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吃亏的只是她江揽月!
如此,不仅江揽月名声会受损,武安侯府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而今日尚雨纤能这么做,背后可不止她一个人!
尚雨纤最看重的是什么?自然是别人对她的看法和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设。
尚府人,最在意脸面。
呵,既然敢算计她,那就要承担好失败的风险!
*
江揽月刚走出宫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马车,她跟苏霁打过招呼后,便上了马车。
只是,岁欢并不在里面,里面的人正是她让不要过来的苏砚!
苏·不听话·砚见到来人后,一把将江揽月抱坐在自己腿上:“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我已全部知晓。”
江揽月只当是苏砚眼线传的话,殊不知,今日宫中宾客众多,这件事早已传开了。
没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日之事传播速度就是这么快!
江揽月一脸气鼓鼓的,她揉了揉苏砚的脸蛋:“你把岁欢弄哪去了?
苏砚吧唧在江揽月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扁了扁嘴,一脸委屈:“揽月对我是不是腻了?”
江揽月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嗯?
苏砚今日思维怎么这么跳脱?
见江揽月不回答,苏砚这下是真的委屈了!
看着苏砚泛红的眼尾,江揽月摸着他的脸蛋,赶紧轻哄:“怎么会呢?我对谁腻,也不会对你腻啊!”
苏砚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揽月,他的眼神好似在控诉这样的安慰不够。
哎,还真别说,江揽月真的看懂了他的意思。
江揽月轻咳了一声,扫了苏砚一眼,意思是别蹬鼻子上脸,今日的账还没算呢!
苏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啧,他还打算混过去呢,谁知道揽月反应这么快!
苏砚有些尴尬:“我是偷偷来的,保证不会打草惊蛇!”
见江揽月不开口,苏砚继续道:“今日你在宫中受了委屈,我想来安慰安慰你。”
顺便......出出气!
这一句,苏砚在心里默默补充。
方才,他已经让人将尚雨纤在宫中的所做所为散播了出去,只是,散播的内容虽然一样,但是话语可不一样,苏砚让底下人散播内容的角度正是尚雨纤真实目的的角度,尚府不是最在意脸面了吗?那就让尚丞相在意个够!
呵,一般情况下,尚府的人在这种宴会中都会小心再小心,怎么可能会让尚雨纤去犯那样的错,很明显,背后有人授意她那样做!
见江揽月神色松动,苏砚趁热打铁,头赶紧靠在江揽月颈窝上,哼哼唧唧的撒着娇。
若是苏砚的一众属下在此处,看到往日冷漠且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神君竟然还有这样一面,那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
江揽月被磨的没办法,叹了口气:“好了,不怪你了!”
她本来也没想过怪苏砚。
听此,苏砚瞬间笑了起来,他抬头,然后捧着江揽月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急促、浓烈、霸道、占有,还有一丝不安。
他知道揽月今日在宫中遇见百折了。
百折带给他的感觉和太子不一样,太子清风朗逸,实为君子,可......百折就不一样了。
百折表面上一表人才,实则就如暗处的毒蛇一般阴冷,所以......得防。
不知过了多久,苏砚终于放开了江揽月,江揽月脸颊微红,双唇殷红,杏眼如水,靠在苏砚怀里喘着气。
缓了缓,江揽月抬头,看向苏砚,正欲说话,苏砚又准备压下来。
这样的揽月太过动人,撩人心弦。
察觉到苏砚的动作,江揽月推了推他:“岁欢呢?”
苏砚停下动作,哎,自家姑娘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别人,他叹了口气:“岁欢和苏明先走了。”
江揽月眉头一皱:“苏明?”
“你不是说自己是偷偷来的吗?”江揽月眼睛微眯,继续补充道。
“是偷偷来的,岁欢是在前面巷子和苏明一起走的!”
“原来是这样......”默了默,江揽月看向苏砚:“淑妃果然有问题。”
苏砚眼神瞬间变得严肃:“沾上了?”
“嗯,不只是沾上了,她和邪魔肯定达到了什么交易,她身上有一部分阴邪之气,所以......在我释放部分威压的时候,她有些承受不住。”
苏砚抱紧了江揽月,眼底意味深长:“揽月,我们今晚去一趟三皇子府。”
*
右丞相府。
尚雨纤内心惶恐的回到了府中,只是面上不显罢了,刚下马车,就看到了门口在等她的小厮。
小厮见到尚雨纤,微笑拱手:“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闻言,尚雨纤神色一变,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过了一会儿,书房外,尚雨纤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雅儿,你先回去。”
“是”,说完雅儿向她告退。
此时,右丞相正在翻看着手中的东西,“笃笃笃——”
“进”,右丞相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门的方向看去,只见尚雨纤规规矩矩的打开门并走了进来。
“父亲”,尚雨纤施身行礼。
尚志义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沉了下来。
尚雨纤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知道今日的计划没有做成,父亲肯定是要怪罪她的。
忽然,尚志义才开口:“起来吧!”
“是”,尚雨纤这才敢直起身子,只是她仍不敢看右丞相。
“纤儿,说,今日交给你的任务为何没有完成?”
尚雨纤身子一抖:“父亲,江揽月会武。”
“哦?你是怎么发现的?”
“父亲,女儿将她往湖中带的时候,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可是她的力气突然变大,女儿根本拉不动她。”
尚雨纤这样的说辞,右丞相是不完全相信的,因为,他让人调查过江揽月,根本就没有她会武这一条......
当然,江揽月之前在街上收拾过一群混混这件事太过久远,而她当时并不为多数人知晓,尚志义派去的人自然是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