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进入京城像是有了方向感。
百米左右隐匿不见。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江揽月抬头看向南风:“南风,或许……雨儿的转世就在这京城之中。”
南风脸色瞬间严肃:“我会派人在京城搜寻,小爷我倒要看看那雨儿现在在哪!”
“若是她还是会加入这场纷争之中,可别怪我不客气!!”
江揽月叮嘱道:“注意安全。”
“会的。”
待南风走后,江揽月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以前的人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以前的事情好像又在重演。
啧,她怎么感觉自己上一世白送命了呢!
本以为能够遏制住那些东西,结果到头来,还有!
嗐,可真心累。
***
武安侯府。
书房。
“臭小子,看看这个。”
武安侯将一块有碎角的玉珏递给了苏砚。
苏砚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珏:“看这玉珏……不像是京城勋贵用的……倒像是别国人惯用之物。”
武安侯点了点头:“嗯,不错。”
看着武安侯一脸高深的样子,苏砚挑了挑眉:“老头子,你给我看这个玉珏是什么意思?”
武安侯清了清嗓:“前几日,有消息传来说大长公主府中新来了一批伶人,个个身段华丽,唱腔婉转。”
苏砚问:“可是这批伶人有问题?”
武安侯摇了摇头:“伶人没问题。”
他缓了缓,道:“有问题的是这块有碎角的玉珏。”
“砚儿,你再仔细瞧瞧这上面的纹路,像不像一个组织的记号。”
苏砚盯着手中的玉珏,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三个字:“断草堂。”
其实,苏砚对这个组织不算熟悉。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二次接触到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在学习知识的时候。
第二次,也就是方才。
听完苏砚的回答,武安侯表情严肃:“正是。”
他继续道:“传闻断草堂三十年一出江湖,行动一次,不是家族毁灭、血流遍地,就是王朝更替,百姓不得安宁。”
苏砚摩挲着玉珏上的纹理,嗓音低沉:
“断草堂不会轻易出来。”
“而且……传闻这个组织一直在景乐国和已经灭亡了的江越国行动,更何况他们行事谨慎,此次发现这个玉珏,怕是有意为之。”
听到苏砚的分析,武安侯沉重地点了点头,缓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头:“砚儿,你可知这块玉珏是在哪发现的吗?”
不等苏砚回答,他道:“同那些伶人进京的还有一个马夫,那个马夫在将那批伶人送到大长公主府后,便消失不见。”
“而这块玉珏便是那在那马夫所住的客栈卧房内发现的。”
待武安侯话落后,苏砚眉头一蹙:“可是与前几日那桩案子有关?”
武安侯应声:“不错。”
两日前。
京城一客栈深夜遇袭,据说打斗非常惨烈,店小二也受了伤,好在已然脱离危险。
这个案子,虽然伤亡不大,但是影响非常恶劣。
而且,这桩案子的奇怪之处就在于,刺客直奔着马夫的房间而去,只是同马夫发生争斗。
一介马夫,怎会如此招人刺杀?
有疑点。
而且,经检查后,发现房内除了有血迹之外,就剩这块玉珏了。
自那之后,马夫也已消失,刺客也未抓住。
至于这块玉珏……也不知是那刺客的,还是那马夫的。
苏砚掂了掂手中的玉珏:“老头子,这块玉珏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还记得之前皇上让我和九儒一起办案吗?”
苏砚点头:“嗯。”
“皇上见我和九儒合作默契,自那以后,就默许我在他办理一些棘手的案子时,提供一些帮助,好让案子尽快破掉。”
“这还是自我和九儒那孩子上次合作后的第二次合作呢!”
说完,武安侯眼底还带着一些欣赏。
九儒那孩子,是个可用之才。
同那孩子合作,他很愉快。
闻言,苏砚挑了挑眉,接下来的话,语气意味深长,像是给了武安侯泼了一盆凉水:“哦?皇上什么时候这么放心你了?”
武安侯叹了口气:“嗐,当然不是放心我。”
“只要我参与的案子,都会向他报备,而且是像断草堂这种组织的事情,我才会参与。”
武安侯的声音还在继续:“更何况,皇上虽然是那样说的,但是九儒办案也从未找过我,这次还是他让我协助九儒办理此案,我才会参与的。”
说到底,九儒那孩子也是个明事理的,知晓朝中局势,不会滥用职权。
武安侯又叹了一口气:“圣心难测,更何况对方还有可能是断草堂这样的组织,我没有办法不去,我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苏砚沉思片刻,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武安侯跟前,将手中的玉珏还给武安侯,说了一句令他意外的话:
“伶人有问题。”
武安侯眉头紧皱。
下一句,又听苏砚道:
“大长公主……或许也有问题。”
这下,武安侯眼眸瞬间放大,难掩震惊之色,反应过来,他拔高声音:“什么???!!!”
“你说什么?!!!”
苏砚揉了揉耳朵:“老头子,声音小点。”
嗓门大的都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武安侯压了压声音,一把抓住苏砚的胳膊:“你……你你是说大长公主可能也有问题!!!”
“嗯。”
武安侯手上使了力:“这……这他娘的狗皇帝,明摆着拿我当羊肉涮!”
说一句,他手上的力度便无意识地大一分:
“这……这黑心萧琰!!!”
苏砚皱紧眉头,咬牙:“老头子,你再用点力,你儿子胳膊就要断了!”
武安侯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嗐,太激动了,没控制住。”
苏砚叹了口气:“办理这个案子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武安侯应声:“嗯。”
“需要的时候,可以喊我帮忙。”
听此,武安侯又拍了拍苏砚的肩膀,一脸欣慰:“果然是我苏墨怀的孩子,有孝心!!!”
“咳……老头子,你要把我肺拍出来了!”
武安侯看了看苏砚些许涨红的脸,嫌弃地撇了撇嘴:“这身子骨弱的……真娇气,从明日起,给我好好锻炼!”
苏砚os:或许,是你手劲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