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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来回两趟,陈逸飞有些吃不消了,这一次担两桶水走那么长一段路,确实是一个辛苦活,就只有莫临一个人跟没事人一样。

好在他们那么多人一起,打了两趟水水就差不多够了,后面那青红两位师姐也来帮忙。

“接下来我们就直接开始打扫吗?”陈逸飞问道。

“几位客人,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些时间,等日头轻些的时候我们再打扫吧。”长思看了看天,她怎么说是一个女孩子,这两趟下来累得不轻,状态比林小仙和陆月欣还差。

其实也可以理解,每日吃的都是糙米饭和咸菜,一天就吃两顿,力气能多到哪里去?

于是几人一起去斋堂喝了几碗水,走了两趟都是口干舌燥的。

“长思长空,真是辛苦你们了。”陈逸飞很愧疚的对两人说道:“为了我们的事情这样忙活。”

两人那么辛苦都是为了他们那所谓的婚事,这叫他如何不愧疚。

“不辛苦,庙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长思有些怀念的说道:“以前我们也总是很多人一起去打水,现在总是我和长空两个人。”

“而且庙里也很久没有过喜事了,好不容易有一次,自然要多加上心才是。”

“庙里以前也有过人举行婚事吗?”陈逸飞好奇问道。

“从未有过,就算有人需要我们的师伯长辈出面帮忙主持婚事,也都是请去家里的,毕竟谁会在庙里办婚事?”长空回答道。

陈逸飞也觉得有理,好像还真没有听说过谁在庙里成婚的。

“我们在你们庙里成婚会不会不太好,比如对你们的神仙有什么不尊重的?”陈逸飞又问道。

“人家清虚道长能开这个口,应该是没有这个担心的。”叶廷杰却是说道。

“客人你且放心,如果真有仙人,我想也只会为两位新人的婚事感到欣喜,仙人若是见不得人家喜乐,又怎么能称得上仙人?”长思笑道。

陈逸飞点了点头,知道没有犯什么忌讳稍微松了口气。

“长思,你知道他们的婚事具体是什么时候吗?总不能是今晚吧?”莫临这时候问道。

“这我也不知,想来应该是就在这几日,不然师伯也不会让我们今日就打扫庙里庙外。”长思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陈逸飞几人还是觉得这婚事实在是莫名其妙,毕竟目前都没能知道一个具体的章程,但是一切就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几人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一人提着半桶水开始打扫庙里,要做的事情其实不多,一是扫地,扫的是庙里的空地以及屋檐下的走道,二就是用水清洗一些能看见的比较显眼的污渍。

陈逸飞和陆月欣选择一起扫地,倒是也没有多少好扫的,因为平日里都有人偶尔清扫,能扫的也就是一些山上吹下来的的落叶之类的,但是奈何要扫的地方大,走过一遍都得花不少时间。

长思和长空则是提着水去了主庙,要把神像仔细清理干净,其他人也是各有事情做,千清和千诚两个小朋友也是努力的给他们师兄师姐打下手。

和长思说得没错,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几人就打扫好了,虽然整座庙说不上是焕然一新,但是也是干净许多,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清虚道长他们了,他们人呢?”陈逸飞才意识到好像今天都没有见到清虚道长几个长辈。

“兴许是出门去给两位置办婚礼要用的东西了。”长思说道:“两位的婚事,排场总不能只是挂几个灯笼就了事了。”

“这还要破费啊?”陈逸飞更不好意思了,这置办东西不可能不花钱的,他本来以为排场就是打扫一下庙里的环境就是了,没想到清虚道长还要出去给他们置办其他的。

“几位不用担心,不会太破费的。”长思说道:“我听红师姐说过,她们认识相关的人,几位婚礼所用的东西是可以租借一番的,而且看在师祖的面子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无偿抢着帮布置这排场。”

“你们那师祖那么德高望重?别人抢着无偿帮她办婚礼啊?”莫临有些惊讶道。

“嗯,听说外头知道她名声的人都抢着希望她能帮操办婚事呢。”长思点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陈逸飞松了一口气,要是清虚道长几位长辈真为了他们的事情太过破费,他都想带着陆月欣连夜逃跑了。

“只是这样就让你们师祖欠了别人的人情了。”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我对师祖了解不多,但是从红师姐那里还是知道一些,她说师祖从年轻时就时常游历世间,帮了许多有情人牵姻缘线,若是说人情,想要偿还师祖人情的人可以通到天上去。”长思这般说道。

“这么夸张?”莫临有些不信。

“自然是有些夸张的。”长思还承认了:“师祖自己说也没有那么多,离通到天上还很远呢,但她老人家也是数不清了。”

原来是这么个“夸张”法,没有能通天,却也是数不清了。

陈逸飞几人对这位长思的师祖愈发感到好奇。

“长思,你的师祖今年高寿啊?”莫临好奇问道。

“道不言寿,师祖高寿我也不知。”长思摇头道。

“这我记得师伯说过,他还是孩童时期的时候见过,师祖就已经名满天下了,所以我想师祖至少有百岁高龄了。”长空这时候说道。

“那可真是高寿。”陈逸飞都表示惊讶,这百岁老人他们那个年代都不多见,这个年代那更是凤毛麟角。

“是啊,所以许多人都尊敬她老人家,也愿意卖她老人家这个人情。”长思点点头:“所以几位客人无需忧心,这些对于师祖来说并不算什。”

虽然听长思的意思这事对对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心安理得。

他想了想,如果这所谓的婚事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总得回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