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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梁诚都是在客院的阁楼里研究着云叶两家的图册,以及查阅一些相关的资料与书籍。

亦如梁诚所知道的那样,这个世界也只有极少数之人知道这里是归墟之地,对于虫族魔族,比起外边世俗的谈虎色变,在这方世界的人看来却很是自然。

这种自然亦如对于不同的部族那般理解认知,并不会觉得虫族魔族存在这个世界有什么奇怪,这让梁诚想到了熟视无睹与习以为常。

若是跟这个世界的人说外边还有修真界的存在,恐怕这才是让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难以置信之事。

梁诚倒不担心没有书籍看,沐阳镇里就有,相比与其他地方常年的阴雨连绵,阳光金贵,沐阳城四季如春,常年沐浴在暖阳之下,因此得名沐阳。

看着宽敞热闹的街道以及街道两旁高大的建筑,能在沐阳城里居住的人在云中郡甚至是乾元国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而寻常的低沉百姓则是生活在浑浊泥泞,散发着腐臭霉味的淤泥里。

沐阳镇有些类似正阳剑宗的正阳城,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世俗,从来就没有公平,有的是三六九等人吃人。

梁诚来到一处茶楼的雅间,此刻在雅间之中一个肥胖的商贾恭敬而立,见到梁诚进来几乎想要跪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谄媚讨好。

梁诚不是软骨头,没有跪别人的习惯,也不喜欢别人向他下跪,但当看到这肥胖商贾的时候,梁诚心头莫名涌现厌恶之感。

此人是云中郡的一个赵姓富商,暗地里却是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对梁诚来说都没有什么,就算此人恶贯满盈都与他无关,然而此人却是半虫人。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又岂会瞒得住有着玄蛇与千变感应的梁诚,半虫之人,顾名思义有着一半是人一半寄生着虫子。

这是一种半寄生状态,与一个锦衣掩盖之下,半个身长着密密麻麻蠕动虫子之人见面,岂能让人不恶心,而且此人是受伽罗烈所派,是人族叛徒,虫子走狗无疑。

赵富商谄媚从袖带里拿出一颗拇指大的珠子,恭敬递给梁诚说道:“青山道长,这是烈大人,让小的送给道长之物。”

梁诚扫了一眼珠子,而后以后不客气拿起收入口袋,说道:“你们的烈大人还有什么话?”

赵富商赶忙说道:“烈大人说,圣军最近会有所调动,让青山道长暂且不要下山。”

梁诚冷笑,虫军就虫军,什么圣军,看来虫族对征明城里的归墟佩也是志在必得。

按理说归墟佩这等逆天已是如同先天灵宝的宝物,在当初归墟之地被封印之时就会被毁掉,但为何会遗留下来,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什么动静或者消息,但为何如今却是有了某种动静。

若是云落郡主得到归墟佩,这对梁诚来说无疑是好事情,只要两人保持着友谊,要是有一天他想要离开归墟之地,或者再进到归墟之地,他也就不用那般麻烦。

云落郡主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份保险,梁诚不敢确定他与颜清若是否能全身而退,若是云落郡主能得到归墟佩出到外边,以云落郡主的聪慧,步入修真肯定要比他容易。

而这也正是梁诚对叶天感到忌惮的原因,叶天也正是将他的种种给算计得死死,一种想要将他捏在手中的自以为是。

至于将归墟佩占为己有,梁诚不会认为他就一定能得到,即便得到恐怕对他来说也毫无用处,毕竟他不是出生在归墟之地的有灵根凡人,难以掌控。

既然无用,他就不会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也正如他刚才所想的那样,有着一份值得信任的友谊,要比只顾着蝇头小利目光短浅的所谓好处要更有价值。

梁诚在想什么赵富商自然不知道,只是恭敬站在一旁,梁诚看了看这个身形肥胖的半虫人,面无表情说道:“你回去转告你们的烈大人,让他留出一条安全通道,这条通道不许任何人族或者虫族知道。”

说完梁诚便大步离开,这个半虫人伽罗烈不会再留,因为此人已经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有时候重要的事情不一定是交由信任之人去做,而是交由嘴巴严的人去做,什么样的人嘴巴严,无疑是死人。

回到客院阁楼,梁诚将伽罗烈给的珠子给捏开,只见里边露出一张小纸条。

梁诚拿来乾元国一本启蒙认字的书,这才打开小纸条上的字对着书查看起来,对于这种传递信息的手段梁诚自然是轻车熟路,至于将字写得明明白白生怕敌人看不懂,除了自己蠢就是认为敌人蠢。

看着纸上写出来依旧乱七八糟的字,随后梁诚又拿来一本较为寻常的书对照,而后便看懂纸条里的意思。

伽罗烈在纸条里提醒梁诚,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如今不但是人族的归墟殿在找他,就是虫族的碧落宫也在找他。

对于归墟殿想要找他,梁诚自然知道,虫族的碧落宫与人族的归墟殿一样,都是一些此方世界大能所聚集的势力。

下边之人的打死打活,甚至是无数虫族人与无数人族的死活,在这些高高在上的老不死眼里只不过博弈的棋局而已。

余樵究竟是给了碧落宫什么好处,而他梁诚何德何能,居然在归墟地被两方势力给惦记上,归墟之地的三方大势力如今就差一个魔族的永夜城没对他出手,或许已经出手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梁诚此刻已经不会天真以为余樵还不知道他进入归墟之地,当初在归墟之地的入口所布置,何尝不是余樵的一种防范与预警。

梁诚一直以为他是低调之人,一直都隐藏在黑暗之中,而从他所面对的敌人来看,修为实力不论强大还是弱小,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看来他还是不够低调,或者隐藏得还是不够好,梁诚很想问问余樵,他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而被针对。

若不是他也够小心谨慎与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与消息,恐怕在这归墟之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