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句话惹得几个女人笑得花枝招展,乱摇乱晃。
“你们啊,总拿我开涮,明天我不来了。”罗耀祖一边给几人泡茶一边说。他当然不会明天不来,说这话就是想试探一下廖金凤明天来不来?
廖金凤果然上钩了,笑道:“二奶奶可以不来,你一定要来,让我们也宠一宠。”
这话把方太太都听得脸红了,骂道:“要宠你宠,我可不宠哈。”
罗耀祖真是恨得牙痒痒,这女人竟然把自己当成男宠了,唉!也怪不得人家,这么年轻陪着一个单身美妇人出来玩,不让人浮想翩翩才怪。
这时,墙上的八卦钟响了四下,方太太连忙说:“打完这一局不打了,我家那口子准得说我了。”
回来的路上,唐翠芬和罗耀祖并排着走,但是距离却隔得好远,刚才在金茗茶庄反而没那么拘束,现在倒有些不自然,俩人也不说话。
“还有几天,就是元梅生日了,到时来家里吃餐饭吧。”临到家时,唐翠芬才冒出这么一句。
“到时再说吧。”罗耀祖还真想见上一面,不为别的,单纯想看她过得怎么样?
晚上回去,罗耀祖找到了老四和章立仁和农克诚,一起商量了明天的行动。因为要保护好夏莲,所以没让她参加。
也不知道那廖金凤是真的把罗耀祖当成男宠,还是觉得是可以玩一玩的对象。今天竟然直接到唐翠芬的铺子等待,罗耀祖到时,还以为今天的场子移到这里,计划要落空了呢。
因为离金茗茶庄也不远,三人走了一会就到,今天那大小姐没有来,换了一位肥肥胖胖的妇人,说是财政局局长的夫人,估计也是平时一起玩的比较好的,整场也是荤话乱说。
抚河上,老四和木德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撑着一条竹筏,竹筏上还摆着几捆青草,远远看去以为只不过是养鱼的渔民而已。
竹筏沿着河堤顺流而下,很快就钻到了金茗茶庄的茅厕下。虽然河中央船来船往,但根本没人注意到竹筏的存在,更加不会想到去了那种地方。
老四动作敏捷,站在竹筏上撬了几下厕板,人就从撬开的洞爬上上来,藏在旁边的角落里。
在屋子里面,罗耀祖忙上忙下,不停的帮泡茶倒茶,当然重点是要让廖金凤多喝。
廖金凤是多喝了,但第一个去上茅厕的却是局长夫人,可能是人肥水分多不蓄水吧。
罗耀祖捏了一把冷汗,这么肥胖,真担心踩那被撬松的厕板,掉下去坏了大事呢。好在过了一会儿,人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又过了不久,终于轮到廖金凤憋不住了,她夹着腿让罗耀祖帮顶一局,然后跑上了后门。
罗耀祖坏笑着坐到位置上,朝她的背影喊道:“你快点啊,输了算你的,赢了是我的。”
罗耀祖也算手气好,上来就接连胡了三把。
惹得那胖妇人有点不高兴了,说道:“怎么那么久啊,等她来了再打。”
“该不会是掉河里了吧!”唐翠芬调侃道。
又过了五六分钟,还不见人来,罗耀祖估计老四和木德肯定已经得手走远了,说道:“你们给个人去看看,说不定真掉河了呢。”
“哪那么容易掉啊,我都在这几个月了,也不见掉过哪次…”方太太嘟嘟囔囔的离开桌子,走向后门。
“不好啦!真掉河里了。”一会功夫,方太太惊惶失措的跑了回来。
几人连忙奔出去,到了那茅厕一看,只见那踩板破了一个大洞,木板已经不见,应该是掉下去顺水飘走了。这么大的洞,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头猪,那也能整个掉下去不卡边。
“这板钉得这么结实,怎么就突然松,让人踩空了呢,他可是个旱鸭子啊。”方太太慌得不知所措。
只有罗耀祖心里乐不可支,只是不敢表露出来,说道:“快点通知县长,让他派人来在这江面找一找吧。”
方太太这才如梦初醒,狂奔着出去,这茶庄里没有电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去通知县长的。
反正过了个把钟头,才看到牛树礼带着一帮警察,划着小船在江面寻找。
而此时的老四,早已把被困得像端午节的粽子一样的廖金凤,从那堆鱼草里面提了出来,装进麻袋里,扔上章立仁架的牛车,运回了枫林垇。
之前商量时,老四主张直接把人带回窝点了,罗耀祖则是建议把人放到破窑洞,都被章立仁给否决了,说是离城里太近,现在天热了人走动大,容易被发现。
最后舍近求远,也是为了安全起见,选择了枫林垇。用章立仁的话说,一个女人,就是放开她的手脚,那也逃不出枫林垇。
话说方荣,得知太太落江了后,也派人去寻找,不过他自己却是坐镇德胜商行,并没有多少焦急之色。
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都说没有找到,怕是凶多吉少,葬身鱼腹了。
傍晚,阿顺走了进来,“老板,外面有个小孩给的一封信,说是太太托人送来的。”
“念!”方荣这才表露出一点点焦虑。
“方老板,你老婆在我手上,速速准备黄金二十条,大洋一百封,三天后,我派人来取,否则奉还回人头,断拇公。”阿顺念完,面如土色。
方荣听完,也为之一振,稍过了片刻,右手轮起掌诀,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掐完了,说道:“这婆娘气数已尽,不必浪费钱财了。”
阿顺听了十分的惊讶,“那…那就不理了,让外人知道你连老婆都不救,那不丢人吗?”
“丢什么人啊,一个女人而已,晦气。”方荣说着拂袖而去。
阿顺只知道方荣不喜欢女人,没想到连老婆也能说弃就弃。这二十根金条和一百封银元,虽然是不菲的数目,但也不是拿不出来。就算真的不想出这钱,那也应该报个案,让牛局长去救人啊。
阿顺摇了摇头,深叹口气,也只得无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