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家都睡下了。
今天守夜的是敖烈霜,胡兰兰和月舒宏轩都沉浸在修炼中。
月舒倾睡在马车里,马车布下空间扩展阵法,早就被布置成了三进的宅子。
以后身边跟着的,都是月舒倾手下的人,自然不在乎多泄露些。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正是精神最为恍惚的时候,一道不详的气息迅速的接近。
然后就是一道银光与黑光,有来有往的互殴。
整个城主府除了这两道光芒互殴传出来的声音之外,寂静的有些可怕。
突然,银光一顿,被黑光狠狠的击中,先后倒飞出去。
银光撞到马车上,显露出身形,不是敖烈霜又是谁。
黑光并未因为击伤敖烈霜就收手,或者洋洋得意的开始反派作死之路-话多。
下一秒,还是冲向敖烈霜。
却在即将再次击中敖烈霜的时候,被一道柔和的光阻拦住。
那道光迅速一变,化作一道绳索,将黑光紧紧的缠绕住。
渐渐显露出黑光的身形,那是一个丑陋的男性外形。
丑到什么程度呢?
小儿止啼,多看一样都可以做噩梦的程度。
青面獠牙,在他的面前都可以说是绝世大帅哥了。
“放开我,放开我。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打一场。”
敖烈霜有些一言难尽,连自家主人随手一击都承受不住,还叫嚣着正大光明一战。
真的不知道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假意如此,想要趁机逃走。
不过,自家主子又不是那等脑子不清楚的,肯定不能搭理他的。
敖烈霜动了动身体,发现伤的不是很重。
爪子动了动,布下一个隔音结界。
主人不想这个时候见他,那就是准备好好休息,她自然不能放任对方打扰主人。
也不知道自家主人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实力高强,非要遵循一日三餐,一日睡够四个时辰。
要它说,要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用来修炼的好。
不过,敖烈霜可不敢跑到月舒倾的面前去说这个话。
第二日一早,沈麽麽起床,要给非花做早饭就看到了被绑在那里的丑陋男子。
“啊!”
一声惊天惊呼,吓的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非花,衣服都没有穿的就跑了出来。
“沈麽麽,怎么了?”
沈麽麽感觉自己IdE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手指着一个方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非花顺着沈麽麽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被绑着的男子。
“啊,大哥,你,你没死?”
沈麽麽一愣,也被非花的话带的想起了回忆。
非花口里的大哥,是城主的贵妾,也是城主的表妹生的孩子。
只是因为生下来的时候,面容丑陋,所以不被城主喜欢。
在城主府,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更不要说,那一年出生的孩子还不少。
后来,好像听说,那个孩子溺水而亡了。
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非花说完,又转过头安慰沈麽麽。
“沈麽麽,这是大哥,你先去厨房多做些早饭。
大哥这模样,应该也是没有吃饭的。肯定是饿了。”
说完,就颠颠的跑向男人,看着他身上捆绑的透明丝线模样的,就想解开。
男人自从看到非花之后,就停止了叫嚣。
想不到,自己这个傻子弟弟,运道不错,不知道被谁治好了腿。
非花努力了大半天,一点作用都没有。
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胡兰兰下了马车,准备提醒非花可以收拾收拾走人了。
看到他和被捆着的男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那是主人下的禁制,你解不开的。”
非花一听,想了想,咬牙就向着马车走过去。
来到马车车帘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还请主人开恩,饶了奴的大哥。”
被捆着的男人,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非花再怎么说也是城主府的七少爷,就这样跪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也着实丢脸了些。
最重要的是,马车里的人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要是跟自己一样,是一个坏人。
非花跟着对方,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的再多,自己现在也是一个阶下囚,帮不了非花。
月舒倾从马车上走下来,并未看跪在那里的非花。
而是走到了男人身前,看着对方的眼睛。
“以后跟着本尊,或者死。”
男人的眉心跳了跳,就算是要收服别人做手下,也是要做出一番动作来的。
哪里有这样,要么臣服,要么死的?
月舒倾:能带你玩就不错了,还想本尊三顾茅庐?
男人恶劣的裂开嘴角,像是在挑衅。
“你收了我七弟,再杀了我,就不怕我七弟仇恨你,想要杀了你?”
非花听了这话,心头一跳,眼前这人可不是性格好的人。
月舒倾一挥衣袖,一击重击就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恐怖的面容都苍白了三分。
“想死,还是想活?”
男人心里很想继续放狠话,但是,他不甘心现在就这么死了。
凭什么,他想要活着都那么艰辛,那些人却唾手可得。
他要那些人,跟他一样,日日夜夜生活在痛苦之中。
“主人,奴非蛉。”
月舒倾露出一个满意的浅笑,收回绑着非蛉的术法。
“收拾一下,跟着走吧。
还有,把城里的控制解了。”
非蛉一愣,继而有些不甘的开口。
“可是,主人……”
“不是每个人,都在你的过去,给你伤害。
袖手旁观,是每个人的权利。
你该报复的,已经报复过了。
以后跟在本尊身边,这点底线还是要有的。”
非蛉虽然有些不甘,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些人,动不得。
以后他总归是可以找到可以动的人,比如主动对他出手的人,或者是看不起他的人……
这些,都可以算是对方,主动恶意的对待自己,不是吗?
非蛉识时务的很快,这让月舒倾准备好的戏都没有办法唱下去。
嗯,天道又不可能随便给她换人。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