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离开云落岛或许便没有机会再回来,梁诚却是不同,除了有可以修炼十年的公孙家秘密洞府,更是有着江采月给他布置的后手。
三天之后,一处碧波荡漾的大海中,梁诚骑着一条大鱼跃出海面,若他不是去往归墟之地,还真想要这么一条在海里速度不输筑基后期的坐骑。
只是他也没有水属性的灵兽袋,更没有修炼有海兽驾驭的功法,但只要有吞噬魔蚊,他何愁不能海兽任驾驭。
当鱼跃海面之后,梁诚的飞剑已经是出鞘,手握剑柄看准方向,而后于碧海蓝天间化作一道星辰般的流光御剑而去。
梁诚通过渊瑶古国的传送阵并没直接去往通幽海域,而是去往了穆鲁国,当刘清婉与江荣他们所灭掉的那个小宗门归墟宗便是在穆鲁国海域。
他的目的自然是能储存一丝灵气的储灵珠,有着巡游散修的令牌,他即便是第一次来这穆鲁国也不会有生疏之感,至少其中的海图就不会让他迷失方向,就更不用说哪里有散修坊市。
若是实在找不到储灵珠,梁诚便打算出高价买,他如今有吞噬魔蚊给他收集而来的灵草灵药。
吞噬魔蚊在吞噬韩冷的毒蜂群与韩冷的残躯神魂后,再次变成一个拳头大的茧,这次的蜕变不知道吞噬魔蚊会获得什么能力。
在穆鲁国海域一处名为南林岛的大岛屿,换了一副穷酸书生模样的梁诚,来到位于岛上一处山脉的最大散修坊市,南来坊市。
穆鲁国为南荒先民所创建,风俗习惯与南荒无异,所说语言文字为南荒语,这倒是让梁诚少了不少的麻烦,修士之间没有所谓的语言障碍,除了语言的交流,修士之间还能通过灵识交流。
但若是想要与凡人打交道,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风俗语言,不可能天下都说一样的语言,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千里不同情便是如此。
若是修士想要学一种语言自然也不难,但梁诚已是没有时间去浪费,储灵珠不一定就只是修士才有,那些与海上讨生活之人,说不定手里就有,即便没有,也可能听说过什么传闻。
他也从不迷信修士就比凡人强,修士什么都知道,在一家归属散修盟的药铺梁诚拿出巡游散修令,将灵草灵药卖了三千二百多块下品灵石,加上原先修炼与吞噬魔蚊与玄蛇镯消耗后还剩下的五百块下品灵石,他如今有着三千七百块下品灵石。
当店掌柜听到梁诚说是求购储灵珠之时,微笑说道:“蔡道友若是想要储灵珠倒是不难,潜渊海什么不多,就这玩意多,比之玉简便宜,用途也颇为广。”
梁诚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他化名为蔡协这个曾经用过的身份自然是有目的,但药店掌柜误解他所想要之物,若是寻常的储灵珠一块下品灵石十颗。
那种出产归墟海渊之下的储灵珠才是他所想要之物,但他也不能明说,他并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归墟宗以前在穆鲁国修真界的名声不错。
“不知可否有更为好一些的储灵珠,最好是极品,灵识丹药不是问题。”
梁诚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步入修真界他也是头一回这般大方说话,果然财大之后气粗。
药店掌柜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若说极品的储灵珠不是没有,盟里每年都会高价收购,只是百年来也才以一万下品灵石一颗收得三颗。”
正在喝茶的梁诚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他以为自己有三千七的下品灵石就算是富裕之人,没想到居然连一颗极品的储灵珠都买不起,这还真是穷人有穷人的生活,富人有富人的生活。
看来这极品储灵珠的价值已不是普通所能比,当初的刘师姐刘清婉能给他一颗,除了看好他,便是临赵海刘家也是富得流油,或者有着不为人知的实力。
梁诚也不由得感叹,他所遇见的修士除了他是出身寻常普通凡人,要关系没关系,要背景没背景,要血脉更是没血脉,其他无不是有着身份背景。
就连陶风也是宗门出身,师兄武岳从小就被当时云游师傅收为弟子。
梁诚只能无奈打消用灵石丹药收购的念头,转而求其次问道:“不知道可否有关于极品储灵珠的消息?”
药店掌柜依旧有些犹豫,不用说肯定知道,梁诚放下茶杯微笑说道:“盟里每十年一次考核,我既然来了,便给贵店一个最优,这样若是下次考核掌柜的也能轻松应付过去。”
药店掌柜微微一笑,不再犹豫说道:“在黑市有消息,若蔡道友以寻常散修前往,没有任何问题。”
梁诚闻言点了点头,黑市他也是久闻大名,以前是没有灵石丹药挥霍,更是因为修为低微没有自保的能力。
黑市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可怕,反而是最为讲究的地方,在外边杀人夺宝之人在黑市里却是规规矩矩,讲究是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若不然坏了规矩就是坏别人生意,自是有人处理,即便侥幸逃脱,恐怕以后得到之物就会烂手里,其他地方的黑市也不会欢迎不守规矩之人。
如果一个地方毫无规矩可言,任意恃强凌弱,必将是竭泽而渔,得罪人不说,这个地方的黑市就会开不长久下去。
毕竟谁也不想去送死,一些修士与宗门大量的见不得光之物也需要通过黑市处理,当初他获得韩月儿的储物腰带便是通过回收弟子经由黑市处理。
不是药店掌柜的引荐,他就算是有巡游令牌也不好使,更不会知道南林岛的黑市所在。
看着眼前这座名为望南的小渔村,梁诚有些怀疑那药店掌柜是不是在忽悠他,小渔村不大两百来号人,以打鱼为生,灵识扫去整个望南村都只是寻常渔民。
不要说修士,就是一船海盗都能将望南村给灭了,然而来到这里,梁诚却是不敢有任何放肆,望南村的禁制即便灭掉元婴老怪都已是绰绰有余。
在村口的一颗大树下,有几个看着寻常的老头在下石子棋,见梁诚手里拿着根柳枝,其中一个老头抬眼看了梁诚一眼,很是随意摸出腰间的一根烟杆,在地上轻轻敲了敲。
接着梁诚眼一花,身影便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