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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国公爷认识?”

张梵看到成国公那吃惊的样子,不由的问道。

“不····不认····不认识,看错了,看错了。”

朱纯臣结结巴巴的说道。

要说认识吧,这可是宋御史的女儿,刚才还说不认识什么宋御史,人家女儿来了,你又认识了。

说认识吧,也就会私说趁人灭人家满门。

张梵走上前扶着宋茜若,灵儿则怒气冲冲的盯着朱纯臣。

“少爷,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小姐全家。”

灵儿指着朱纯臣对张梵喊道。

张梵拍了拍灵儿的肩膀说道:“到少奶奶身边去,剩下的交给我了。”

朱纯臣看到灵儿指着自己,心里也是慌的一批,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与国同休的爵爷,除了皇帝,你们谁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成国公也就不再害怕,而是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张梵要干什么。

张梵看到突然变脸的朱纯臣,也是好奇,这个怂货这是要干什么。

“勇武候,你今天是要兴师问罪是吗,我可是一等公爵,而你,只是二等侯爵,我们身份可差着呢。”

朱纯臣说着,一屁股坐在第一个座位上,那原本就是他的位子。

“国公爷说的也对,毕竟我只是二等侯爵,但是我想问的是,作为与国同休的爵爷,这私通鞑虏,勾结反贼这事,按大明律,是什么下场,刑部尚书可在。”

刑部尚书潘世良连忙走出班列说道:“回勇武候,这通敌罪按太祖订下的大明律,轻者革职,重者流放,不过按崇祯皇帝的意思,通敌之罪倒没明确订下刑法,但是有先例可寻,这人便是被活剐了3543刀的袁崇焕,不过,这爵位一职,还没听说有谁通过敌。”

张梵则摆摆手说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都和庶民同罪,更何况支是个继承来的国公,来人呐,把朱纯臣给我绑了。”

顺子站出来,叫上两个亲兵,拿着麻绳就要绑朱纯臣。

朱纯臣在外面的家丁们看有人要绑自己家国公爷,马上拔刀就冲进守备衙门。

“谁敢动我们国公爷。”

朱纯臣看到自己带来的家丁冲了进来,马上心里有了底气,连忙退后几步,躲在自己的家丁身后骂道。

“张梵,你以下犯上,要刺杀本国公,意图谋反,给本国公拿下他们。”

他带来的这十几个家丁可都是个个武艺高强之人,得到成国公的命令,马上将守备衙门的大门关上,将张梵和他外面的亲兵们隔离开。

门外的亲兵正在执勤,突然就看到成国公的家丁闪身进了衙门,并马上关上大门。

知道出事了,马上冲过去推门,但是门从里面的堵上了,推是推不开的。

张梵身边就三个贴身侍卫,狗剩,石头和顺子三人。

但是对面有十五个家丁,在众多官员看来,张梵这边处于明显劣势。

“成国公,大家都同朝为官,何必闹成这样,勇武候,我们禀报皇帝,让皇帝处理吧。”

韩赞周作为守备太监,南京城的二把手,也不想把事闹僵。

成国公一挥衣袖说道:“这个张梵,明摆着就是要我死,怎么会禀报皇帝,本公爷只有先下手为强,各位同僚闪开点,刀剑无眼,伤了各位就不好了。”

百官们吓得赶快躲一边去,生怕血溅身上。

“勇武候,本公爷本来也不想为难你,但是今天这架势,我和你只能走出去一个,反正躲不了一个死,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你外面那些兵也不用担心,今天劳军的东西都下了蒙汗药的,现在你的几万大军,可能都趴地上睡死了吧,给我上,一个不留。”

十几个家丁挥舞着手里的刀剑就扑了上去。

张梵将宋芊若护在身后,手一翻,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支弩机来,一箭射翻一个扑上来的家丁。

狗剩和石头双手各持一把转轮手枪,左右开弓,两把枪六发子弹就分别射翻六个家丁。

十五个家丁瞬间倒下十三人,剩下的两个拿着刀,冲上去也不敢,退下去也不敢,就愣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成国公刚开始觉得自己这局稳了,十五个家丁还对付不了张梵三个家丁?

但是仅仅几个呼吸之间,自己人就还剩两个还能站着的,剩下的都倒在地上哀嚎,吓得一下跪在地上。

顺子提刀走过去,一刀将一个家丁劈翻在地,另一个家丁吓坏了,举刀就要反抗,接过顺子另一只手里却拿着一把转轮手枪,指着那个家丁的脑门就是一枪。

那个家丁的脑袋应声爆开,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

“勇···勇武候饶···命,饶命啊,本国···我是一时···糊涂,求侯爷饶···命。”

成国公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

顺子带着狗剩和石头走过去,用绳子将朱纯臣捆了个结实。

石头过去将门打开,外面的亲兵这才冲进来,看到地上倒一地,也明白是什么回事,刚要说话,就被张梵阻止了。

“算了,又没事,把地上的都抬出去,顺便打扫一下。”

亲兵们马上将现场打扫干净,然后全部出去了。

“把孙锦叫进来。”

张梵对门外亲兵喊道。

门外亲兵马上去将孙锦带了进来。

“孙锦,面前这个胖子说不认识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孙锦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成国公,知道这家伙完了,为求活命,马上磕头如捣蒜。

“侯爷,我是这成国公府上的家丁队长,家丁们都认识我,这个成国公在侯爷您哪里派人偷了十杆最新式火铳,还找工部的人画了图纸,并且把火铳卖给了高迎祥他们那些反贼,侯爷您去征建奴时,派草民带火铳图纸去和建奴交易,要建奴干掉侯爷,侯爷,草民说的都是真的。”

