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扶二姨太上床盖好被子,如果不是因为二姨太身上有伤,经过这么一连串的身体接触,罗耀祖还真有些心猿意马。
安定下来的二姨太心有余悸,竹筒倒豆子般的把昨晚的事说给了罗耀祖听,当然其中不免添油加醋。
罗耀祖并未感到太大的惊讶,因为他早就碰见过三姨太和叶忠的事了,只是想不到两人如此胆大包天,想毁尸灭迹。这也可能是二姨太不敢回家的原因。
这是一件大事,必须告诉黄元梅,再说了,总不能让二姨太长久待在他家吧。罗耀祖上街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酒,回来交给二姨太后,便动身前往城防部。
城防部可不是一般的部门,谁想进都能进。罗耀祖报了黄元梅的名字,那也不好使,那守卫就是不让他进,说是不认识什么黄元梅绿元梅的。
罗耀祖无奈了,看到马路旁停的一辆轿车,突然有了招。捡起一块石头,来到轿车前,对着引擎盖咣咣一顿乱砸。
这还得了,那几名守卫冲了过来,一下子把他给按住,掐着后颈推进了城防部大院里。他也不反抗,认出这辆车是黄元梅的,不相信车都砸了还见不到人。
这也怪不得那些守卫,他们认得黄元梅,但不知道名字,再说了一普通人报个名字就可以进去,那还算什么戒备森严的城防部啊。
“小姐,这个家伙发羊癫疯,把你的车给砸了。”那几个守卫把罗耀祖,推进一间响着滴滴滴滴声音的房间。
罗耀祖看到了黄元梅以及几位同样穿着美式军装的女人,正戴着耳机,坐在一排无数按钮的机器前。
黄元梅也看见了罗耀祖,她早上出去有点事,回来后想着晚上要去一趟欧阳萧汉家,就没把车开进院子里面,免得检查来检查去的,没想到竟然出了事。
黄元梅取下耳机,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对那些守卫说:“把他放了。”
守卫对视了一下,松开了罗耀祖,车是黄元梅的,黄元梅说放那就放呗。
这么多人在这里,罗耀祖不好说明来意,便拉起黄元梅的手,向外走去。
黄元梅一把挣开来,但还是跟着走出去,出了城防部大门,看到自己的轿车被砸凹了几个坑,强忍着愤怒,说道:“萧汉比你好的是,沉着稳重,不会拿其他东西来出气。”
“呵呵!”罗耀祖无奈的笑了两下,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他来啊,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你,所以根本不会和他争。”
“那你来找我干嘛?”黄仁梅很是疑惑,他们之间除了爱就是恨了,爱没有了,也不是为了恨而来,那是什么事啊?
罗耀祖不想说太多,每次见面都是吵架,都已经厌倦了,打开轿车的后门,坐了上去,扔出一句话,“去我家,到了你就知道了。”
黄元梅知道她和这个男人已经走得太远了,以前上她的车都是坐在副驾驶,现在坐到了后座,已经很难挽回了。车被砸了几个坑,但不影响行驶。上了车发动车子,朝岗南里文湖大街宽塘巷驶去。
一路无话,从车内后视镜看去,看到罗耀祖仰着头闭眼睛。黄元梅轻轻叹口气,最近的你是我最远的爱。
到了罗耀祖的住处,进了房间,看到被打得变形的母亲,黄元梅冲过去抱住,痛哭起来。
罗耀祖则是走出屋子,在小巷里抽着烟来回走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抽烟。以前觉得烟不过就是一团雾,有什么好抽的。现在觉得烟是一味药,无聊时可以抽,烦恼时可以抽,高兴或伤心时都可以抽。
过了许久,黄元梅从屋子走出来,眼睛红红的,来到罗耀祖跟前,说道:“我娘还得在这住一段时间,打扰你了。”
“住吧,我睡外间就行。”罗耀祖不敢看黄元梅的脸,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黄元梅走了,开着她的轿车屁股冒出一柱烟走了。也不知道她娘俩在屋子里谈了些什么,那是她们的家事,少管为好。
再说那三姨太,昨晚一路狂奔回到家,一宿没睡,临近中午了,肚子实在是饿得不得了了,才走出房间。
来到厨房想找点吃的,碰到了叶忠,惊讶的问:“你…你不是被鬼抓了吗?”
叶忠也是惊魂未定,扯过后衣摆给三姨太看,低声说:“不是鬼,是个钉子勾住了衣服。”
三姨太用手捂住胸口,揉了几下,长舒一口气,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跑岔了道,在外头躲了一晚,天亮才回来的。”叶忠今早回来时,看到大家还是如往常一样,并没觉察出什么异样。静下心来努力回想,知道昨晚只不过是人吓人。于是又壮着胆,返回了破砖窑,但是却不见了二姨太了。
停了一会儿,叶忠又说:“那唐翠芬可能没有死,我去看过,不见人了,如果她回来的话,我们要坚决否认,反正又没有其他人看到。”
听说二姨太没有死,三姨太放心了不少,点点头回答:“我们以后避开着点,非必要不见面,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我们还得想点法子,那唐翠芬回来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法子?你倒是快想啊。”
“我也不知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照道理来说,二姨太能够挣扎得出那麻袋,应该是没受多重的伤,没受重伤又能逃走,这个时候也应该回到家了,怎么不见踪影?不会是先跑去警察局了吧?
叶忠想着,心又提了起来,不过刚才说了死不承认,到了警察局没有证人证据,那也奈何不了他们。昨晚应该多补几砖头,把人彻底打死了才好的,免得现在提心吊胆,疑神疑鬼。
他不知道昨晚那一砖头,几乎是要了二姨太的命,要不是从小推车上摔下来,撞开胸口卡住的那口气,那现在二姨太应该是在黄泉路的尽头,奈何桥的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