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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云中王的这一声仰天长啸,只见云中王脖子两边各长出一个狰狞的脑袋,一个为魔一个为妖,同时也长出了两双妖魔大手,此刻再看去,天佛大师与如今的云中王都已是三头六臂的模样。

若一个教门信奉这等邪魔供奉这等妖魔,而不是势不两立,那这种教门与邪门歪道没有任何区别,当初在月朗国与风渊国的魔蛇教所信奉的渊蛟女王,不正是一个域外妖帝吗?

见到云中王终于显露出魔神化身,天佛大师三个脑袋同时贪婪舔了舔舌头,仿佛如今的云中王在天佛大师的眼中就如同美味一般。

同时天佛大师座下的十二品圣洁莲台佛光再次大盛,然而映照出的却是如今天佛大师浑身污秽横流似由无数亡魂腐尸组成的糜烂血肉身躯。

那些原本的修罗与金刚也融在了天佛大师的千丈高三头六臂的魔佛身躯之中,远远看去给人一种美与丑,邪与正的融合之感,也正是因为如此,云中王已自身为诱饵,一颗带毒的诱饵。

一个本应该于莲台之上的圣洁神佛,此刻却是显得无比污秽贪婪,而一个本应该让人感到害怕甚至厌恶的妖魔却是有着舍生取义之举,更是有一种佛本该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感。

天佛大师哈哈大笑,而后三张妖魔的头脸宝相庄严对云中王说道:“云天,在你燃烧血脉精元之后,你已是没有与魔神相连的资格,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人族,我佛有慈悲为怀,也有怒目金刚,而我三煞天佛便是我极乐世界的怒目金刚。”

云中王一只巨大的手持通天长枪,而后轻蔑看了一眼天佛大师说到:“三煞天佛,别人不知道你的来历,难道我不知道,你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妖而已,什么怒目金刚,说白了便是极乐世界干黑活的一条鹰犬而已。”

天佛大师虽然与云中王在说着话,但两人却是没有停下争斗,只是这种争斗已不是肉眼所能看到,而是另一种层次之间的斗阵。

若说简单一些便是,天佛大师与云中王如同在岁月棋局之中的战斗一般,已然是元神间的较量。

至于谁胜谁负,别人或许看不出两人元神间的战斗,然而梁诚却是能通过玄蛇的感应看得清清楚楚,这就如同外边神魔或者神佛的肉身战斗是一回事,而元神间的斗争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感应之中梁诚看到天佛大师就如同当初的渊蛟女王站在巨大的海底腐尸一样,如今一袭雪白袈裟的天佛大师正在魔佛的一颗头颅之上盘膝打坐,这正是天佛大师的本体,外边巨大的千丈腐烂肉身只不过是污秽的佛门神通所汇聚。

此刻的云中王则是站在巨大妖魔化身的一颗头颅之上,已是有些稀薄的魂力让云中王到了崩溃边缘,如今只有一个除掉三煞天佛就能保住女儿的信念在支撑着几乎油尽灯枯的云中王。

天佛大师目光有些诧异看向出现在这元神空间之中的梁诚,而后若有所思说道:“青山道友,若是愿意加入我佛门,除能离开归墟之地回到世俗的修真界,你将是我佛门的圣子。”

“作为我佛门的圣子,这对你今后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我佛门在此界的势力并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梁诚看着这个时间几乎是禁制的原神空间,而后笑了笑说道:“我能以肉身进来,就没打算让天佛道友活着离开,至于什么佛门圣子,不好意思,我这人做不到那般虚伪,我有着七情六欲,更不可能慈悲为怀,也不可能四大皆空,六根清净。”

天佛大师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等佛门上层有上层的活法与修行,道友所说的那些只不过是给寻常与低沉,若众生平等,佛何须世人跪拜,凡人所跪拜者无不是贪嗔痴恨爱恶欲,所求者无不是一己之私。”

梁诚微微一笑,的确也是如此,若是佛法无边直接佛光普照普度众生,何须世人去跪拜去乞求,世人都被度化不是极乐世界也将会是极乐世界,若是做不到,那这佛也只不过是人的七情六欲与厌恶喜好所化。

天佛大师与他如此这般客气,那便是在外边梁诚奈何不了那化作千丈腐肉魔佛的天佛大师,然而在此处元神空间之中,天佛大师也只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得秃驴,换来这一切的不是他梁诚,也不是玄蛇的本事,而是那个已经油尽灯枯的云中王。

正是云中王与天佛大师不死不休的战斗,最后不惜舍生取义将他给引进来,他梁诚如今只不过是凡人之躯,略有修真手段而已,凭什么能与这等当初域外妖魔的神通抗衡。

有了这一次难得的经历,梁诚今后对上妖魔无疑是更为厉害三分,更何况他别的不厉害,他却是有着水剑脉与雷剑脉融合的阴雷剑脉。

就在此刻,天佛大师已是陷入大恐惧之中,这是天佛大师无数岁月的传承记忆下来少有的几次的感应,上一次的传承记忆之中便是在逃离当初的归墟大陆之时,那遮天的绝灵天陨,纵使他当时施展佛门金刚千丈金身亦如蝼蚁一般。

而眼前这个明显在修真界连筑基都没有的年轻道人,居然也给了他这种感觉,更让天佛大师感到绝望的是,因为云中王的缘故,此刻他已是回不到堕落金刚的肉身,方才吞噬云中王元神的诱惑太过于巨大。

梁诚冷冷看着天佛大师说道:“若是皈依佛门,你便守你的清规戒律,吃斋念佛也罢,慈悲为怀也罢,若是贪恋红尘,你又何必遁入空门,若以佛之名行魔之事,无量天尊,那就休怪贫道替佛门清理门户!”

梁诚说得是大义凛然一脸正气,虽然如今对他来说除掉天佛大师无需这般麻烦,但江湖便是人情世故,就算再不要脸的人也会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借口。

人性从来都是又想当又想立牌坊,梁诚就算不喜欢与敌人废话,但若是为了今后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得说一些不要脸的话。

当初他在大明一隅的事情都瞒不住那些有心人,而他也不敢保证此事别人也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到这梁诚叹了口气,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因为胆子大的那些活不到胆子变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