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嗓音和煦:“酥山是一种用牛奶、奶油制成的看起来像刨冰的美食。”
紧接着他又道:
“制作的时候,先将“酥”加热到近乎融化、非常柔软的状态,然后向盘子一类的器皿上滴淋,淋出山峦的造型,最后放到冰窖里冷冻即可。”
“吃起来‘非固非絺;触皓齿而便消。’”
苏砚说着拿起食盒里的酥山,用勺子挖了一口,喂给江揽月:“揽月,快尝尝。”
江揽月尝了一下,这个味道、口感......
有点像现代的冰淇淋,而且它长得也很像!
“嗯,不错,真棒”,江揽月一脸笑意。
苏砚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手握在江揽月腰侧,骤然收紧,桃花眼含情:“揽月,没有奖励吗?”
江揽月抿了抿唇,口里还有未化掉的酥山,娇嗔一句:“等会儿,我正吃东西着呢!”
苏砚看着江揽月嘴角的奶油,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他凑近江揽月,亲上了她的唇角,轻舔那抹残留的香甜。
江揽月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只是眨了眨一双漂亮的杏眼。
紧接着,苏砚慢慢移到了她的唇上,双唇相触的那一刻,酥酥麻麻的电流好似穿过全身。
他清浅地吻着,继而撬开皓齿,探了进去,唇齿交融间,苏砚的声音含混不清:“揽月,闭眼。”
江揽月这才反应过来,闭上了湿漉漉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苏砚才终于放开了江揽月,江揽月软软地靠在苏砚怀里,调整着紊乱的气息。
苏砚嘴角挂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真甜。”
江揽月不好意思的推了推苏砚,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苏砚!”
苏砚握住了她的手,胸腔振动,愉悦一笑,抱紧了江揽月。
马车缓缓运行,江揽月被苏砚带到了武安侯府用过晚餐后,再被他送了回去。
翌日。
江揽月刚从食客来出来,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云苓挺着大肚子被自己的婢女扶着在街上走。
江揽月刚看到她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反应了半天,才发现她是云苓。
如今的云苓和以前早已不同,一身珠宝,面色红润,看来在三皇子府过得不错。
云苓自然也瞧见了江揽月,她走到江揽月跟前,微微一笑:“临安郡主,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江揽月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云苓的声音传来:“临安郡主,没有你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我。”
江揽月皱了皱眉,她和云苓不熟,甚至......还有些不对付,这云苓今日是怎么了,对自己和和气气的,还说些奇怪的话?
江揽月停下脚步,看向云苓,云苓满意地笑了笑:
“郡主难道就不想知道云苓何出此言吗?”
云苓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道:
“郡主,去年宴会的主角本应是你和那个侍卫,可最终却成了我和三皇子,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云苓想起那件事就恨得牙痒痒,那次之后,她虽成了三皇子府的云姨娘,但是却被灌下了避子汤。
淑妃显然是不想让她生育。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还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呢!
江揽月回忆了一下,她记得那次宫宴她和苏砚躲在暗处亲眼看着由二公主一手主导的闹剧,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那件事情的全程早已被她知晓。
江揽月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开口疑惑:
“云姨娘何出此言?”
云苓道:“二公主将你视为眼中钉和肉中刺,那次宫宴本是要毁你清白,可误打误撞却成了我......她一直都想拉你下位!”
江揽月眉头一挑,云苓这是在挑拨离间喽!
云苓见江揽月不答话,心下有些着急:“郡主,合作吗?”
“你我都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你难道就不想出气报仇吗?”云苓补充道。
静默半晌,江揽月看了一眼云苓的肚子:“云姨娘,有空多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积福吧!”
说完,江揽月转头就走。
至于二公主,她自然会处理,只不过......不是现在,更何况云苓的目的真的只是想与她合作出气吗?
江揽月讽刺一笑,云苓不过是想借她之手替自己报仇,就算是报不了仇,看着她和萧瑾萱斗起来,云苓也乐见其成。
而且......若是失败了,云苓完全可以将自己摘出来,毕竟......出手的可是她江揽月!
唉,好好的一个姑娘,硬是不停的作,和自己的主子一样!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嗷~对了!
叫:no 作 no die!
江揽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继续往前走去,直到消失在了云苓的视线里。
云苓眼睛瞪大,捏紧了扶住自己婢女的胳膊,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揽月离开的方向,警告道:“今日的事情......”
“姨娘放心,谷翠今日什么都没听见。”
云苓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
祁郁在江揽月离开京城的这大半年里,有事没事就往食客来跑,早已和店里的伙计混了个脸熟。
“呦,祁公子来啦!”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道。
“嗯,你们掌柜呢?”
只见店小二谐谑道:“楚掌柜陪星星去买糖葫芦了!”
“好,我知道了,开个包厢。”
“好嘞,祁公子二楼请!”
祁郁跟着店小二去了二楼包厢。
他点好菜后,打开了窗户,眼巴巴的找寻着楚烟的身影。
找了半天,没有看到,他心里微微有点失落。
这大半年以来,每每看到楚烟,他都会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但是,楚姑娘对他好像有些冷淡。
唉,这可该如何是好?
江姑娘说他的记忆在潜意识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个刺激点,若是时机成熟,他自然会全然想起。
他总觉得,他应当和楚烟是认识的。
可能......是在很早的时候。
想着想着,祁郁眼神一顿,这是......三皇子府的云姨娘?
她为何从药铺出来时一脸谨慎?
什么时候抓个药都要这么小心翼翼了?
祁郁越想越不对劲,他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