孙锦将所有事都抖了出来。

朱纯臣吓得连忙磕头说道:“侯爷,侯爷,别听他乱说,我是大明的爵爷,怎么可能勾结建奴和反贼,侯爷饶命,只要饶了本国····,不,只要饶了我,我愿意将一半家产,全部送给侯爷。”

张梵蹲在朱纯臣的面前问道:“国公爷,你有多少家当,说来听听。”

朱纯臣见张梵问他有多少家当,马上回答道:“侯爷,侯爷,我有家当一百···一百六十万两,南京城还有几十间店铺,城外还有良田千亩。”

张梵瘪瘪嘴。

“还以为有多少呢,一百多万两,分一半,也才八十万两,这点钱,本侯爷还看不上,算·····。”

朱纯臣连忙说道:“全部给侯爷,全部给侯爷,我一两银子都不留,侯爷,侯爷。”

张梵对顺子他们说道:“把成国公拖到城门后,马上在城外搭一个高台。”

顺子怪笑着拖着成国公就出了守备衙门。

南京六部百官马上围过来说道:“勇武候,这成国公虽然罪属当诛,但是好歹是国公,顶级爵位,只要不造反,就罪不至死,不知道勇武候会把成国公如何。”

张梵摊摊手说道:“我也不知道,随意才命人搭起高台,对成国公来一个人民的审判,是生是死,看人民怎么说了。”

“人民?不知这人民为何物?”

韩赞周不明所以的问道。

“人民即是百姓,百姓即使人民。”

张梵说完,就扶着宋芊若离开了守备衙门。

将宋芊若扶进轿子,张梵就带人出了南京城。

城外已经人山人海了,而台子也已经在军兵的合力下,早就搭建好了。

看到平时作威作福的成国公被捆成粽子被扔在高台上,南京城的百姓们都好奇张望,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尽然敢绑了这一等国公。

人群中,有三个青年,都是一身读书人打扮,也在张望。

“皕亨兄,不知是谁这么大胆,竟然绑了这成国公,不过也真好死解气。”

一个青年对另一个青年说道。

“功辰兄,培卿兄,不管这是谁干的,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这三人,就是十年后,被后人恭为江阴抗清三公的阎应元,陈明遇,冯墩厚。

这三人这次来南京城,就是来会友的,没想到遇到建奴入关,还跑南方来了,于是三人就留下,想要为南京城抗金之事尽一丝绵力。

谁知道,刚到南京城,就听说建奴被登莱的勇武候打跑了。

三人觉得这勇武候是个能拯救天下的人,就决定去投靠勇武候,正要进城,就看到成国公被人拖出了城,拖他出来的人说,要公审成国公。

众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公审,但是又不好多问,这些军兵个个凶神恶煞的,都是勇武候的手下,刚把跑南方的建奴给杀了个人仰马翻。

成国公看到下面百姓一个个对他指指点点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群贱民,等过了今天,本国公把你们所有人的家产都抢光。”

成国公嘴里还在逼逼叨,完全不知道,他的死期已经临近了。

张梵他们也出到城外,百姓看到张梵出来了,都欢呼起来,嘴里大喊“侯爷威武,侯爷完胜。”

张梵也乐呵呵的跟百姓们打着招呼,还双手抱拳给百姓们作揖。

宋芊若也走下轿子,陪在张梵身边,冲南京百姓挥手。

“开看,那不是宋青天的独生女吗,原来宋小姐没死,还嫁给了侯爷。”

“是啊,真的是宋小姐,太好了,宋小姐没有死,真是老天有眼啊。”

百姓中有认识宋芊若的,纷纷开口称赞。

张梵和灵儿扶着宋芊若上了高台,两把椅子已经给他们备好。

将宋芊若扶着坐下后,张梵对石头点点头,石头就踏着大步走到台子中间,冲台子下的百姓说道。

“南京城的百姓了,被捆着的这人想必大家都认识,他就是成国公朱纯臣,也就是这个朱纯臣,居然勾结关外建奴鞑子,残害我大明百姓,还让多尔衮要杀掉我们侯爷,这样的人,我们要怎么办?”

台子下的百姓听说是朱纯臣勾结后金鞑子,个个义愤填膺,听说还要建奴杀了大英雄勇武候,更是气愤不已。

但是,这成国公作为地头蛇,在南京城作为作为多少代了,所以这些百姓也都敢怒不敢言,心里虽然气愤,但是却都不敢说话。

朱纯臣看到台下沉默不语的百姓,心里冷笑。

想拉拢百姓声讨我,我倒要看看你张梵能奈我何。

宋芊若看到百姓反应,心里的担忧也成了事实,转头看向张梵。

“夫君,这·····。”

张梵拍拍他肩膀说道:“不用担心,有我在,早料到会这样。”

张梵冲狗剩点点头,狗剩坏笑的点头,就下了高台。

石头在台上看到台下的狗剩冲他使眼色,马上心领神会。

“各位,这成国公世代在南京城作威作福,身上白骨累累,大家心里有苦,今天就都来解乏,我们侯爷会为大家做主的,有人上来吗?”

台下的百姓相互看着,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良久后,大家都觉得就这样了时,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爬上高台大喊道:“我要揭发,我要揭发,侯爷,我要揭发。”

张梵看那人一眼,然后说道:“你要揭发什么,尽管说来。”

那人跪在地上,掏出一个碗和一根筷子,就在哪里敲起了碗。

“禀侯爷,小人住在南京城外的江边,家里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料到,成国公,仗着身份目无边,夺我大屋占我田·····。”

这么有节奏的敲打,台上台下的都听傻了,管他押韵不押韵,都为这人的悲惨身世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