不想霞姐吗?也不问问她们在山上有了什么好玩的事。”
“她们有什么事,冬子自然会告诉我,用不着问你。只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和金凤聊了什么,说了什么?这么久不见金凤,难道你也不想她吗?”
英妹针锋相对,反问着罗耀祖。
两人的对话,夏莲听出了火药味,看看罗耀祖,又看看英妹,不知道站在哪一边好,只得碰了碰旁边的冬子,然后默默的低头扒饭。
冬子平时挺机灵的,现在却犯起了糊涂,帮着罗耀祖说。
“老大,耀祖哥都问了你好几回,你板着脸不回答,他也不敢再问了啊。”
确实,英妹从城里回来,罗耀祖就问过她几声,可是都没回答,自讨无趣的罗耀祖也就不问了。
“你看,冬子都看出来是你的不对了,还说我。”
其实罗耀祖也看出了英妹有心事,所以才这么的逗她的。
“好吧,吃饱饭你和我去河边走走,我告诉你为什么不想听你说话。”
有些事不能让夏莲和冬子知道,英妹说这话,也等于是和夏莲说了。
“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罗耀祖已经感受到今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但仍旧装着一无所知,若无其事的样子。
反倒是夏莲,吃完饭后就识趣的回房间。有些事情吧,不知道的要比知道了好。
吃完饭后,罗耀祖主动的帮忙收拾碗筷,等待英妹。可是英妹好像并不着急,而是找衣服去洗澡,洗完了才走出屋子,也不叫上罗耀祖。
罗耀祖会观颜察色啊,赶紧在后面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抚河旁,沿着古老的河堤一直朝前走。英妹不说话,罗耀祖也不敢问。
现在这季节白天热,夜晚已经有些凉了,特别是在这河边,江风吹得罗耀祖都打了喷嚏。
英妹停了下来,把金凤托她转交的手帕递了过去。
“不用,就打了个喷嚏,又不流鼻水。”
罗耀祖还搞不明白英妹的意思,以为是给手帕他擦鼻涕。
“谁让你擦鼻涕了,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英妹没好气,手依然伸在那里没收回。
罗耀祖接过来打开,没发现里面包有什么东西,又正反都看了两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解的问。
“这不就是一块手帕吗?”
“真是枉了金凤一片痴心。”
英妹为金凤感到不值,冷冷的骂道。
借着还没有完全暗下去的光芒,罗耀祖终于看清楚手帕的一角绣有个“凤”字。知道是金凤送给他的了,拿起来放到鼻子前闻一下,想起那天在斩龙河的荒滩上。
他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金凤了,分别了那么久,一直到了现在,也没有去见过一次她。
“你爱金凤?”
看到罗耀祖沉思,英妹满脸的不屑。就在今天,她对罗耀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甚至觉得罗耀祖和莫飚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顶着不同的皮囊而已。
罗耀祖没有回答,收起那手帕,塞进裤兜里,坐在了河堤上。他爱金凤吗?毫无疑问是爱的,就像他爱黄元梅一样,是不容否认的。
只是,他对金凤的承诺,已经没法实现了,还谈什么爱。
“你对金凤做过了什么?让她如此的痴情。”
英妹想不明白,她有眼无珠,喜欢上了罗耀祖这个痞子也就罢了。为什么看起来遇事冷静,爱思考的金凤也喜欢?
罗耀祖躺了下来,张开双手双脚,懒懒的看向天空。
“我对你做过什么,就对她做过什么?”
“你混蛋,吃着碗里的想锅里的。”
英妹狠狠的踢了一脚罗耀祖,真想像香儿那样,一刀把他那玩意割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不也和他一样吗,爱着罗进才,也还想着眼前的坏人。
“谁叫你们这么漂亮,搞得我心神不宁,见了谁都想要。”
这或许就是罗耀祖的真实想法,又或许是逃避问题,胡言乱语。
刚才那一脚,似乎解恨了一些,英妹挨着罗耀祖坐了下来。双手抱住脚踝,下巴顶在膝盖上。
“你和金凤那个了没有?”
“什么那个啊?”
罗耀祖还是懒懒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