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江揽月看到一缕奇怪的青烟掠过那个蝴蝶坠饰,速度非常快。
方才,不止江揽月一人注意到那缕青烟,苏砚也注意到了。
依云看着江揽月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这个蝴蝶可是有什么问题?”
江揽月摇头:“没有,就是……还挺特别的。”
依云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看你这样子,本公主还以为是怎么了呢。”
几人又聚了一会儿,分别时,萧景纯一脸不舍地看着苏砚,眨巴眨巴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
其实,他心里哭唧唧,想着再装可怜一把,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苏砚唇角微勾,桃花眼中满是戏谑:“你再这样,那就再延长一个月……”
“啊?”萧景纯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砚哥这么狠……
嘶……萧景纯这下怀疑人生了,他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何要招这个京城小霸王……呜呜呜……
玩又玩不过,打又打不过……真是,气死人了! ! !
“嗤……”,苏砚散漫地靠在椅子上:“再练三日如何?”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萧景纯咽了咽口水,凑到苏砚身边,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当真?”
苏砚眉梢微挑,反问:“怎么?不信我?”
萧景纯连忙点头:“信!那……说话算话哈……就……就再练三日! !”
苏砚点头。
萧景纯连忙抱住苏砚,一脸兴奋,星星眼发光:“好嘞,哥,你可真好!”
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毕竟……之前都是十日起步,现如今这样……
萧景纯表示:这简直太划算了好吧! ! !
所以,他收回刚才对砚哥的不满。
苏砚桃花眼微眯,咬牙:“萧景纯,你要是再不放手,那就再加十日! ! !”
靠,抱得太紧了,他快被勒死了! ! !
话音刚落,萧景纯当即松开了苏砚,一脸高兴地对着江揽月道:“嫂子,我和依云先走了啊!回见! !”
语罢,萧景纯生怕苏砚反悔,也不等江揽月回复,便拉着依云飞速地离开了此处,好似他的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江揽月被这一幕逗笑,又看向苏砚:“你刚才可是将五皇子吓得不轻呢。”
苏砚一手撑着头,一脸愉悦:“唔……逗逗小朋友还不错。”
江揽月不由失笑,回想起刚才萧景纯的反应,她好像有点理解苏砚为什么喜欢逗他了。
二人又静坐了一会儿,江揽月开口:“苏砚,要不派人在暗中保护住依云,那个蝴蝶坠饰恐怕不简单……”
“嗯”,苏砚应声。
江揽月喝了一口水,话锋一转:“要不……我们今夜去一趟皇宫,再去看看淑妃。”
“你是想……”苏砚接过话头,看向江揽月。
江揽月点了点头:“不错。”
***
深夜。
皇宫,淑华宫。
江揽月和苏砚到时,里面一片漆黑。
江揽月杏眼微眯,传音于苏砚:说不定……今夜我们就能找到皇宫中和淑妃接头的那个人了……
淑妃进化到一定时间,因着她是凡人之躯,她承受不住体内的力量,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种药——可以加强自身力量的解药,以承受住异量。
这种药,那些人是不可能一次性给清的,毕竟……拿捏住淑妃,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为避免打草惊蛇,苏砚和江揽月掩藏住了气息,小心翼翼地用神识感受着淑妃的所在位置。
倏忽,江揽月眉头一凛。
冷宫! ! !
二人对视一眼,往冷宫的方向奔去。
冷风如刀割一般吹着,冬日的夜寂静的可怕。
许久没有仔细打扫过的宫殿荒草萋萋,枯木垂败,高大殿宇,萧瑟一片。
江揽月和苏砚赶到后,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仔细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废弃的偏殿内。
“多谢大人,待本宫获得无上力量后,定然会厚谢大人。”
“嗯”,里面的人回应道。
江揽月有些疑惑:奇怪,里面明明有两个人,为何……只能明显感知到淑妃一人的气息……而那个人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像是刻意隐藏,气息的散发毫无规律可言……
没过一会儿,淑妃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将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打开大门时,她猫着身子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人后,悄声离开了此处。
淑妃离开后,里面的人迟迟不见出来,江揽月有些心急。
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突然,苏砚握住了她的手,传音:里面的人已经走了,我们走吧。
江揽月猛然看向苏砚:走了? !
紧接着她仔细感知了片刻,靠,果真走了! ! !
她刚刚怎么没发现?
她不会……实力退化了吧?! ! !
江揽月又谨慎地查探了一下自己的状况,也没有啊……真是奇怪!
注意道江揽月的异样,苏砚眉头微拧,传音:我们先走。
此处不宜久留!
片刻后,武安侯府。
因着二人神力已全然恢复,所以他们的速度已然加快不少,从武安侯府到皇宫也费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二人很快就回到了府内。
清风阁内。
江揽月将方才的事情全部告知给了苏砚。
听完后,苏砚眸子沉沉,刚才他感知到那股气息消散,并确定里面那人离开后才告诉揽月偏殿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揽月对于那股气息的感知非常奇怪……
那股气息,对他来说……陌生大过熟悉,对揽月来说……很是奇怪的微妙……
莫非……
苏砚心下一沉,若真是那个疯子,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猜出来是谁了?”江揽月看着苏砚这样子,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苏砚看向江揽月,双手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然后用左手握着,右胳膊揽过江揽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微叹一口气:“揽月,可还记得月白?”
江揽月浑身一僵,身子微颤,这个名字……她已经许久不曾听过了。
此刻听起来,又远又近,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记得”,江揽月强迫自己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