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自家家主手背上鼓起来的青筋,知道家主是真的生气了。
只不过在隐忍着,没有发出来。
管家看到这里,赶紧继续婚礼流程。
因为他知道,如果婚礼流程不继续,这家主可是真的爆发了!
“夫……”
“我看谁敢!”一道低沉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墨宸枭!”傅宁晨抬头,杏眸之中夹杂着一丝欣喜,随即又是一抹担忧浮现在眼底。
墨宸枭,他的病?
裴景看向来人,先是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墨爷,你来了,来者是客,正好赶上参加小儿的婚礼……”
“把她还给我!”墨宸枭打断了他的话。
裴景愣了一瞬,随即,看向墨宸枭,似乎是很疑惑的样子。
“你在说谁?”
“少废话!裴景!她!我带走!”墨宸枭阴沉着视线,语气异常地冰冷。
随即,墨宸枭也不再等着他的回话,上前几步,一把抱起了傅宁晨。
“我的人!你也敢动!看来裴家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傅宁晨被墨宸枭抱在怀里,她除了刚开始看到墨宸枭的欣喜之外,这会儿,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墨宸枭,中毒药已深!
本来就不能站起来了,可是现在……
他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气场强大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是谁?”
“抢亲吗?”
“不过这个男人虽然长得有些老,但是还是挺有魅力的!”
“……”
傅宁晨突然感觉到墨宸枭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之间颤抖了一下。
接着,原本稳健的步伐也踉跄了一下。
傅宁晨意识到不好。
好在墨宸枭稳住了。
但这一瞬间却没有逃过裴景的一双眼睛。
“都死了吗?少主夫人被人抢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裴景一双眼睛轻轻地扫过周围,所到之处,冷气沉沉,如同刮起了寒风!
保镖们似乎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朝着墨宸枭迫近。
他们也不敢往前,毕竟看着这气场,实在太过霸气阴沉。
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可是,他们只是打工人,只能听从主人的命令!
墨宸枭顿住了脚步,转身,墨色如深渊般的眸子扫向保镖,阴沉凛冽。
令在场的保镖不由得身体一颤。
墨宸枭薄唇缓缓地勾起,吐出轻缓的声音,“找死!?”
保镖们头皮发麻。
“还不快动手!”裴景的声音再次传来。
保镖们一拥而上!
“墨宸枭!!!”现场爆发出一道刺耳的女声,夹杂着恐慌与担忧。
傅宁晨看着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就昏迷的墨宸枭。
杏眸之中充满了担忧。
墨宸枭昏过去了,只是在昏过去之后,还是下意识地把傅宁晨牢牢地抱在怀里。
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护得牢牢的!完全避免了傅宁晨摔倒之后会造成的伤害。
傅宁晨给墨宸枭擦着嘴角溢出的血液,伤心地哭泣着,“墨宸枭!墨宸枭!你醒醒,好不好?好不好?”
蓦地,傅宁晨抬眸,冰冷的视线射向保镖,如有实质!
保镖一下子被这样的视线给吓得顿住了脚步。
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呀!
他们还没有动手呢?
你看,他们离他还有,三,四,五,七,八,八米呢?
他们可没有伤害他呀!
保镖看着眼前的这个少主夫人,总觉得她会狠狠地报复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把少夫人给我抢过来!”裴景冰冷的声音传来,命令道。
管家看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真是造孽呦!
“是!”
可是,接下来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
无论怎么拉,墨宸枭都丝毫不松手!
几个保镖满头大汗,“家主!拉不开!”
“废物!不会把他的手锯掉!”
傅宁晨抬眸一愣,“不要!”
“父亲!不可以!”
“我看谁敢?!”一道女声传来。
管家抬头,看到来人一直在高高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还好!还来得及!
裴景抬眸,看到来人时,眸子一顿,“夫人!?”
……
管家出了房间,忍不住在心里祈祷,“希望,家主自求多福吧!”
同时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而打call,幸好自己聪明,知道联系夫人。
不然还不知道,这家主能闹成什么样呢?
管家离开了。
房间内。
裴景心里直打鼓,这夫人不是去旅游了吗?
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肯定是谁告了状?是谁呢?
裴景忽然之间,眼前一亮。
对!一定是管家!一定是他!
吃里扒外的东西!看他怎么收拾他!
这老家伙专挑着自己的麻穴戳!
而且戳得还挺准!
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自家夫人!
裴景抬眸看着自家夫人不发一言地坐在那里,心里更加地没底了。
裴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若月抬起潋滟的眼眸看向裴景,薄唇微启,“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说为什么?”
被自家夫人看得心头一颤,同时头皮阵阵发麻,“哪有?哪有?”
“哪有?”若月抬眸看向裴景,语气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嘲弄,“抢别人的老婆?威胁?为虎作伥?裴大头!你挺出息呀!”
完了!
这夫人,连自己的外号都叫了出来,肯定,已经是非常生气了。
裴景还在狡辩,“夫人,这丫头,我们的儿子喜欢,所以,我才……”
听到儿子,若月眼眸里的怒火全部消散。
转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儿子?你是说影儿喜欢那丫头?”若月眼神发亮,看着裴景。
面上一点也不掩饰喜悦之情。
裴景眼看有戏。
顿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裴景原以为自己一定会得到夫人的支持!
“裴大头!你给我跪下!”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宛若河东狮吼,震得裴景耳膜都发疼。
裴景下意识地跪下,同时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耳垂。
“夫人,我错了。”语气里,透着讨好卑微。
裴景错了,他不该以为,他的夫人,会认同自己这可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