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锦城郊外。
一个中年女人提着灯笼穿过树林,左看右看,从背影看起,整个人鬼鬼祟祟。
不一会儿,她站定在了一个废弃的房屋门外。
房子里一片漆黑,静得像是没有人一样。
那中年女人走近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压低声音:
“是我。”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此刻除了树枝摇曳的风声,便只剩开门的声音了,四周静得可怕。
门开的那一瞬间,中年女人立刻进屋,转身的须臾,她还警惕地向四周瞧了瞧。
看到这儿,苏砚和江揽月相视一眼,立刻到了屋子的跟前。
汤汤和圆圆已经帮他们完全隐匿了气息,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那老翁发现。
倏然,屋子里响起了对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那死丫头竟然逃走了!”
老鸨一脸气愤,声音愤懑。
那老翁哼笑一声,嗓音嘶哑:“你看不住人,找我做甚?”
“你......好歹也是你带过来的人,在我那还没待够一天就跑了,你说跟你有关系吗?”
“哼,你什么意思?”老翁嘶哑的声音里包含着愤怒。
“什么意思......”,老鸨冷笑出了声,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褡裢,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紧接着又说:
“这是这次的报酬,里面是三成银钱,其余的七成......你莫要再想了!”
老翁神色一变:“好你个老鸨,你看不住人就减少我的钱,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哼,这次就只有这些,你爱要不要!”
说完老鸨转身就要走,却被老翁给阻止住了。
一把刀泛着寒光抵在了老鸨的脖子上,老鸨吓得惊慌失措。
老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要往日两倍的钱,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取,否则......”
老翁紧了紧手中的力,老鸨身子一颤:“好......好......我去取,我这就去取,你......你莫要生气。”
老翁松了手中的力道:“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好”,说完,老鸨飞速逃离了这间废弃的屋子。
里面的人掂了掂桌子上的银钱,讽刺的笑了一声,这里面真的够三成银钱吗?
他早就不满老鸨的这些行为了,每次都在这种事情上面做手脚。
*
江揽月和苏砚见那老翁还在屋里等着老鸨,二人立刻离开了此地。
老翁的家离此处还是有些距离的,江揽月和苏砚加快了速度,往老翁的住处赶去。
刚到老翁家门口,两人手中的链子皆紧了紧,而且同时发出了亮光。
“苏砚,看来就是这儿了!”
“嗯,揽月,我们快进去吧!”
说完,二人皆消失在了门口。
二人在老翁房里转了一圈,手链毫无反应,又到厨房走了一圈,也没有反应。
江揽月有些疑惑,她眉头一凝:“苏砚,链子怎么又没反应了?”
“我的也没有,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苏砚往前又走了一步,不对!
这砖头......
苏砚立即蹲下身子,敲了敲他刚刚踩过的砖。
突然,他抬头看向江揽月:“揽月,这砖是空的!”
紧接着,苏砚打开砖块,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上印有一串奇怪的符咒。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主人,月月姐姐,所找之物就在这个小盒子里!”
但是......
汤汤话音一转:
“只不过,目前还不能打开,上面的符文需要一个东西才能解开,否则,贸然打开,里面的东西会失效!”
“汤汤,那你能感受到那个东西吗?”苏砚嗓音低沉。
“目前感受不到,那东西应该不在锦城”,汤汤应声。
忽而,汤汤声音一紧:“主人,那老翁快要回来了!”
江揽月和苏砚快速对视一眼,然后将砖块盖好,两人迅速离开了老翁的住处。
下一秒,嘎吱一声,大门被老翁打开,其中还夹杂着老翁的咒骂声:
“哼,臭娘们,还跟老子耍滑!”
紧接着他又笑了一声,一手摸了摸怀里的小箱子。
这里面可都是金银首饰啊!
他抱着盒子去了一趟厨房,将那小箱子放到地窖里面,准备离开时,像是想到了什么,来到了那个小砖块旁。
他打开那砖块,月色映衬下里面空空如也。
老翁神色变了变,嘶......那小黑盒子怎么不见了?
然后,他又转念一想,罢了,不见就不见了!
反正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盒子很轻就是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
那盒子是他当时在路上捡到的,他看那盒子上面雕刻着一串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很是神秘,也就将它带回了家。
他当时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将那盒子打开,最后也就放弃了。
他将砖块合好后,美滋滋的去睡觉了。
***
此刻,客栈。
苏砚看着手中的盒子,总觉得这串符咒他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苏砚蹙了蹙眉头,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天界的藏书阁! !
这串符号是极其古老的一种符咒,它的作用就是封印!
最重要的是——封印效力极强! ! !
不过......他知晓有一样东西能将其解开,那东西不是在天界吗?
听汤汤的意思,那东西......难不成也在这儿?
月色映衬下,那串符咒好似闪着古怪的光。
***
第二天。
官府接到了一个报案。
怡红楼的老鸨被人勒死在了屋内,而且身上还有刀伤,刀刀致命!
此刻,怡红楼已经乱做了一团。
官府派人封锁住了现场。
楼内,姑娘们害怕地抱作一团,楼外,百姓聚集,都等着看热闹。
一衙役走到锦城县令跟前:
“启禀大人,现场已经处理好了,尸体也已交由仵作检查。”
“嗯,近几日看住现场,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是。”
不远处,江揽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客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苏砚刚刚沐浴完,刚刚穿上寝衣,一手才系好身上的带子,就听见了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江揽月见苏砚还没来开门,心下疑惑,试探出声:“苏砚......”
屋内,听见江揽月的声音后,苏砚的脚步一顿,他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