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不说话,只是用手摩挲着江揽月的唇角,眼神阴沉:“乖乖听话,对你没有坏处。”
说完,月白运起神力,一掌袭向江揽月的右腿:“这是你不乖的惩罚。”
女孩痛苦地呜咽一声,她紧咬牙关,眼神倔强,手掌紧紧地攥着被褥,强忍着痛苦,再不发一言。
说完后,月白不敢再看江揽月的眼睛,转身离开了屋子。
江揽月喘着气,弯腰,检查着腿部的情况,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果然,右腿断了! ! !
所幸,还没废! ! !
江揽月为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刚刚准备躺下,门口又进来了一些人,为首的婢女说:“主人吩咐,为姑娘疗伤。”
就这样,江揽月任由她们给自己治疗受伤的腿。
后来的生活一直是这样,江揽月胆敢有一件事不顺月白的心,就会受到一次更比一次重的惩罚。
她的记忆在慢慢遗忘,所以她拖着残败的身体,使用每次恢复的仅有的一点神力将所有重要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传入戴在脖子上的项链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刻在心底。
她不想忘记,也不会忘记,更不能忘记。
自始至终,江揽月从未也绝不会屈服。
直到有一日,月白发现江揽月的记忆还是没有完全消失,他起了疑心。
过了不久,江揽月存储记忆的项链被他发现,月白大怒。
他一怒之下给了江揽月重重一掌,直击胸口,一口鲜血吐出,刺目的红刺激着月白的神经,月白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对江揽月生出了不轨之心。
他将江揽月唇边的血擦净,正准备吻下去时,被江揽月躲了过去:“你说过,在我愿意之前是不会强迫我的。”
此话一出,男人清醒了一半,他嘲讽地笑了起来:“江揽月,别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放肆。”
话毕,他一把掐住江揽月的脖子,准备压下去时,江揽月反抗了起来,他紧紧盯住江揽月脖子上的项链,只觉碍眼,他大力将项链扯了下来,江揽月眼眶瞬间变红:“还……还给我……”
“呵,你喜欢,我给你买更好的,好不好”,月白将项链紧捏在指腹间,他的嗓音好像又恢复到了江揽月见他第一面时的清泠。
话落,他将项链一把捏碎。
“不……”,江揽月痛苦挣扎,一滴泪滑过脸颊。
那是她在绝望处唯一的念想。
欣赏着江揽月绝望的眼神,月白满意地笑了一声,俯身,正当他准备亲上江揽月脖颈那一刻,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劈开,大门碎裂成了两半。
月白动作停了下来,松开江揽月,转身,看到了气势汹汹的苏砚。
寻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
可是,苏砚看到脸色苍白,满脸绝望的江揽月,心都揪在了一起,他迅速朝月白出手,毫不留情。
二人都默契的从屋内转战至屋外。
苏砚满身都是怒火,四周气压低的要命,过了一会儿,月白承受不住苏砚的攻击,率先败下阵来,片刻后,重重的从空中摔了下来。
正当苏砚准备一招毙命时,一阵风刮来,月白被人救走。
苏砚迅速返回屋内,他看着这般脆弱的江揽月,不知如何触碰,他嗓音沙哑,带着些许劫后余生:“揽月,我来迟了。”
他的姑娘,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可是如今……月白竟然过分到如此地步……
“苏砚……”江揽月声音虚弱,瞳孔涣散。
“嗯,我在,我带你回家。”苏砚立刻回应,他手底下动作轻柔,将女孩抱在怀中,正当他刚刚转身准备离去时,看到了一个个发光的字符从碎掉的项链中飘出,连接成了一句又一句话,汇聚成了一段又一段的记忆。
地上是他亲手做的项链,空中是她珍贵的记忆,她将记忆刻入其中,当作灰暗日子里的光。
苏砚生生地忍住滔天的杀意,将那些记忆字符和碎掉的项链一同带了回去。
后来的江揽月在江斯远的治疗下和苏砚的细心照顾下全然恢复。
从那以后,苏砚又耗费了极大的心力,亲手制成了他们二人如今手上佩戴的银链,当作交流的工具,他生怕,这次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回忆戛然而止。
江揽月往苏砚怀中靠了靠,像是没有安全感似的:“你怀疑……那人是……月白?”
苏砚没有说话,可……此时无声胜有声……
江揽月闭了闭眼:“苏砚,我们速战速决。”
男人轻轻拍了怕她的背:“嗯。”
之前他一直在追踪月白的踪迹,可是毫无线索,没想到,他竟来了人界,这一次,他不会放过月白! ! !
“你说……我为何只能断断续续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呢?”江揽月发出了疑惑。
“月白家族有一秘术,若是掌权者心悦哪一女子,便可使用此法随时随地检索她的踪迹,而那女子则会减弱对他的感知……这种秘术每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苏砚应答道。
所以,这也就是他今夜为何如此确定和淑妃会面的人是月白。
“月白为何会答应与那群人合作?他对淑妃的请求又是什么?”江揽月眸光复杂,发出了深深疑问。
“这些暂时还不知……”苏砚应声,他只能知道的是,月白和他们还有仇呢!
二人又静默了一会儿,江揽月开口:“最近南风他们一直在盯着不久前发现的那群人的窝点,他们发现,那处地方里面有异动,昨日,南风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从里面跑了出来,那东西和淑妃变幻后的样子大差不差。”
苏砚一愣:“能随意跑,说明还有自主意识,那群人的计划还没有成功,我们得抓紧时间清理这里了。”
“嗯,我们制定一个计划吧!”
“好”,男人温声回应。
***
过了几日,二公主府。
萧瑾萱百无聊赖地坐在卧房的软榻上取暖,忽然,一阵风吹了过来。
“芝知,寻巧,你们先下去,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芝知和寻巧退了下去。
门关上后,萧瑾萱这才出声:“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