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次宴会太后准备给各位后辈物色伴侣!
听到风声的各家公子小姐都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来赴宴。
待所有礼物被奉上之后,太后笑得简直是合不拢嘴。
太后自入席而坐之后,便开始观察台下的青年才俊和不栉进士。
“皇帝,这孩子们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他们的终身大事了!”
太后看向永安帝,一脸和善。
“母后说的是,也该考虑考虑了”,永安帝应声道。
听此,列席中的尚雨纤低下了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太子,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永安帝看向太子萧景尘,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列席中的萧景尘立即起身,应声道:“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语罢,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双特别的杏眼,那双眼睛里没有对权势的迷恋,只有冷沉,无尽的冷。
奇怪,不过只见了仓促两面,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
高台上的永安帝听到太子的回答,满意一笑,“嗯,好孩子!”
苏砚坐在武安侯府的列席中,此刻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苏砚看向对面的人,啧,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对面的人一袭粉色衣袍,凤眼微阖,察觉到对面的视线,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朝着对面的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随后便一饮而下。
苏砚见此,也饮尽了杯中的酒。
一杯酒下肚,苏砚眯起了眼睛,嗯......不错,就是比起水云间的酒,还是差了一点味道。
永安帝扫视了一圈,看向列席中坐姿没有正形的苏砚,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道:“砚儿,你呢?”
听到皇上的问话,尚雨纤心头一紧,握住了手中的帕子。
苏砚一听到皇上的问话,顿感不妙,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朝着永安帝恭敬道:“回皇上的话,砚儿不想祸害其他人家的女子。”
“臭小子,你啊!”
永安帝无奈一笑,虽然嘴上嫌弃,可心里还是满意的,苏砚的婚事确实得好好思量。
宴会继续,永安帝并未再开过口。
尚雨纤此刻从列席中缓步而出,施完一礼后,语调柔婉,“太后娘娘,臣女为您老人家准备了一舞,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一听,心情甚好,“好,既然准备了,就开始吧!”
“是”,语罢,乐声再起。
尚雨纤舞姿优美,素手纤弱,舞步翩翩,随着乐声而跳,乐声停止,一舞作罢。
“好!好孩子!”
太后微微一笑,又接着道:“尚家女儿,可否婚配?”
“回太后的话,还未”,尚雨纤害羞的低下了头。
“还未啊......”,太后思索一番,接着道:“尚家女子一舞动人,赏!”
“臣女多谢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了尚雨纤开了个头,后面便有了众多的人表演。
夜幕降临,终于,宴会接近了尾声。
苏砚起身,走向一身粉衣的祁郁,一脸嫌弃,“啧,祁公子,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早都把我忘了!”
祁郁打趣道:“哪敢啊,小世子!”
两人在花园里逛着,突然看到了一个人,苏砚拽着祁郁就准备往回走,但还是被叫住了。
“苏砚,看见本公主你躲什么?”
二公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砚转身,一脸冷漠,“二公主,本世子还有事,先行一步。”
“不许走!”二公主尖声道。
祁郁此刻一脸戏谑,站在一旁看着好戏。
啧,着二公主什么时候开始缠着苏砚了,他不过离京了几个月,这刚回来就大变样了?
“苏砚,本公主还没找你算账呢!”
淑妃告诉她让她别急,今日让她与苏砚在宴会上先好好相处,可苏砚看到她就跟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她怎能不急!
苏砚听此,脚步顿住,眼神更冷,“二公主,本世子从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你也不要再缠着本世子。”
语罢,苏砚转头就走,祁郁看够好戏了,也立刻跟上苏砚的脚步。
此地不宜多留,这二公主可不好惹啊!
二公主此刻眼神愤恨,哼,苏砚,若不是本公主看上你了,你还能在本公主眼前这么横?!
二公主此刻忘记了,不论她看没看上苏砚,苏砚依旧是苏砚。
二公主的婢女云苓此刻大气不敢出,就怕触犯了萧瑾萱,回去再挨一顿教训。
二公主看了看自己的手,苏砚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能再留了!
宴会过后,淑华宫内。
“爱妃,今日宴会上可有替赫儿相中的对象?”
永安帝手里拿着茶杯,饮了一口茶后,看向了淑妃。
“回皇上的话,确实有一女子,不过......还得看皇上”,淑妃声音柔柔。
“哦?哪家女子?爱妃说来听听?”
“我看那尚家女子不错,知书达礼,自小又与赫儿熟识,二人也算有些情谊,可若皇上有看中的其他人,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淑妃缓缓道。
这一席话,淑妃既表达了尚雨纤与三皇子萧景赫自小到大的情谊,又表达了她对尚雨纤才德的欣赏,句句未提右丞相,最后再补充她一切听永安帝的,可谓是既表达了想法,又从另一方面打消了皇上认为自己野心不小的疑心。
“尚家女子?”永安帝有些犹疑,推辞道:“此事朕还得问问尚爱卿的想法。”
“是,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待永安帝离开后,竹茹在淑妃耳旁说了几句话。
“本宫不是都说了,让二公主不要轻举妄动吗?今日宴会,怎么又惹恼了苏世子?”
淑妃一脸阴沉,脸上早已不见方才的温婉。
若是萱儿将苏砚继续得罪下去,那苏砚这个主儿怎会同意娶萱儿?那赫儿岂不是要失去了武安侯府这一助力了吗?
“告诉二公主,让她不要胡来”,淑妃沉声道。
“是”,竹茹说罢便退下了。
可......淑妃不知道的是,这个脾气被她养的越发骄纵的二公主早就目中无人了。
***
江揽月一直寻思着开一个餐馆,最近也一直在忙着此事。
她找苏砚借了一笔银子,再加上她前几月的余存,买下了一个三层楼的铺子。
每日江揽月三点一线,去完羽霓阁就去看铺子的装修,最后再回家。
一日,天气阴沉,空气里充满了闷热之意,江揽月怕下雨,便赶去了正在装修的餐馆。
“张师傅,今日天气看起来不太好,让伙计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天气好了,再来装修,若是天气仍不好,那就等雨停的第二日再来。”
江揽月对着装修的包工头道。
张师傅一看这天气,也怕下雨,道:“行,江姑娘,那我们先走了。”
“好,大家快回去吧”,江揽月给每人都分发了一把雨伞。
待他们走后,江揽月将门窗关闭好,拿了一把雨伞,才离开了铺子。
“姐姐,我娘亲晕倒了,求求你救救我娘亲!”
江揽月正走着,便被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给挡住了去路。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