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贤妃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
啪——
永安帝拍了一下床板:“贤妃,你可知欺君的后果?”
贤妃头低的更下,默了默,她抬起了头,像是无可奈何:“这个瓶子是……是淑妃姐姐给我的。”
不一会儿,淑妃,皇后都出现在了养心殿。
淑妃越过贤妃时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皇上,臣妾从未给过贤妃这个小瓶子,不知怎么了,妹妹竟然如此污蔑本宫。”淑妃的神情很是委屈。
永安帝没有开口,而是看向皇后:“皇后,坐。”
皇后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情况。
“皇上,刘太医在外等候”,王全看着永安帝。
“让他进来。”
正当刘太医准备行礼时,永安帝摆了摆手:“直接说!”
“是,皇上,臣发现这小瓷瓶里的东西活血化瘀功能极强。”
话音落下,除了永安帝和刘太医,在场的人皆是一震。
皇后明白的更加清晰了。
“贤妃,淑妃,朕给你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淑妃很快反应过来,她跪了下来,头低下:“皇上,臣妾冤枉。”
不可能,这药效怎么会被这么快发现呢?!
明明是要隔着一段时间……才会……
贤妃见此,猛然站起来,一手指着淑妃,声嘶力竭:“你胡说!”
“这药明明是你交给我的!!!”
淑妃瞳孔缩了起来。
贤妃忽视掉淑妃眼里的警告,破罐子破摔:
“皇上,臣妾先前有过两个孩子,都是为皇后所害!”
皇后眉头紧皱,显然没有想到贤妃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没有答话,而是等着贤妃的下文。
“这一切都是淑妃在三个月前告诉臣妾的,而且此次策划谋害皇后和皇嗣的人也都是淑妃!”
“贤妃,先前那两个孩儿……”皇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贤妃打断,她指着皇后:“是你,是你在我的饮食里下手,让食物相克,那两个孩儿才没了的!”
“他们都还未来得及降生啊!”
“贤妃,本宫为那两个小生命感到惋惜,与此同时……本宫不屑于做那样的事!”皇后脸色严肃,眼里含着一股伤心之意。
见差不多了,永安帝继续吩咐:“王全,把人带上来!”
一身着粗布衣的老头跪在淑妃旁边,他的眼里闪着恐惧。
淑妃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陈太医!”贤妃叫出了面前人的名字。
陈太医,正是当年负责贤妃安胎事宜的太医,后来他的年龄到了,便回乡去养老了。
“说吧!”永安帝声音冷冷。
“草民,草民糊涂啊!”陈太医脸上带着悔恨。
“是淑妃娘娘交代草民在贤妃的吃食上下手,才导致两位皇儿没有保住!”
陈太医的声音还在继续:“事后皇上检查时,也是草民瞒下来的。”
这么多年他也受够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家里人也都惨遭淑妃的毒手……
早知今日,他当初……唉!
淑妃的心顿时凉了一半:“皇上,臣妾冤枉。”
贤妃听完后,一脸不可思议,紧接着她冲向淑妃,掐着淑妃的脖子不松手:“是你!你还我孩儿的命!”
王全赶紧让人将两人拉开。
淑妃直喘着粗气,脖子上是鲜明的红痕,她紧紧抓着衣袖,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发了一般。
永安帝叹了一口气:“淑妃,你还不认错吗?”
“臣妾没错!”淑妃嗓音有些沙哑。
“既然这样……陈太医谋害皇嗣,处以死罪;贤妃谋害皇后,打入冷宫;淑妃作恶多端,多年谋害皇嗣,而今又教唆贤妃污蔑皇后,赐白绫,两日后行刑!”
永安帝掷地有声。
淑妃瘫坐在地,她眼神恨恨,身体里那股力量好像快要爆发了。
养心殿外。
苏砚和江揽月站在角落处,隐匿了身形。
江揽月使用神力压制住了淑妃的暴虐之气。
先前她和祁馨探入淑华宫向淑妃身体里注入的东西正好能够检测到淑妃的力量波动,以及她也能够在察觉到淑妃的暴虐之气后紧紧压制住那股力量。
毕竟……淑妃还未完全进化成功,所以,她没有发现江揽月在她身上注入的那股神力。
江揽月运作完后,看了一眼苏砚,男人秒懂她的意思,语气低沉道:“还没有出现。”
淑妃一直唤醒不了那股力量,她也被拉了下去。
屋外的两人对视一眼,跟随着淑妃来到了淑华宫。
淑妃将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遍,让所有人都退下去了。
一炷香过去了,没有出现。
江揽月皱眉,递给了苏砚一个眼神后,便显露出了身形。
淑妃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不可思议:“你……”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她怒骂:“贱人!是你对不对!”
“娘娘在说什么,揽月不懂。”江揽月面无表情。
“是你,是你刚刚阻止本宫使用力量!”淑妃眼球充血。
结合她之前见到江揽月的反应……种种迹象表明,江揽月身上也有力量,甚至比她更强!
江揽月不语,眼里无悲无喜。
“江揽月,你为何处处坏我好事!”淑妃质问道。
“淑妃,若是你的最终目的达成,那你跟那人达成的协议……”
“你怎么知道?”淑妃的表情越来越惊恐。
“那让我猜猜……是给他权力还是荣誉呢?”江揽月一手抱臂,右手食指抵在唇边,状作苦恼:“唔……还是其他……”
淑妃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勾了勾唇:“江揽月,他的目的可是废了整个武安侯府,尤其是……苏世子……”
江揽月知道她的话没有说完。
“而且……他想要你!”
此话一出,江揽月已经感受到身边人的气压变得更低了。
“嗤!他帮了本宫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赫儿给你们赐婚……”
淑妃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像是极为看不起一般:“没想到他竟讲情爱。”
“淑妃,你还挺可怜的。”江揽月道。
“可怜?”淑妃笑得极为讽刺,“江揽月,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早年被父亲送入东宫,就是为了攀附皇权。
她这些年获得了地位,享尽了荣华富贵,她儿女双全,怎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