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马车里。
秦书礼见宋父低头不语沉浸在悲伤气氛中,心中有些担忧。
眼看着车外的亮色已经逐渐消失,马上就要入夜了。
然而夜里寒气重,宋父此时心中郁结,很有可能导致寒气入侵。
为了宋父的身体着想,秦书礼主动提议道,“宋伯父,夜里寒气重,宋公子和宋小姐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回来,要不我问官府借一匹马,先回去休息吧。”
宋母闻言,担忧的看了一眼宋父,“书礼说的对,我们要不先回去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唉!”宋父长叹了一口气,想到齐老爷子的横死,心中不免感叹。
“这小玄镇恐怕是不安全了,明天一早,喊上穆儿和抒儿,去南边的那边院子住一段时间。书礼,你也一起来。”
“好。”宋母点头,想起那捕快汇报齐家的死状心中不免有些打颤。
唉,如果可以,真不想让自家两个孩子掺和。
“宋伯父,宋伯母您两位,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秦书礼说完便跳下了马车,朝着衙门而去。
……
策马狂奔的宋锦抒此时还不知道,原本以为脱险的宋父宋母,此时正准备回宋府。
宋府。
柯修远在路上嫌宋锦穆骑马太慢,直接将他拎到了飞剑上,朝着他所指的方向御剑而行。
等两人赶到时,宋府的大门半掩。
宋锦穆心顿时一沉,宋府果然出事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接近宋府的大门。
为了安全起见,柯修远给自己和宋锦穆贴上了隐匿符,将两人的气息隐藏了起来。
从半掩的门缝往里看,整个院子都躺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下人。
没有死,那说明他们还没有来迟。
柯修远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从怀中掏出符箓,两指夹住,贴近额间。
只见那符纸表面上的纹路,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紧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宋锦穆见得新奇,柯修远传声解释道,“刚刚那是传讯符,我问问宗门派的人到哪了,我们先静观其变。”
他知道这一战很难,刚刚远远的看了一眼那邪修,修为至少也是筑基后期。
柯修远虽然是年轻辈中的天才,可奈何修炼的时日尚短,如今不过才筑基期初期。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邪修有下一步动作时,出面阻止。
突然在脑中听到了柯修远的声音,宋锦穆微微诧异,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这大概是所谓的仙术吧?
“哈哈哈,没想到终于让我找到了寄蛊者,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只要戌时一到,你就是真正的蛊人了,只为我所用!”就在这时一个深藏在黑色衣袍下的男人,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边则漂浮着身穿新郎服的齐瑞安。
齐瑞安双手双脚全被绑在身后,不能动弹,唯一能动的也就是他的那一张嘴了,此时依旧在愤怒叫嚷,“呸!做梦!你这个魔头,只要我一日不死,定然让你为我齐家满门付出惨痛代价!”
听到两人的争吵,原本准备进门的两人顿住了脚步,分别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那位置刚好可以透过门缝隐约的看见两人的身影。
戌时?
柯修远抬头看了一下天,脸色变得凝重,现在距离戌时约摸一刻左右,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等到增援,可能性不大。
他必须要拖住才行!
做好打算后,柯修远传音给宋锦穆,让他去宋府周围看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宋锦穆抿唇,心中对柯修远十分感激,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多谢!”
他知道,修士之间的对战,自己身为普通人只会是累赘,趁早离开不去拖累对方就是帮了大忙了,也没有犹豫,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目送宋锦穆离开,柯修远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将所有的保命手段都准备好。
如果实在不敌,他也只能暂时离开,等待宗门派人来解决此事了。
……
距离小玄镇一里外的半空中,凌空站立着一位身穿白色刺绣镶边长袍,衣袂飘飘的黑发男子。
只见他不疾不徐的拿出一块玉牌,下一刻,玉牌中传出一道焦急的男声,“慕师弟,你到小玄镇了没?我听说小玄镇出事了,我那徒弟不知道怎么样,你帮我看看。”
慕文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又拿出了一道符文,抛入半空中。
只见那符文中声音同样焦急,“慕师叔,您到哪里了,刚刚那边的弟子传音来,那个邪修找到了,他已经找到寄蛊者,等到戌时就会发动祭灵阵,练成蛊人了!”
声音结束的同时符文消失不见。
慕文轩听完后,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自言自语道,“戌时是么?”
接着,漫不经心的对着玉牌回了一句,“别催了,已经到了。不就是听到你那个小徒弟在小玄镇嘛,看把你给急的,放心,保证完完整整的交给你。”
说完,将玉牌往怀里一收。
闭眼放出神识,将整个小玄镇纳入神识当中。
再次睁眼时,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
宋锦抒骑着马在距离宋府百米外距离停了下来,跳马快步朝着宋府后门而来。
有了弹幕系统奖励的属性加持,宋锦抒此时的速度竟然不比一个普通的炼气期修士慢。
然而等她快要接近宋府之时,突然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宋锦抒心中一喜,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连忙上前准备与哥哥汇合。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宋锦穆的身后。
宋锦抒大惊,再也顾及不了其他,大声喊道,“哥,小心!”
宋锦穆这时也发现了妹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听到妹妹的大喊,宋锦穆甚至都没有回头,直接就地一滚,险险躲过身后人的袭击。
紧接着,迅速爬起身,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对方劈砍过去。
可惜,本应不错的功夫,但对于那人来说,不堪一击。
偷袭宋锦穆的那人,只是身影一闪,便躲了过去。